魏子民烧完纸钱,斜倚在坟冢上抽了一顿旱烟,听着西南方向嘈杂的人生逐渐安静下来,心生疑惑,这就走了,按礼数不是应该鸣炮后才离开吗?这建斌也不是不懂礼数的人,何况还有德厚叔在呢!他正纳罕,一块儿黑云挡住了太阳。魏子民收拾了烟锅儿,解了一回手,转身朝西南走去。
绕过丛杂的树林,魏子民看见迁坟的一行人正围着什么,一个个脖子伸得老长,都神色紧张,默不作声。他便也朝着西南小丘走去。
建斌一行人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亮在洞里蜿蜒前行,先是平缓,越往里走越陡,洞穴越高,渐渐能直起腰来。弯弯曲曲走了有一百多米,忽然生出几个洞来,大家一时停住,不知道该从哪个洞走。志国见状说:“大家分头行动!一会儿在这儿汇合,如果有什么情况,呐喊一声。”于是一行五人分入五个洞口,各自左手拿着打火机,右手紧握铁锹,探入洞去。各自又蜿蜒行了百八十米,渐渐望见光亮了。建斌寻着光亮走去,临近洞口,山洞豁然开朗,阔比窑洞,其中有炕,还有灶台,灶台里被烟熏得黢黑,炕角有麻绳做的软梯,杂草长满地上炕头,他心下明白,这正是防空洞。忽然建斌听到一声惊叫,似乎是生亮的呼喊声,他返回洞内,寻声进入另一个洞中,也不顾打火,沿着山洞匆匆向前,借着洞口的阳光,只见生亮软瘫在地上,铁锹指着炕角,直呼“鬼……鬼啊!”。建斌抓住生亮的肩膀,其他几人也已闻声赶来,只见此洞口如建斌所见洞口一般,只是炕角上缩着一个瘦小身影,长长的白发几乎遮住了整个身体,能看见裸露在外面的一双小脚,那是一双被缠过的小脚,形似三角,小指和无名指扭曲变形外翻在脚背上。
“我的天哪,那是个人吗?”建设吃惊地说。
“喂,你是谁呀?”生亮此时才壮起胆来说。
“嗯嗯……呜呜……不……不要……过来……”一个苍老的颤抖的妇人声音。
“你放松,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是附近的村民。”建斌尽量用话安抚老人的恐惧心理。
“呜呜……”
“说一个年长的人名,看她能认识不?”葛阴阳师说道。
“你认识李秉德吗?”志国问高声道。
“呃……呃……”
“生亮你往后”,建斌拉了生亮一把,自己挪到了生亮的前面,“您把手给我,我们带您出去!”
老人用满是褶皱的手拨开挡在脸上的白发,满眼狐疑地将手递到了建斌的手里,缓缓站了起来,这时大家才看见,这是一个耄耋老人,满脸褶皱,嘴巴扁平,一丝不挂。建斌赶紧脱下短袖,套在老人的身上,短袖包住了老人消瘦的躯体,一行人慢慢向地面走去。
倔强的吊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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