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段时间挫败感很强的,但没办法,这是成长必须要经历的劫,客厅的灯坏了,上个周末一个人捯饬了半天都没有弄好,谢某人指望不上,小谢还没长大,这段时间头上的白头发像是比赛似的不停往外面冒,照镜子都有一种白发苍苍的感觉了,很难过,有时候会突然就想哭,其实父母的话和叔叔伯伯的话都是对的,但我年轻的时候就是不愿意听,很叛逆,弄得现在狼狈不堪。
本来今天是准备在家里做饭的,可是经过书柜的时候一下子看到了被小谢扣起来的两个镜框,一张是我和谢某人初相识时照的,那时候我笑靥如花,他满面春风,还有一张是我们在北京天安门广场以人民英雄纪念碑为背景照的,我和小谢满面春风,但谢某人很严肃,不想要了,丢进垃圾桶,可是不想让人看见我和小谢的脸,然后又捡起来毁得干干净净,结果把手弄破了,流了好多血,这个周末又不用做饭了。
上午表姐夫给我打电话,说是大黑已经检查好了,机油也加好了,然后要我过去,他教我怎样加机油,刚走到车行前面,小谢就说伯伯已经帮我们把车洗了,再走近一看,果然,大黑已经一尘不染,地上的水迹都还没干,刚洗完呢,弄得我真是不好意思,表姐夫说反正闲着没事,就把车子洗了,然后又教我怎样打开前面的引擎盖,怎样加机油、怎样加水、怎样加玻璃清洁剂,然后又说,他都已经给我加好了。
把大黑开回家后,我和小谢又去吃了砂锅饭,刚和小谢吃完中午饭,堂姐又给我打电话,说是饮水机的滤芯已经到货了,她和堂姐夫马上过来给我换滤芯,然后顺带着把我鼓捣了几个星期都没有弄好的灯管也换了,把洗手间浴霸的灯泡也给我换了,然后堂姐夫又和小谢鼓捣了一会儿那个天文望远镜,我和堂姐坐在火桌旁边拉家常,突然之间,家里所有的东西都修好了,我的心情也一下子就多云转晴了。
堂姐和堂姐夫走后,小谢开始给我剪头顶上的白头发,他的动作很轻,一缕一缕地拨弄我的头发,没有那种头发被扯得生疼的感觉,并且在剪的时候也没有用力拉扯那些要剪掉的白头发,看着火桌上越来越多的白头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老了,就算不老也是未老先衰了,人生真的经不起折腾,稀里糊涂四十多年过去,二十多年的婚姻生活,回想起来真的是一事无成、一无是处,简直是一败涂地。
这些日子经常都是零度,我把阳台上的花儿全都收进来了,今天阳光明媚,上午我又把它们全都搬出去了,所有的花儿都已经两个星期没浇水了,今天看了看花盆,土壤已经发白,并且土壤和花盆壁已经开始有缝隙了,可以浇水了,小谢帮我把白头发剪干净后,趁着天还没黑,我让所有的花儿都把水喝饱了,花儿也已经进入了冬眠状态,这段时间都没有长,每一个都是老样子。
2024.1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