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于孤:北宋覆亡的一场绝响

简评:《清明上河图密码》卷六

《清明上河图密码》封面图

分篇为五,归而为一。

终于,《清明上河图密码》来到了卷六大结局。前五卷中,分列五条发展脉线,讼绝赵不尤、牙绝冯赛、斗绝梁兴、作绝张用、相绝陆青,每条脉线的背后又牵扯出一张繁杂的大网,恰似五个孤立的死结,链接着八百余位形形色色的人物。

正如卷一中,着重墨刻画的“梅花天衍局”一般,事情的发展都遵从着“招招惊险,招招不同”的路数。“一局连五招,一招含六式”,此乃该局的绝佳妙处所在。

据《清明上河图密码》作者冶文彪在卷六书中所述,“梅花天衍局”的始处,来源于宋帝与大臣下棋时偶得,当时君臣对弈正处胶着阶段,宋帝似乎只差一步就输掉棋盘,苦思冥想之际,忽而一朵梅花飘落,正巧落于棋盘纵横之位,盘活了宋帝的这局死棋,宋帝由此而发,决心要设如此棋局来,摆脱当下之困境。

那时,北宋之国面上雍容华贵,实则危机暗藏、波涛汹涌。在朝堂之外,有西夏、辽、金、高丽和内乱东南方腊,伺机颠覆大宋。于庙堂之上,又有梁师成、高俅、蔡京、杨戬、郑居中等人臣巨子相互纠葛而乱了朝廷之法度;二者相较,何不如用一石二鸟之际,来达成黄雀之目的?

当然,笔者认为,虽然《清明上河图密码》一书,大的社会背景是北宋,各方资料也尽量贴于史证,但毕竟不是史料,而是小说。基于此,笔者便不从正史中北宋的境况来分析,故而笔者六卷之评,全部基于《清明上河图密码》一书。

其次,在该书中,除了汴京五绝、梅花天衍局之外,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存在--紫衣客。每一卷中,都牵扯出一些似真或假的紫衣客,那么紫衣客其人到底是为谁?

作者冶文彪解密道:那真实的紫衣客便是金国正史--赫鲁。他来宋的目的,便是与宋帝商议“海上之盟”国事。对于此事,宋帝却先前性情高涨,随后却生出反悔之意,当金国使臣赫鲁带团企图入京时,所有的事情都慢慢展开了。

宋帝以自身是上天之子,统领江山所见之万物,或认为除己之外,其余者皆为“棋子”,棋盘已定,自己便是那执棋者。

然真如此?非也,世事如局,人却非若棋。不然,宋朝二帝也不会落得城破、被俘之悲惨下场。

汴京五绝齐聚,一起揭开了“梅花天衍局”的面纱,进宫面圣,相继直陈胸中丘壑,为大义、大忠而不卑贱,但那又如何呢?北宋犹如“垂死之人早已无力回天”。不得不说,作者冶文彪所著《清明上河图密码》一书,机心之巧布局,“脑洞之大”令人惊叹,环环相扣步步为营。描摹了大人物的凶残,刻画了小人物的苦难。

再者,除上述不得不提及人物或线索之外,还有“清明上河图”画者张择端也不能忽略。当梅船事件爆发,张择端受宋帝之命,在清明汴京虹桥之上画作。在书中的尾声部分,作者冶文彪是这样写道:北宋城破,张择端幸得赫鲁善待,衣食无忧,前后十年完成清明上河图画作。

斯人已逝,物是人非。

当张择端被释放之后回到汴京之时,那和十年之前清明上河图之所画,判若天地。那画作之景,仿佛不能来过人间一般。除了悲凉,还剩下什么?

在细节处理和线索暗示手法上,作者冶文彪的确玩弄了一手高招,那便是“童贯之须”。作者所述,童贯年过六旬之时,胡须仅剩下37根,作为净身之人,童贯是极为看重这“极为珍贵之毛发”。只可惜,皆如无根之吟留不到、挽不住。因违圣命,而被处责,掉了两根白须。童贯与金兵战,败,又脱落几根白须。被贬望着宋之危机局势,却无力回天,胸中满腔抱负止于憾,一连掉落十余根。

最后一根脱落,是因金兵破城,仓皇逃脱之中焦虑所致,这也恰恰暗含着北宋气数已尽,以及童贯归于泥土之征兆。

城破,人亡,尸横遍野。

在最后的时刻,宋人的血性在小人物之中喷涌而出,但大势不在,回天乏术。五绝一同来到城郊,寻人一同掩埋阵亡将士之尸身,一为祭拜,二为离别。离别不是为了逃跑,而是召集义士,北上抗金。

除了悲壮,还有悲情。天下兴亡多少事,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化作尘埃。

北宋亡,赵构于应天府即大位,南宋开篇,仿佛这一切似梦一般,缥缈虚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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