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生不如意,十之有八九。”也就是说人生在世,没有十全十美想怎样就怎样的人生。都是坎坷与欢乐并存,苦难与甜蜜共生,这才有对比,才使生活不至于绝望,更能激发前进的动力!
如梦坐在梳妆台前面,第一次认真仔细打量着对面镜子里满脸皱纹的女子,怎么这么陌生?
“啧啧……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如梦越发水灵了,我们一定帮你踅摸个好婆家。”邻居大婶大妈一看到如梦总是赞不绝口地说笑。
“有女不中留,留来留去终成愁。”母亲看着已经过了适婚年龄的如梦,嘴里叹息着,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并且满脸愁云密布,悔不当初!
“家中有女不用怕,啥女嫁个啥婆家。”开明的姨妈心中暗急却又总是笑眯眯地劝慰着母亲,都是好事多磨,缘份天成!
“吧嗒,吧嗒……”,而老实本分的父亲经常是皱着眉头在一旁默默地抽着一袋又一袋的旱烟,眼看着脚底下的烟灰快要堆成蚂蚁难以逾越的小山。
“我不就是才二十八九岁呀?有什么好犯愁的?人生一辈子呢,总得挑挑拣拣觅个如意郎君,否则这一生不就白活了?已经到这份上了,更不能妥协将就!”如梦不屑一顾父母亲朋的急迫,拿定老主意不放松。
日子在如梦和父母亲的纠结来去中悄无声息的流逝。
村中二十啷当年龄的小青年一茬又一茬的,在房顶大喇叭里,呜哩哇啦唢呐欢快喜悦的叫嚷声中,由毛孩子变成了四方打工养家糊口的汉子。
如梦经常充当,帮忙那些结婚小年轻叫媳妇妇女其中的一员,不管年龄多大,没结婚就是女孩儿。
村里和邻村是没有了适合如梦年龄相当的男孩,再说,如梦的心思也不在这里。在哪呢?在如梦的心底,在母亲的后悔中,在父亲缥缈的烟云里。
“我走了,等我在外混出个人样儿,一定回来娶你。”如梦时时刻刻记着心中男子和自己依依惜别时的话语。
“彩礼一分不能少,不攀高,也得随大流。不能让邻居们笑话自己家闺女嫁不出去了,做真正的赔钱货。”母亲一直意志坚决,仿佛女儿就是商品,物超所值。
“小伙子不错,知书达礼就行了,别再为难他们,就让一步,成全他们吧?……”父亲总是唯唯诺诺,看着母亲的脸色,欲言又止!
如梦嘴上不输,心里焦急,她也知不道心底的坚信和牵挂是否会履行诺言,毕竟电视上播放的外面世界那么花里胡哨,淹没迷失了很多良知……
终是在焦虑盼望中度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心底的那个他杳无音讯,生死未卜。
过年就小三十了,而立之年,可如梦心底的坚守摇摇欲坠,面容也随即日渐失去光泽,懒得保养,皱纹横生。
“不能再等了,再等如梦非得疯了。”母亲和姨妈心急火燎的商议。
“就说,外面传来消息,那男孩子疾病客死他乡,长痛不如短痛,把如梦另嫁别家。”
如梦在悲痛欲绝中被母亲和姨妈找来的如意离异郎君接走。如梦有些神经。
第二年,如梦做了母亲,一个白胖小子占据了如梦的心灵。如梦心底的阴霾也逐渐散去,离异郎君对如梦母子百般呵护。
孩子满月的时候,村里出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在如梦家门前长跪不起,据说是信念支撑才从黑煤窑几次遍体鳞伤出逃才得以逃脱活命。
命运总是爱和苦难多虐的人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