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出来公园溜达,一路的小野花左右相伴。
我觉得小野花总是和那些端庄地养在盆里的花不太一样。
它有一种别样的特质——不装。
前几年看过一本书,宽宽的《如花在野》。
先不说里面的内容有多美,单说这个名字就足以让我眼前一亮,像花儿一样,在大地上肆意生长,自由摇曳。
田野上的小野花,它们没有那么多人的注目,也没有承载那么多美的期望,它们似乎可有可无,只是春天里不起眼的点缀。
可是,正是这样的生命状态,让它们如此自由,如此洒脱,想开就开,想败就败。活出了生命该有的自由和本真。
看着它们可爱的样子,真想摘下来一朵戴头上。
然后就摘下来一朵,戴在了头上。
哈哈,其实还是害羞的,看见周围没人,就又赶紧拿了下来。
“白发戴花君莫笑,六幺催拍盏频传。人生何处似尊前”,还是没有欧阳修的洒脱。
转到了一处人烟罕至处,被一棵白色的绒绒花树惊艳了。
它是由很多小朵的花凑在一起的,银白的花瓣,鹅黄的花蕊,混做一团,在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忽明忽暗。
我被她的美惊呆了。
真的,它真的不像是人间的花,淡雅高贵,低调又奢华。感觉自己胡乱走,遇到了花仙子。
我不舍得离开,感觉我一走,它就会消失。
陪她待了一会,继续前行。
眼前出现一棵大树,我被震撼了。
以往我看见老树,都叫他们树爷爷。看上去都是那种挺拔伟岸的。
可是,眼前的这棵树,我觉得她肯定是树奶奶。
在主干的两侧,多出了两个巨大的凸起,特别像古代女子头上发髻挽成的双寰。
我试着抱了抱她,抱到不到三分之一的树干。
我的脸贴着她粗糙的树皮,静静地,我听到了她的心跳,平和,安稳,慈祥。我把我的心调整到她的频率。
她是那么沧桑沉稳,又是那么可爱调皮。
我看着它树干上有好多处凸起,像一个个阶梯,我特别想爬上去。
这大概是我人生第一次有爬树的欲望。
我觉得我是可以爬上去的。我试了试,还是放弃了。年纪大了,万一摔下来就不美好了。
不过,还是脑补了一下,我爬到树上,坐在粗壮的树丫上看书,那么结实,那么稳固,那么凉爽,哎呀,想想都觉得美妙极了。
太阳已经起高高,得往回走了。
树奶奶,等我换了能爬树的鞋,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