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他的地坛(二)

——先别去死,再试着活一活看。

铁生与长跑家朋友,一个不得志的人,和他在园子里每次分别时彼此鼓励。互相叮嘱:先别去死,再试着活一活看。让人潸然泪下。

二十一岁,能跑能跳爱运动的他,在最狂妄的年纪却坐上了轮椅。开始在医院里,他以为一个星期,一个月,三个月会好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他却没有再能站起来的迹象,甚至到后来,他反复回忆穿鞋子走路的感觉,也似乎想不起来了,沮丧懊恼,绝望。折磨着原本以为正要开启美好人生的青年。

开始长达几年,他去地坛,一去便好几个小时专心致志的想关于死的事。

更多时候,放弃很容易,坚持很难,死多容易,活着很难。人在被命运击昏头的时候,一心沉溺于自己的悲伤,无暇顾及别人,殊不知对于母亲,她的痛苦更是加倍的,如果能替代,她一定愿意去替儿子承受折磨,他知道每次去园子,母亲远远的看着他,他一转过头,母亲也转过身回去了,有时候他坐在某个隐蔽的地方,母亲看不到他的焦急慌张都看在眼里,但是他也从未想起要为她而活。母亲的白天黑夜,是在恐慌焦虑不安中度过的,但他却没有来得及分享他后来的快乐。他懂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轮椅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也是母亲无数次用脚小心翼翼丈量过的地方。所以,想想爱你的人吧。

后来,他说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且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某一个瞬间,他似乎想明白了,在老树下,荒草边,颓墙旁,理清了纷乱的思绪。开始考虑怎样活的问题了。

有人含着金钥匙出生,享尽荣华富贵,有人顺风顺水,得偿所愿,有人却被选择怀揣苦难而生,麻绳专挑细处断。

即使他在看清了上帝顺便安排的结果后,也不再向命运低头。上帝关上一扇门,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一边接受命运的承载,一边又用更顽强的姿态和毅力去跟现实抗争。话至此,我向虚冥之中寄托一份虔敬的祈盼吧,愿受苦之人早日脱离苦海。

春夏秋冬,四季轮回,日升日暮,生命的意义在于体验,看朝阳初升的光芒,赏日落西山的余晖,花有重开,向死而生,要和爱的人一起感受山间清风,一路花香。

他说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它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那在这个节日未来临之前,用心活着吧。

……

你的地坛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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