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小文《白鹅》和《闲居》,篇幅虽短小,却令我极为喜爱。
白鹅,看到这题目,我便瞬间想到了公司楼下的几只大白鹅。那些鹅大概是属于旁边义利面包厂或是北冰洋汽水厂的,可不知为何就那样闲散地养在路边,于是我每每路过时都能跟它们打个招呼,很是不错。有的时候,我正在位于九层的办公室集中精力工作,也会忽然听到鹅叫,音调甚是郑重严肃,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跑到窗边往下望,但好像它们还是状态如常地高傲地散步,也许只是刚刚想说话了而已。
所以,当我看到作者对自己养在房前的白鹅的如此那般描述时,有种好亲切的认同感。比如,鹅的叫声,有似厉声呵斥,养鹅等于养狗。又如,鹅的步态,傲慢而从容。最好玩的莫过于对他家鹅吃饭的描述,鹅总要先吃一口冷饭、然后和一口水,再到某处去来上一口泥和草,真是饮食均衡。于是邻近的狗和鸡就趁其踱步去吃草时,跑过来抢它的冷饭吃,等鹅从容地踱步回来,常常饭已被偷光。主人也很无奈,就算把食盆和水盆特意摆在一起,也拦不住架子十足的鹅跑到远处去寻找合意的泥和草,仿佛那些小偷们,完全入不了鹅的法眼。它的内心独白大约是这样的:“随它们去吧,这些鸡鸣狗盗之徒,反正主人还会有饭菜留给我的。”
可以看得出,作者是非常之怀念当时房前养鹅的日子的,因为鹅不仅生蛋,在物质上给家里有所补足,而且“赖有这一只白鹅,点缀庭院,增加生气,慰我寂寥。”
闲居,是指闲在房间里,不愿出去做事。这也许是一种并不积极的生活状态,可如果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很有情趣的生活,也是好的。
特别喜欢作者描述的改造书房里自鸣钟的事儿,他讨厌钟表盘上那丑陋无趣的罗马数字,就将表盘涂成蓝色,并画上几根绿色的杨柳枝,再用黑纸剪了两只飞燕,粘在时针和分针上。真是好情趣!我想象着那个三点二十分和八点三十分的优美画面,不禁在想,这种闲出来的情趣也真是有意思,把原本无趣的事儿变得有趣,是需要本事的,有这类本事的人,我都很喜欢。因为在这样的人身边,你不自觉地就会变得很快乐。
文末作者提到天气影响心情,的确如此。无论是何天气都不受其影响且照常办事的,不是人而是机器。人是感情动物,我们会悲秋,会因为阴天下雨而郁郁,也会因为阳光明媚、天空湛蓝而欣喜。这都是很正常的反应。尤其是人在异乡且孤立无援之时,这种受天气所累的感觉往往更盛。
注释:
敝屣【xǐ】:鞋
此外,读完文字就看到这幅有趣的画作,我又笑了半天。是我的笑点太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