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清浅的心动,都无疾而终。他在信上说:原谅他的年少轻狂,我不解,我不禁苦笑,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人在演独角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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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三班的课室里,同学们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埋着头,在自己的练习册上,试卷上沙沙地写个不停,整个课室,除了翻书,写字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某个同学坐累了要换个姿势拖动了凳子的吱吱声亦或是夏夜里的晚风耐不住黑色的寂寞,跑进了课室寻求温暖,脚步旁跟随的呼呼声……
“蔡永晖,这道题怎么做呀?”数学思维不给力的我总是爱请教坐在我左边这位数学大神,不说每次都能数学分数班上第一,也都能名列前茅。他,数学课代表兼我同桌,真真是我完成数学作业的神助攻帮手。我左手握着橡皮擦,右手拿着铅笔,把头扭向左边,又一次次痴痴地望着他,等他给我讲题。“等一下”等了好几秒他那边才悠悠地不冷不热地回一声,回的时候头都不抬,眼睛依旧是那个盯着数学卷子的视觉。天啦,每次都这样,但凡他是在写数学作业,便谁唤他他也不理(老师除外),从第一次见他便这样,但好的确是,等他写完了,他便会主动再问你哪一道题然后帮忙解答。
“哪一题”大约20分钟,我那道数学被我跳过都放凉了,他才探头问回一声。可我依旧很乐意,谁叫我是个对作业如此执着的学生呢。见他问了,我便连忙把试卷翻回那题的位置,把凳子悄悄往左边挪一点,整个上身都倚向他那边,生怕我晚自习期间讨论问题声音太大引来老师数落或影响其他同学。我小声说道:这题这题,我不会画这个二元函数的题,也不会解”我说完便看着他,我近看才发现,原来他的眼睫毛这么长,还有点浓黑,真好看,可他一抬头,跟我四眼相对,我就像做了亏心事的孩子一样,盯几秒了后便连忙把眼睛离开,看着题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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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数学题不会,但那个自习的夜晚是冬日的夜晚,我们都穿着校服外套缩在自己座位上,从不曾想过轻易动弹。不巧,他那时还是在研究数学题,可能因为我们同桌这么久,混的有点熟了,我便任性大胆起来,便一边左手扯他冬装校服外套,一边还小声地唤他:“蔡永晖,蔡永晖,蔡永晖,你帮我看一道题呗”不论我是拉还是扯,他都保持着雷打不动的眼睛盯着卷子,左手抚着卷子,右手在草稿纸上不停演算的姿势,我也不干甘服输,继续扯着,然后他差不多人整个上身都要靠过来了,右边的校服外套也被我扯地很松时。
他才抬起头来,笑笑,说:“再扯,我衣服都要被你扯烂了,你赔我呀?”
“不赔,不赔,赔不起”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为他服输和那个笑动容。
“哎,你知道不,我家里是做衣服的”
“真的,是做校服吗?”
“是呀”
等我心里惊讶不已再想问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笑的嘴都合不拢说道:“你就信了,我骗你的。”
虽然嘴上哼了一声,却因为看到他满脸笑容,听到他爽朗的笑声,心里却是甜的很,因为我很少见他这么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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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从高一下学期开始,就默默关注着他,也时不时喜欢偷偷看他,而相处的方式,就如普通同学一般。……直至高三,我们阴差阳错地又被分到同一个班,而且还是那个三班的课室。之前与他不经意的QQ上聊天了解到了他是3月8日的农历生日,我便在那天之前,自个儿在家里偷偷买叠星星的吸管和纸条回来叠,还特地上网挑了个五角星形状装星星的玻璃瓶,我像个在谋划一件大事的小孩子,不在意事情的结果如何,心里只便想着要青春不悔。
他生日那个星期,我在家里把日积月累折好的星星都落进罐子里,再把星星罐子纸张封个密实,就好像把我的那些个小心思藏在里面,不让旁人看见一般,随后捎去了学校,他生日当晚,我就把它放在书包内层里。待到那晚晚自习第一节下课铃响后,我便蹑手蹑脚轻轻走去他座位左边,蹲下身来,跟他小声说:“你等下晚自习结束后,晚点走行不?”他虽然望着我一脸茫然,但是在犹豫2秒就眼也不眨地说声:嗯。晚自习结束,人差不多走完时,我提着礼物向他走去,我明知故问地问他:“今天是你生日吗?”
他说:“是”
我把礼物拿给他说道:“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谢谢”
“不客气”
星星罐子里有一张明信片,知晓我中意他的发小都以为里面会充溢着告白的话语,可我只写了:生日快乐,生日许愿是:希望你经常笑笑,不知道你是否会在生日当晚对月亮许愿呢?呵呵。
因为我知道不论有没有过对他写过告白的话语,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那时的我们,是要奔赴高考的学子。“学习”才是那时“最要紧最重要”的事。至今上了大学,我依旧一点也不后悔我送他那个礼物,我就想着那是一个十八岁时收到的生日礼物,他一定不会轻易忘记的吧,就连最初是因为什么对他有好感都全然不知道了…
那时因为在意他,在意他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动作,甚至于他身边的每个朋友。时常也因为对方平淡的回应而苦恼,似乎那时的我倾注的年华皆为他,也确然欢笑由他,忧伤于他,为他写的文字铺满了浆白纸。我以为我喜欢的是他,其实,喜欢更多的却是在那个行走在青春的轨迹里那个羞涩单纯又不勇敢的女孩子。
我们每个人都有青春,那每个人的青春,必定也是独一无二中,青春里,有过彷徨,有过叛逆,有过倔强,但不论有过什么,都不能阻止我们珍惜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