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觉得一个人活着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生活的不易总是让许多人活着如同死去,每时每刻似乎都有人想要放弃生命,而也只有极少数的人选择死亡,死亡所需要的勇气远比活着要多好多。
今天是农历的十月一日,按照家乡的习俗,需要回家祭祖,由于是周六,我恰好休班在家。天还未亮,便听到父亲起床准备祭祖用的东西,我也睡意全无,清醒片刻后,起床看到父亲已经将物品整理好,赶忙洗刷后,和父亲一起出发,前往爷爷的墓地。
天依旧未亮,风呼呼的吹着,明显的能够感到冬季的寒冷,在路灯的映照下,我们缓慢地前行,沿路依旧叫着我的长辈们(父亲的弟弟们),我们共同的长辈都葬在那里。到达目的地时,天已经逐渐明亮起来,却没有丝毫的温度。
陆续人都到齐后,鞭炮声开始响起,纸钱与纸元宝燃起了火焰,火焰在风中飞舞着,不知是否风的气息太过强大,围在火焰的周围也没有察觉到过多的温度,只有燃尽的纸灰飘向身上。
待火焰燃尽,鞭炮早已没有了声响,拿出各自准备的酒,如数到在已没有火焰的纸灰上,是它们得以完全燃尽。而后,所有人一起对逝者进行叩拜,以示敬意,结束后,便各自返程。
此时,已隐约可以看到太阳的影子,每个人都把手插在口袋里,面容也都显得颇为严肃,而我却对这没有太多的感觉,可能由于自己从未见过爷爷,与爷爷有关的事情,似乎除了每年的祭拜,都与我没有关系,也未曾体会到至亲逝去的悲伤。
今日还是一个亲戚去世三周年纪念日,而我对那个亲戚完全没有印象,只是在大约11点的时候,同父亲一起前往祭拜。
墓地坐落在半山腰上,刚到山脚下,便看到周围停满了车,沿路前行,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才知原来是他们开车前来祭拜,把车停在旁边。走到墓地周围,才看到来进行祭拜的人数颇多,大概有70多人。我站在人群的后排,看到纸钱等燃起的熊熊大火,听到有人哭泣,心中泛起了悲悯的涟漪,想起了前些日子品读余华的作品《活着》时的感受,此刻仿佛身临其境一般。只是此刻的主人公没有书中那么悲惨,一家老小全部由他一人埋葬。
同早晨时一样,火焰燃尽,鞭炮也早已放完,所有人一起对逝者进行叩拜。那一刻,70多人一齐叩拜,宽慰逝者的在天之灵。
我似乎有很多年没有参加过这种活动,在祭拜结束后,我才明白一个人的死亡远比一个新生儿的诞生更刻骨铭心,婴儿出生只需父母在身边陪伴,旁人也无法分享来自父母的喜悦。而一个人的逝去,即便再多的人也难以将悲伤抹去,只能各自神伤,又互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