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针求子之死后替身

十三岁这年,我看见阿爹将泡过酒的颅针刺进阿姐的脑袋里。

姐姐死后,他还将尸体烧成灰,拿给阿娘喝。

然而目睹这些真相的我生了一场大病,等我醒来时,发现阿姐就在我身边。

阿爹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神医,悬壶济世。

可十三岁这一年,我却亲眼看见阿爹将一根磨的很细的银针推进阿姐的颅顶。

每晚午夜时分,我总能听到阿姐声嘶力竭的哭喊。

后面阿姐七窍流血死在我身边,我大气都不敢出,阿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将阿姐拖了出去,我蹑手蹑脚的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我眼睁睁看着阿姐的尸体被大火烧的只剩下一堆灰烬,最后被阿爹收进骨坛。

我整个人吓的腿肚子都在打颤,险些喊出声时,却被身后赶来的阿娘抱回屋子。

小鱼,喝了这个药,忘了你今晚看到的,不然你爹不会放过你的。”阿娘按住我的脑袋,强行灌药,我咬紧牙关,眼泪止不住的掉。

我不明白阿娘为什么变了,她向来护着我和阿姐,可今晚的她,脸上挂着的只有恶毒。

见我把药吐出来,阿娘直接一巴掌甩到我脸上,用她布满老茧的大手捏紧我的下巴,再次强行灌药。

这时屋外传来动静,阿娘才慌慌张张的藏了药碗,迎了出去。

我大口大口喘息,把嘴里的药吐了个遍。

我蜷缩在屋里子,听着外面渐渐没了动静,才偷摸来到阿爹屋外,月色的笼罩下,我看见阿爹用水将那尸骨化开,端给我娘。

云娘喝吧,这次要是再不见效,我总能再想到办法。”我眼睁睁看着阿娘将那碗水喝下去。

我吓的失魂落魄,没有看错,那就是阿姐的骨灰。

我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屋子的,迷迷糊糊睡着后,感觉浑身好像有一双滚烫的手正在摸索,任凭我怎么睁眼都没办法睁开眼皮。

我想大抵是阿娘灌的药起了作用,身上游走的大手渐渐来到我的胸前,粗糙的手在上面捏了一把,许是有些不满,再次摸向我的腰部,一直向下。

梦里我拼命挣扎,想要睁眼,却怎么也做不到,我一遍遍的喊着阿娘,却怎么也发不了声。

这是我十几年来第一次做噩梦,绝望笼罩着我整个人,迷迷糊糊间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这个不行,葵水都还没来,没什么大用处,再养养看吧。”

身上火热的大手也慢慢抽走,而我浑身就好像在汗水里浸泡一般,难受的脑袋晕乎乎的。

等我再次醒来时,阿娘像以往一样端着鸡蛋羹催促我快些吃,要凉了。

她温柔的目光和之前一模一样,就好像之前强行灌我吃药是做梦一般。

我有些恍惚,下意识的问,“阿娘,阿姐呢?”

她温柔的摸了摸我的脑袋,笑着道,“她在院中帮你阿爹晒药材呢,就你这小丫头知道偷懒,快些起来了,省得等会你阿爹又来催促。”

这一瞬间明明阿娘温柔体贴,我却感觉遍体生寒,怎么可能呢?我明明亲眼看见阿爹将针刺进姐姐颅顶,她明明是死了的。

院子里,阿姐正在帮阿爹晒着药材,同村的王阿叔伤了腿,阿爹正在一旁替他用板子正骨,而我娘在一边洗着衣裳,日头正盛,小院和谐的不像话。

我却不肯承认自己记忆错乱了,我明明记得那一切,不可能有假。

阿姐死在我旁边时,颅顶全是鲜血,一根银针正刺进她的颅顶,大量鲜血涌出,而她每一晚都在柴房哭的撕心裂肺。

白天又跟个没事人一样,被阿爹干活。

是夜,我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躺在旁边的阿姐,我总觉得这个人不是我阿姐,可一模一样的脸,却让我找不出哪里出错了。

哪怕闭着眼睛,我都记得阿姐死前那七窍流血的恐怖模样,我紧张的手心都捏出了汗,我在心里想,等旁边这个“阿姐”睡着了,我一定要好好检查检查,她到底是不是我的阿姐。

然而本来强打着精神的我却慢慢陷入睡眠,梦里全是阿姐死前的一幕幕回放,我吓的惊慌失措,只有在梦里,我才敢大声呼喊出声。

天亮醒来时,一切又和之前一模一样,其乐融融,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异常,我们一家依旧是村里人人羡慕的一家。

只是这个阿姐却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她乖巧,懂事,吃饭时从不敢夹肉,吃完总是第一个去洗碗,每天阿爹指派的活她总是做到最好。

甚至给我一种她在讨好阿爹的感觉,尤其在一次偶然看到她摔坏了阿爹的骨坛,竟然下意识的跪倒在阿爹面前,连连磕头。

这换作以往,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阿爹为人和蔼可亲,对我和姐姐却很是严厉,无人时总是非打即骂,但是那时姐姐是护在我前面,倔强的让阿爹打,而不是瑟瑟发抖的下跪求饶。

这几日我一直在跟自己内心做思想斗争,差点以为之前的昙花一现是一场梦呢,

而这时我看到阿爹拿起杯子直接砸在阿姐头上,我立马跑了进去,把她拉起来,哪怕我知道,这个女人不是我的姐姐,可是我不能再次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我刚刚就看到了,阿爹衣袖里拿出了那跟银针,比之前的还要粗。

爹,别打了,阿姐还没嫁人呢,要是破相了,谁还娶阿姐。”我故作冷静,让自己的语气看上去像是个撒娇。

地上的女人依旧在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而阿爹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换做是以往,阿姐会紧张的护住我,生怕我挨打,这一刻我确信这个女人,不是我阿姐。

然而不等我多想,阿爹的反应让我心底涌出不安。

他有些激动的摸着我的脑袋,眼里全是急切,“小鱼说的对,你阿姐还要嫁人呢,好了,小鱼快去玩吧。阿爹给她涂药。”

他从医箱里拿出药,拉起跪在地上的女人上药,不知为何,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阿爹举止投足之间一点都不像一个乡野村医。

我躲在外面偷偷的看着阿爹急切的念叨着什么,手底下倒是温柔的替那个女人上药,倒是那个女人显得有些惶恐不安,整个人都唯唯诺诺的。

这个女人又是谁呢?为什么和阿姐长的一模一样呢?虎毒不食子,我更想不明白,阿爹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杀死阿姐。

不知何时,家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家了,后面的日子,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3

是夜,我喊了提神叶在嘴巴里,乖乖的躺在床上装睡,想着昨天在屋里发现没烧干净的迷魂草,今晚我刻意留了个心眼。

果不其然,睡到半夜时分,外面好像有人在敲东西,声音很细微,身边也传来了动静,我眯起眼睛,看见身边的女人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我从屋子里看到她进了柴房,月色笼罩下,柴房显得格外冷清,我竟然又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的跟了进去。

等过了好久,我才尾随过去,透过窗户,我看见那个女人颤抖着手指,她咬紧嘴唇,一件一件脱去自己的衣服,直到一丝不挂。

而阿爹正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那个女人端起地上的三碗不明液体喝了下去。

随即在阿爹的眼神示意下,纤细的手指慢慢抚上胸前并不高傲的隆起,慢慢的她的身躯染上不正常的红晕,就好像整个人在发烧一样。

而她的双腿诡异的交叉在一起,嘴巴也慢慢发出呓语,眼神更是变得和平时很不一样。

哪怕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我都在这一幕中发现了不同寻常。

自从亲眼目睹了阿姐被害死,我对这个所谓的阿爹从骨子里有了一种惧怕,在这一刻,这种惧怕更是深入骨髓。

他好像再也不是我的阿爹,屋里的男人一把拉过替身阿姐的手,粗鲁的将她拉过去,背对着自己,而他分开长袍时,我才发现,他身下竟然什么都没穿。

不仅如此他更是动作粗鲁的将替身阿姐拉过去坐在自己身上,我听着这个女人的哭喊,整个人吓的失魂落魄。

记忆重合,之前阿姐也是这样,在这破旧的柴房发出声嘶力竭的哭喊,最近香消玉殒。

我一摸脸颊才发现泪流满面,我强忍着惧意看向屋内。

才发现他们两个人的身躯都在诡异的动着,却很有频率,不仅如此,那个女人脸上竟然流露出我看不懂的表情,似痛苦,又似快意。

很快我看见阿爹拿出一根银针刺向那个女人的颅顶,下手快准狠,毫不留情。

撕心裂肺的哭喊再次从柴房传来,却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还带着一种诡异的肢体撞击声。

这时阿娘屋中却突然亮起了烛火,我急忙躲到院中的榕树上,慌乱爬上去,抱紧树干,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位置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下面,却很难被下面的人发现。

眼看着阿娘从房中出来,我焦急的看向柴房,心中的下意识的想 要是让阿娘看到阿爹和那个女人做这个大逆不道的动作,应该会生气,会哭吧。

记忆中他们很恩爱,原本阿娘也温婉善良,阿爹更是对她百般呵护,可如今阿爹竟然在柴房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然而我却清楚的看到,那个男人抬起头的一瞬间,那张脸竟然不是我熟悉的爹爹,只是身上的袍子一模一样。

那张脸很是阴险粗犷倒也算生是非凡,和我平日忠厚老实的阿爹没有一处相似。

我懵了,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浸湿,前所未有的害怕涌上心头,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不是我阿爹,那我阿爹到底在哪?

还有扮演阿姐的这个女人又是谁呢?

我好像生在层层迷雾中,原本和睦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竟然在一夕之间变得如此诡异。

而这时阿娘也走到了院中,她怀中竟然抱着一个用草木扎成的娃娃,穿着白孝布弄的遮衣,惨白的白布上面用朱砂写着的竟然是阿姐和另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我紧紧的抱紧树干,一声都不敢吭,看着阿娘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走出来,柴房的门被打开,

那个男人整理好了着装,只有那个女人奄奄一息倒在地上,颅顶的银针已经被取出,只是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她头顶涌出。

她瘫爬在地上,要不是嘴里还在痛苦哭喊,任谁都要觉得月色下赤身裸体,面容惨白的女人早已断了气。

这是新鲜的颅顶血,刚破了处子之身,喝下去肯定能生儿子。”男人站在月色下,将手里那碗鲜血放在石桌上,再从房中搬出了一罐骨坛,从中倒出不少灰,弄进血液里面搅拌,递给阿娘喝下去。

眼眶湿润了,惧怕和恨意笼罩着我整个人,我没有看错,这就是阿姐的尸骨,他们竟然活生生的喝了下去。

而阿娘喝完,抹了抹嘴唇上的血渍,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银针再次扎进她手中的小人。

上面刺眼的生辰八字和地上的血迹,骨坛无一不再告诉我,这两个人压根就不配为人父母,他们就是疯子,是魔鬼。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做,但是在他们相拥着回房的那一刻,我心里就只剩恶心,这个男人不是我爹。

那我爹到底在哪里呢?

我慢吞吞的爬下树,进了柴房,月色照在少女惨白的脸上显得很诡异,尤其那慢慢凝固的鲜血更是触目惊心。

你到底是谁?你是我阿姐。”我笃定的问,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模一样的容颜,可我知道,她不是我的阿姐。

原本还睁着眼睛的少女却在听到我的声音时,讥笑看了我一眼,随即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她对我似乎有很大的敌意。

这张脸和曾经的阿姐一模一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我偷偷从院中找了补药,砸碎了喂给她。

她率先看都不肯看我,可对送上门的草药在停滞了片刻后,最终还是吞吃入腹。

天边升起鱼肚白时,她才拖着重伤的身体来屋里休息片刻,等天大亮又急忙出去干活,看样子昨夜恢复的不错。

在这个古老的村子里,很少有外人进来,我一直想不通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从哪冒出来替代了我原本死去的阿姐。

而13岁的我原本就深受父母喜爱,家中很少有活让我干,以往闲来无事时,我总会跟在阿娘身后,跟她习得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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