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先生就有说过,相爱的人天生相克。
我想借你整个冬天的寒风凛冽,还你一个微风和煦的春夏;我想借你6月和7月的炎热与酷暑,还你8月树叶簌簌掉落的尾巴;我想借你一年的时间,换你一句原谅。
我不知道沐浴露能不能洗掉防晒霜,也不知道济南有没有直达青岛的火车。前者的答案我想可以找到,但后者我却无从可知——我不知道走哪条路能够走到你身边,距离一直在拉远,我也顺其自然的迷失了方向。
参差百态乃幸福之源,我想遗憾也能在每次回忆中带给我绵长的幸福和无尽的回味。像一杯醇厚的拿铁,慢品下感受到温暖和苦涩。
没人能一眼看出我的无助,没人能穿过黑暗来拥抱我。这片大地上全然是荒芜,我只能用我全部的生命来下注。
如鲠在喉,错过的那年夏天,转身后却再也找不到了。明明那天的你是那么明亮,身上闪着光芒,可时间滴答滴答滴,我还是离开了。像黑夜里无光可循的三岁孩子,像万米深渊下孤身一人的探索者。我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无尽的白噪,我弄丢你了。被淹没在4千米下的深海,我期待救援,就算海水深的阳光都投不下来。
这是一场没有轨迹的运算。
如果我能见到你——那我一定手捧鲜花,眼眶里盛满泪水。
“是风,夏天的风。”女孩扬起胳膊,手在空中张开,晴空下,湿热的风掠过指尖。
那是一个暑假的中午。
那时的我没有手机,没有电车,更没有钱。让我们两个见面的原因是纯粹的快乐。
但却有一个害怕晒黑的女孩穿着朴素的衣服顶着烈日在楼下等我。
那天,是粉红色的睡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穿着那么短的裤子。当她披散着头发,趿拉着拖鞋,没有洗脸的样子朝我走来时,她身上似乎却散发出光芒,比晴空中的烈日还要亮上几分。
心情无比灿烂,那叫一个激动。夏天的微风中透出雌性荷尔蒙美好的气息,树影摇曳,琉璃般的云朵以蓝色为底调,深浅相映,立体的不像话。那一瞬间,什么未来,什么梦想,都不如我和她肩并肩的走在一起。
“我喝了啊”她拿起车架上的酸奶。
那个时候我只有一辆山地车,特意在车架上别了一瓶酸奶来着。
喝吧,那就是特地带给你的啊。
“你还要做电梯吗?我家就在二楼。”她柔声细语,用漂亮的眼睛看着我。
不坐了,不坐了。
“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吧”
“我带你看看我的房间吧”
“啊!你在哪里找到的,这十块钱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
“嗯,对,这是我的衣柜,没什么衣服你要看看吗,我不穿裙子!”
“是,书桌好久没擦了,积灰蛮多的”
“呀!别乱躺,把我床弄脏了。”
“……别扯,会扯坏的。”
“我腿上肉不多!”
“啊!”
我不说话,也不想说话,只听你说话,就挺好。
如果一个女孩同意让男孩看她的衣柜,躺自己的床,愿意和男孩共用吸管喝同一碗粥。
“这算喜欢吗?”
男孩转过头来,目光如炬。
“算且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