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任何岗位都是先培训再上岗,而父母却从来都是未培训就上岗。
1
那年,医生将儿子从产房推出来,他吮着小手指,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这个新世界。我看着这个小家伙,皱着小脸,满身汗毛,长得并不好看,像一只小毛猴。不过考虑到他和我一天生日,我觉得他比谁都可爱。
我还不清楚他的未来,我也不知道他将来会成为怎样的一个人,我只是强烈地觉得要把所有的爱都给他。
这一天,我感觉到了生命的神奇。
2
儿子出生后,我一般只有周末才带他睡觉,毕竟要养好精神多挣几罐奶粉。
有一天晚上,我正迷糊着,忽然感觉儿子叫了一声“爸”。赶紧叫醒老婆:儿子会叫我了,儿子会叫我了。兴奋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儿子那时才几个月,估计他只是不自觉地发出了类似的声音,但我一直认定儿子那时就会叫我了。那几个月我一直处在初为人父的兴奋之中,喂奶、换尿片、洗澡等一切都觉得新鲜又好奇。
这阶段,我开始感觉到做父亲的乐趣。
3
等到儿子会走路了,每天回家他就会摇摇晃晃地扑过来叫“爸爸”,把我心里乐得真比吃了蜜糖还甜,什么工作上的压力,什么生活中的烦恼,全特么的滚蛋。
会走的儿子明显就是个破坏大王,家里的东西都被他收拾过:扔过他妈妈两个手机,往电脑主机里撒过尿,在他奶奶炒菜时加过沙子,把他外公的酒全部倒掉,这样的光辉事迹不胜枚举。每次我都得给他撑腰,替他处理善后事宜。
这时候,我感觉到了做父亲的甜蜜和烦恼。
4
儿子上小学前在医院做过一个小手术,作为父亲我全程陪同照顾。
儿子被医生推走的时候,我强忍着泪水;我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着,一种从来没有的无助感从心底冒起;等到因打了麻药还没睡醒的儿子被推了出来,我的心里怎一个疼字了得。
那一个星期,我就躺在儿子床旁的小沙发上,每天两点多才睡,五点多就起。儿子只要哎呦一声,我就能马上起来。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儿子少受点痛,希望他马上好好的。
那几天,我强烈地感觉到做父亲的责任。
5
儿子上小学后,开始还在适应小学生活,作业也明显增多,每天都要做到快十点。连之前坚持的足球锻炼都暂停了,我才算真正明白了中国足球雄不起来的原因。
小学老师特别注重成绩,天天唠叨天天比,动不动在群里训家长,开家长会也是毫不留情,好多家长感觉很没尊严。好在儿子还是受表扬的学生一员,没让我成为没有尊严的父亲。
这时候,我感觉到了做父亲的压力。
郑渊洁说:每个孩子都是天使。
可是天使也需要呵护,我自信成为好好呵护天使成长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