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狂杀人犯x弱势怂蛋大学生
*有些微斯德哥尔摩情节
*无大纲空写,甜虐不定,剧情狗血
02.
边伯贤是被他自己的肚子叫醒的。
咕噜——咕噜——
不太美妙的声音在凌晨两点十五分的寂静深夜里回荡起来。边伯贤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却被强烈的空腹感逼着下了床,至于他为什么这么饿——哦对,光顾着来家里做客的那位通缉犯先生了,他买的晚饭还在桌子上丝毫未动呢。
他把门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条缝,本该漆黑一片的客厅被天花板上一盏暖黄色的灯照得通亮。都暻秀先生正坐在饭桌前吃他买的金枪鱼三明治呢。听见响声就抬起眼睛和贼模贼样从门缝中探出半个头的边伯贤对视了,他好像有一些尴尬,舔了舔粘在嘴角的白色沙拉酱,“晚上好,呃,你要来吃点东西吗?”都暻秀用他咬过的三明治对着边伯贤晃了晃。
边伯贤看了看都暻秀,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一团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还在想,这位通缉犯先生的脑子好像是真的不太好使。他光着脚过来坐到都暻秀对面,桌上放着他之前买的牛角面包,他还分了一盒草莓酸奶给都暻秀。可能是刚睡醒的大脑让他放松了警惕,自如的像是四个小时之前怂成狗的人不是他一样。
都暻秀其实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一边细嚼慢咽的吃着余下不多的部分,一边借着包装袋的遮挡不露声色的观察边伯贤。
确实是个不怎么修边幅的人,这一点从都暻秀进门的一刻就发现了。东西随意乱丢,书桌和茶几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各种书籍,他之前瞟了一眼那些堆起来的小山,居然还看见一本《大般涅盘经》。…都暻秀感到了世间的奇妙,也让他对这个随便把自己领回家的人有了浓厚的兴趣。
面包屑掉了一桌子,借着明亮的灯光,都暻秀这时候才有机会好好看清边伯贤的长相——在男生里属于相当清秀的五官,不说话的时候安安静静,说话的时候…太吵了。下垂眼显得他柔顺乖巧,像只小奶狗。仔细观察还能发现嘴角有颗小痣,不知道在哪听的传言说嘴角有痣的男人招桃花。
不过,这种长相在学校人气也不会差。都暻秀自己径直想的出神,却不知道对面的边伯贤已经快被自己直勾勾的目光盯的不敢吃饭了。“都…暻秀,你吃好喝好啊,我先回去睡觉了。”说完不等都暻秀反应,用纸巾抹了把嘴就跑回了屋里。
“……”他好像很怕自己,这种认知让都暻秀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愉悦感。甚至在都暻秀简单的收拾干净桌子之后,躺在沙发上开始期待第二天的早晨——他已经很久没有做些“有意思”的事儿了。可是和这个人——和这个胆子很小的男生在一起住,他有预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感到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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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边——伯——贤——”一双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男生把外套盖在脑袋上拉长了声音叫他的名字。九曲十八弯的尾音像平日一样带着不是本人故意加进去的撒娇意味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哦你刚才说什么?”边伯贤被晃的回了神,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没睡醒。
“什么说什么…我说晚上去打游戏啊,这两天有个挺不错的任务呢。”金钟大看向他的眼神简直是在关爱智障,他上手揉了揉边伯贤一头乱发,“你是不是上课上傻了?”
“边儿去!”边伯贤摇了摇头把自己好友的手晃下去,“今天不去。”
“啊为什么啊——”
“学习使我快乐。”边伯贤不想把金钟大也卷到这档子事儿里,想了想还是没开口,兀自收拾好书本笔记就要走。他想起早晨出门的时候都暻秀还特意问了他读哪个大学哪个系,要是真牵扯到他的朋友…边伯贤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哎等一下,我好像真的是上课上傻了!边伯贤突然一拍大腿,把边上的金钟大吓得一抖。
“你又犯什么神经?”
“钟大手机借我一下快!”边伯贤的手机自从昨晚被都暻秀扣下之后就没再还给他,一根筋的边伯贤就没想到还有借别人的手机这种办法。金钟大一脸莫名其妙但看他着急还是先掏出了手机给边伯贤,“我没什么话费了啊…”话还没说完边伯贤就背着书包跑出了教室。
“…你省着点儿用。”金钟大默默说完后半句话,觉得对边伯贤没什么用。
边伯贤一路跑出教学楼,在花坛旁边站定,气还没喘匀就颤颤巍巍地拿着手机。他脑海中一瞬间闪过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和安静坐在沙发上的身影,使劲儿晃了晃头想把自己荒诞的想法从头脑中甩出去,指尖触及屏幕拨出了110。
“喂是警察吗?我要举报那个杀人通缉犯现在在我家里…”边伯贤刚打通了电话,就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喂?喂?您怎么了?请继续说?”警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清晰地传出来。
“没什么,我们同学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都暻秀一手掐着边伯贤的后脖颈,从他手中接过手机冷静的说完这一串话之后,挂了电话把手机扔进了花坛。“你挺能耐的。”都暻秀伸手揽着边伯贤,力气却大得吓人,边伯贤觉得自己从小在青少年宫学的那点儿武术简直屁用都没有,他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这种节骨眼下被都暻秀找到的。
“我盯了你有一会儿了,”都暻秀压低了帽檐,听声音好像是在笑。“从你下课开始。”
那不是从我借手机的时候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吗?边伯贤缩紧了脖子,这种感觉太惊悚了,他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被多么可怕的人缠上了。顺从的跟着都暻秀的脚步往家里走,他开始盘算着怎么挣脱都暻秀的禁锢,现在再回到家里,他边伯贤就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听话点儿,别老想着跑,”都暻秀没看着他,却真真切切是在跟他说话。事实上,都暻秀生气了,非常的。像是一只到手的猎物妄图挣脱自己的牢笼,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边伯贤这种角色上费这么大的心。“我不会伤害你,先回家。”
边伯贤撇撇嘴,说得像是你家似的。但还是收起了那点小心思——没办法,他和都暻秀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对抗不了,他还有很多牵扯着他的责任关系,他冒不起这个风险。于是在外人看来十分怪异的,边伯贤被都暻秀像揽女朋友一样揽在怀里,也没出声制止,一路上沉默着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房间还和自己早上出门前一模一样,唯一让他感到违和的是沙发上摆着一个塑料袋子,通过敞开的袋口边伯贤看到了几捆登山用的粗麻绳,像是都暻秀买回来的。
他心里一沉,就不应该听这个杀人犯的话啊自己真的是个傻子吧,这种时候还能被美色迷惑。于是他刚进了门就趁着都暻秀脱外套的时候往后退,刚摸到门把手还没来得及往下按,就被都暻秀干脆利落的一个手刀劈晕了。
他想,还说什么不伤害自己,简直就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