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时期的阿巴嘎

别力古台


1、 部落起源
          现阿巴嘎旗由原阿巴嘎部落和阿巴哈纳尔部几经分合而形成的。汉时为上古郡北境,晋时由拓跋氏管辖,隋唐时被突厥人占领,到了辽代,是上京道的西境,金时又成为北京路的西北境。元朝,阿巴嘎旗地区划入上都路,北元时被封为察哈尔万户地。清顺治四年,受清封爵编为阿巴嘎左右翼二旗。
        阿巴嘎旗蒙语系“叔叔”之意,因部落首领为元太祖成吉思汗的同父异母弟别力古台的后裔,故把自己所辖的部落命名为“阿巴嘎”。传说中“别力古台奇石”今天还巍然矗立在“圣井”口上。崇德四年(1639年),别力古台二十世孙额齐格诺颜多尔济率领阿巴嘎部落从原牧地,即今蒙古国克鲁伦河畔南移到现阿巴嘎旗和锡林浩特市一带,开始向清朝臣服纳贡。阿巴嘎旗由此而来。
        阿巴嘎旗地处内蒙古锡林郭勒盟中北部,东与东乌旗、锡林浩特市为邻;南与正蓝旗接壤;西与苏尼特左旗毗连;北与蒙古国交界,国境线长175公里。全境南北长约260 公里, 东西宽约110公里,总面积2.75万平方公里。
2、 生存方式:游牧制度
安静的蒙古包


        阿巴嘎部落采用四季游牧制度,游牧过程中主要体现为人和自然的关系,这又包含了以下几种关系:第一是人和牲畜的共生关系,牲畜是人食物的来源,在游牧过程中如何保障牲畜的生长是最重要的工作。第二是人和牲畜对自然的服从。根据季节的变化采取四季营盘的放牧方式。第三是人和自然中的人的关系,这体现为在严峻自然环境中人与人的互帮互助。
3、 管理方式:盟旗制度
内外扎萨克

        清朝政府为了分割削弱蒙古族的整体力量,为各个部落划定了严格的界限,实施了盟旗制度。扎萨克这个词语在蒙古语中有政权、政府和行政的意思,也有治理、管理者的意思,在盟旗制度下,每一个旗都有一名扎萨克,也就是旗的管理者。扎萨克下面第一层官员是两位协理台吉,主要负责协助扎萨克管理旗内的事务,其中一名是正协理台吉,另一名是副协理台吉;第二层官员是管旗章京,也是协同协理台吉进行旗内事务的管理;第三层是一名梅林章京,第四层官员是两名札兰章京,不分正副;第五层是六至十人的笔贴式,其中六名是正式的,其余的都是实习的笔贴式。在传统的旗衙门中的管理人员就是一名扎萨克、四层官员六人、六至十人的笔贴式。

        扎萨克的权限主要有:
    (1)人事权
        旗内的官员上至协理台吉下到苏木章京,都是由扎萨克在王公、台吉、塔布囊中进行择优选拔并向理藩院进行申请,才能进行官员的任免。对于平民,也可以根据自己的才干和功绩提升到管旗章京以下的官员,这些官员的俸禄也是旗扎萨克进行发放。
    (2)财政权
        这种财政权主要体现在扎萨克统治的范围内呈现的一种高度封建领主自治性。自治性主要体现在扎萨克可以自由决定本旗内一年的总的开支和消费,同时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随意的向旗民进行财物的征收,同时针对驿站、围场、和驻军的支出采取按旗摊派的方式进行。扎萨克的公私经费的筹措和使用,没有进行分割,表现为封建领主式的剥夺。
    (3)司法的自由裁量权
        清政府根据蒙古族具体的社会生活和习惯已经制定出了相对完备的法律,蒙古各个旗没有权力去更改法律,没有立法权。同时,扎萨克审理案件的时候,只有一审权,没有复审权,对于一审不服的旗民可以向盟长和理藩院进行上诉。在这种体制下,扎萨克可以行使的只有司法的自由裁量权,在一审的时候可以酌情对罪犯进行处罚,特别是针对偷盗者,因为偷盗者上交的牲畜很大一部分都是给了自己,因此扎萨克在对其一审判决的时候会酌情进行考虑,在遵守相关法律的前提下,不让犯罪人员上诉。
        旗衙门执政方式主要有:
        在一年之内,阿巴嘎旗衙门主要的活动和使用权力的方式通过三会。“三会”分别是指每年三月、五月、十月召开的 三次会议。每个月召开的会议主体是不一样的,参与人员包括扎萨克、台吉和塔布囊,以及苏木章京和嘎查长。
      (1)三月执法。三月召开的会议被称为“三月会”,主要的议题就是执法审判,俗称“三月执法”,主要是依照满清的法律,在民国期间,虽然民国重新制定了法律,但是依然沿用满清旧法。在“三月执法”过程中,一次性把一年中产生的各类犯罪分子进行审判,其中死刑犯必须上报多伦县镇守使衙门批准外,其余的罪犯都是由旗衙门三月会议进行自主审判。因为没有监狱,囚犯被带上手铐、脚镣,脖子上套着铁链,在衙役的监管下,常年在草原上走门串户,走到哪个牧户家就吃到哪个牧户家,牧户不能拒绝,一直等到来年的三月会审,这种对囚犯的管理方式称为“流动监管”。
刑罚方式。旗衙门内有九种刑具和刑罚来针对犯人,其中包括:用皮鞭或者柳条抽打屁股,抽打次数从50——100不等,对于女性犯采用柳条抽打的方式;压棍就是把木棍放在罪犯髌骨关节内侧,由行刑者两人分别压在木棍两头,膝盖底下挖有小坑,坑里填满小石头;秋千,就是树立两根比人升高高两尺的木杆,两根木杆的上端横向固定一根木杆,把受刑者的双手用皮条吊挂在横木上,使其在半空中慢慢往下伸展,其脚伸到砖块时候,再把砖块依次抽取完毕。如果台吉和官员犯罪,免除他们的台吉资格或者罢免官职;如果有喇嘛犯罪,取消喇嘛的资格;还有罚牲畜的惩罚。在阿巴嘎旗内,大多数的罪犯为盗窃犯,很少有其他犯罪行为,很少有死刑,动用重型的做法很少,基本都是用鞭打。
    (2)五月财政摊派会。每年五月份是专门的财政预算会,就是统计旗内一年内的财政经费以及说明下年需要经费。但是这个会议形同虚设,主要是旗内的财政大权是扎萨克说了算,花钱是无限制的,随意的,花的钱也是来自于旗民的。采取的方式就是层层摊派,扎萨克把旗内一年中形成的财政花费总和摊派给各个苏木,各个苏木再把摊派给各个嘎查,各个嘎查再把摊派给各个牧户,这种层层摊派极大的加重了牧民的负担。
    (3)十月税收会。每年十月的时候,扎萨克王爷会连同协理台吉、各个苏木章京和嘎查长共同召开税收会。就是按照五月摊派给各个牧民的税收任务按照苏木为单位进行上交,税收的形式主要是上交牲畜。
        税收过程。在税收的过程中,牧民没有办法进行欺骗,因为嘎查长对于每一家的情况比较了解,如果发生家中牲畜较多而交少,就会给苏木章京进行禀告进行处罚。如果牧民家中真的很贫困,交不起税,那么嘎查长也不会剥夺牧民的生存,强行迁走保证生存的牲畜,而是会找到牧民的牧主,给牧主说明情况,在牧主家先行进行上交,然后牧民出卖自己的劳动力进行偿还。总之,每个嘎查长和苏木章京都会认真执行扎萨克的税收任务,凑够牲口数量就可以了。
        税收形式。在1942年的时候,锡盟推出货币化的税收形式,折算标准为:大牲畜比如马、牛和骆驼每一只为两元,小牲畜如绵羊和山羊每一只为0.4元,但是由于当时货币汇率经常变动,阿巴嘎旗依然按照实物上交的税收方式。
        税收时间。之所以定在每年十月份进行统一的收税是因为按照畜牧业的发展规律,每年五月份是大小牲畜的繁殖季节,而十月份是大小牲畜保畜率最高同时膘情最好的季节,可以最大限度的满足旗衙门的利益。
4、世外桃源:寺庙制度
风雨寺庙


        寺庙内的喇嘛分为上下两层,又可以分为三个等级,第一等级为呼图克图、有职务的大喇嘛;第二等级为有学问的喇嘛,他们可以通过行医救人、诵经等方式来获取财物;第三等级为生活贫穷不得已当喇嘛的普通人,他们占据喇嘛数量的大多数。将这三个等级细化分还有不同的等级和分工。
    (1)有呼图克图、格根等称号有资格转世的喇嘛是寺庙中等级最高的喇嘛,也叫作活佛。他在寺庙内的地位是最高的,不仅有自己的领地和属民,还有专门人员的佛仓来保管财务。在寺庙内一方面是宗教的教主,是信仰的核心;另一方面也是最高的行政长官,是权威的核心。
    (2)大喇嘛是寺庙的第二等级。有活佛的寺庙,大喇嘛由活佛来推荐,大喇嘛由自己的属民,居住在中心庙里,也代替活佛的旨意行使权力。没有活佛的寺庙,大喇嘛是由盟旗扎萨克进行推荐,也拥有自己的属民。
    (3)尚斯德、绰尔济、德木齐、格斯贵等喇嘛是第三等级的喇嘛。尚斯德是活佛的谏诤者,对活佛的行为提出建议,地位与大喇嘛相当,没有活佛的寺庙中则没有尚斯德。绰尔济主要负责寺庙教义的喇嘛;德木齐是辅助大喇嘛行使权力的喇嘛;格斯贵是管理寺庙喇嘛、纠正喇嘛行为的人,是寺庙中的执法喇嘛。
    (4)绥本、尼拉布、索瑞、翁斯德、格比格、却伊格、果尼尔、翁仆、笔贴式、多尼尔等职位的喇嘛是上层喇嘛中的第四等级。绥本市专门管理活佛在寺庙内外的吃穿住行等各种杂事的喇嘛;尼拉布是受德木齐管理庙仓或者佛仓的喇嘛,也叫管事喇嘛;索瑞喇嘛是专门管理寺庙焚烧事务的喇嘛;翁斯德是喇嘛念经时候的领首,其他的喇嘛都要跟随他一起念经;格比格是协助格斯贵监督其他喇嘛的人员;果尼尔是专门负责清洁法器、经卷、以及桌椅板凳,并且打扫佛殿、佛像、管理钥匙的喇嘛;却伊格是协助格比格监督的喇嘛;翁仆是专门管理寺庙牛马羊群的经营;笔贴式主要负责寺庙中的一切帐薄;多尼尔是活佛的跟班。
    (5)哈尼尔、且布尔其、扎马、以及普通小喇嘛是寺庙中的下等喇嘛。哈尼尔是打扫寺庙院子的喇嘛;且布尔其实寺庙中格斯贵的仆人,主要是给格斯贵背着僧帽、拿着法棍;扎马主要负责做饭;小喇嘛就是打杂,成为班第。
        寺庙拥有自己的属民,这些人被称为沙毕纳尔,被称为“黑徒”,他们隶属于寺庙,对于旗扎萨克不承担兵役、不承担赋税、不承担劳役,但是必须世代供奉寺庙,是寺庙中主要的劳动者。
        沙毕纳尔的劳役主要包括乌拉服役,以及在寺庙活动时候挑水、烧火、巡逻等杂活。
    (1)“乌拉”是指呼图克图、格根外出的时候,向沙毕纳尔征调劳力和畜力,一般沙毕纳尔都充当车夫,牵骆驼、拉马等。这一类的沙毕纳尔被称为“疆郎沁”。这个职位能够经常接近寺庙的上层管理者,属于沙毕纳尔中地位比较高的。
    (2)兵役劳役。清政府规定沙毕纳尔不需要服兵役,但是寺庙也会出自安全的考虑,组织沙毕纳尔形成兵丁。这些兵丁平时不训练,遇到紧急突发情况,便由德木齐进行召集,自备枪支,没有报酬。洪格尔庙便组织了十几户沙毕纳尔来形成自卫组织来保护寺庙的财产。
    (3)摊派牲畜。清政府规定旗扎萨克不允许向沙毕纳尔进行摊派,但是在实际中,沙毕纳尔要和阿拉巴图一样也要承担相应的摊派。摊派的负担还是很重,有一次,旗王爷要去北京,便在全旗里进行乌拉役,需要骆驼几百头,差役几百人,如果哪个沙毕纳尔无法承担劳役,就要征收钱财。
5、利益交往:交换制度
青青牧草悠悠勒勒车


    (1)对外交换。交换的车队被称为牛车,是牛拉着嘞嘞车组成的车队,一般是在春天四月份前往外交换,主要是春季牛到上膘的时候,而且每次外出需要半年时间,在这半年期间也可以边走边放牧,有利于牛的上膘。同时在春季外出交换的食物以及布匹等恰好可以过冬。
        车队交换的路线是先到东乌珠穆沁旗的盐池中买盐,之后再把盐运到宝昌进行交换粮食、茶叶和布匹等。
        车队的规模一般都是五十辆牛车,七个人,分别是五个小组长、一个大组长和一个医生,分别来自全嘎查的牧民,是由大组长在去年游牧的过程中不断的和嘎查内的牧民进行沟通说明,询问明年车队交换出人、出牛还是出车,并且约定外出时间,提前把牛车和人定好。
    (2)外来交换。在传统时期,有部落外的商人进入部落内进行交换,当时每年都会来部落中进行物物交换的商人是来自张家口的汉族人侯老板。侯老板每年的春天四月份会赶着五辆牛车拉着各种粮食、茶叶以及布匹等来到部落内居住一个夏天,到十月份天气转凉的时候再回到张家口。在当时也有其他的商人来到部落进行交换,但是牧民们更愿意和侯老板来进行交换,一方是是侯老板带的商品种类比较多,另一方面是侯老板为人比较大方,而且会说蒙古话。
        侯老板来到部落内交换的时候不需要给部落里的人请示,到达部落之后,他会先在部落内锡林哈尔敖包进行祭祀,祭祀的时候很多部落民众都来观看,侯老板祭祀用的糖、果子、酒、羊肉都可以随便吃,因此很受当地牧民的喜欢。祭祀完之后,就会把自己的蒙古包安置在敖包附近,因为每天都有牧民前来敖包祭祀,人比较集中方面商品的交换。
侯老板进行交换主要是收羊皮、羊毛和羊,主要的交换比例也是不同人不同价格,牧民杜吉姆就充当一个中人的角色,他负责来进行讨价还价,侯老板会给他点报酬,当时主要的交换比例为:一只两岁的羊可以换四斤茶叶;两张羊皮和二十五斤羊绒可以换一斗白面等。到每年十月份,侯老板都能获得200只羊、四车羊毛和一车羊皮的收入,赶着羊回到张家口。
        牧民在交换的时候一般选择用羊来做交换物,主要是由于羊的数量相对较多,而牛马相对较少的原因。用羊交换的物品通常是粮食、茶叶和布匹,不会用羊去交换嘞嘞车、剪子等,这些牧民都会自己制作。交换的时候优先挑选好的羊进行交换,老弱病残的羊留给自己吃,好羊可以获得更多的交换物。交换到的粮食基本都能满足家庭的需要,如果不能满足需要,可以问关系好的牧民借,三个月内归还就可以了,以此来保证对方也有足够的粮食来过冬。牧民很少愿意出售牲畜来换的金银钱财,主要是由于牲畜是赖以为生的生产资料,在部落中都是物物交换,金钱使用的范围很小。
6、 生存差异:等级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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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理一般旗务的官员。主要有协理台吉、管旗章京、梅伦章京、札兰章京、苏木章京、昆都、拔什库、达鲁噶等。
    (1) 协理台吉。协理台吉主要是协助扎萨克王爷处理旗内的政务,如果是扎萨克的女婿塔布囊担任这个职务,就被称为协理塔布囊。扎萨克缺职或者不能担任职务的时候,可以由协理台吉来暂时代理职务。
    (2)管旗章京。管旗章京就是和协理章京一起管理旗内的公务,职权和协理台吉相当,但是管旗章京不能代理扎萨克行使职权,他的任命主要是扎萨克、王、贝勒等从旗内的台吉或者参领中进行选拔,由扎萨克任命,只有当台吉中没有合适的人选时才会在参领中进行选拔,不需要通过皇帝的任命,也没有任期限制,不能世袭。
    (3) 梅伦章京。这个职务是管旗副章京,从属于协理台吉和管旗章京,专门管理地方的旗民事务。梅伦章京的人数主要看每个旗的苏木数量,十个苏木以下的旗设置一个梅伦章京,十个苏木以上的旗设置两名章京,阿巴嘎旗内设置一名梅伦章京。
    (4) 札兰章京。札兰章京就是参领,札兰是旗内的军制单位,每四个苏木设置一名,分为印务参领和管兵参领,印务参领在印务处管理印章;掌兵参领监督旗内的军务。如果札兰章京空缺,一般由苏木章京补录,参领的来源主要是台吉和平民。
    (5) 苏木章京。苏木章京就是佐领,管理苏木内一切事务,比如维护苏木安全、编制兵役、指挥军队、传达命令等。苏木章京主要是扎萨克从台吉和塔布囊中选择能力较强的人担任,也可以从昆都中选拔。
    (6) 昆都。昆都是协助苏木章京管理苏木的事务,比如押送犯人、召集兵丁等。昆都是最低等级的官员,每个苏木一名。
    (7) 拔什库。他的身份是普通的旗民,受佐领和昆都的命令,征收赋税、调查户籍以及有关司法事务,由扎萨克从苏木士兵中选出,一个苏木有六名拔什库。
    (8) 达鲁噶。这是十户的组长,平时主要管理十户的治安、传达法令和调查户籍等事务,战争时候是十人的长官,进行指挥。达鲁噶主要是由苏木章京在兵丁中选择信誉好的人担任,没有官吏待遇,报扎萨克备案。
        除此之外,对于一般牧民来说,也有身份等级:寺庙的属民是沙毕纳尔,旗扎萨克的属民称为阿拉巴图,还有奴隶阶层。沙毕纳尔不需要承担旗扎萨克的劳役和赋税,阿拉巴图需要承担赋税劳役。
7、 生产生活:家户制度
一家团圆


        家户制度主要包含以下几个方面:
    (1) 婚姻制度:一夫一妻。在一些地区可能存在一夫多妻,比如查干淖尔镇,那里有一个昌图庙,庙里将近一千名喇嘛,导致男性很少。在寺庙不发达的地方就是一夫一妻制,对于贵族阶级,存在一夫多妻状况。
    (2) 继承制度:平均分配。老人说解放前家庭特别和睦,没有纠纷,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能做到平均分配,而且父母权威很大,但是在分配的过程中也有感情因素在内,比如会对生活不好的儿子对给点,或者给小儿子多分点,其他兄弟都没意见。
    (3) 当家制度:择优挑选。父母会在中年时候根据家中儿子的能力挑选意中人,然后叫来舅舅叔叔一同来商量,确定当家人,确定当家人之后,当家人会负责各个未婚兄弟姐妹的生活以及婚嫁。
    (4) 生产制度:合牧、帮牧、租牧。这种生产制度主要有以下几个要点:一是根本原因为生产力不足,需要共同经营或者出卖劳动力;二是采取这样生产模式的为相同等级的;三是全部口头协议,以信任为基础;四是生产的分配,合牧分配以自己的生产资料为准,帮牧不存在分配,租牧可以获得小羊羔,为新生羊羔的30%左右。
    (5) 借贷制度:借钱少,借粮借肉多。借粮和借肉主要向熟人来借,凡借必给,而且不用称重,一切都是凭信用,有了就还,绝不拖欠。
    (6) 治理制度:父母权威。在家庭治理中,父母占据绝对的权威,儿女都非常听话,基本不存在打骂不孝顺父母情况,这和汉民族的家庭治理差异很大,在安徽调研,父母权威大,反而导致孩子不合,不孝。
      8、 信息传递:乌拉制度(待调查)
            补充:巴彦锡力嘎查概况
        在1945年的时候,那仁宝力格苏木巴彦锡勒嘎查共有牧民38户,其中有一个台吉:绍达那木朝克;三个家族,其中乔洛家族共有三户,汉德拉黑家族共有三户,绍达那木朝克家族共有六户。这三个家族在当地是“巴彦玛勒青”,意思是牲畜数量多的意思。其余的牧户都是单家单户,没有血缘关系。

        以上家户中,乔洛家族包括乔洛、车布勒、伊希巴勒三家;汉德拉黑家族包括东德布、汉德拉黑和阿布刚三家;绍德木朝克家族包括绍德木朝克、大吉拉、僧格、夏勒布、高特布和那木开僧格六家。

        除此之外,还有几户牧民在1945年秋天的时候全部迁往了蒙古国,主要有以下家户:当桑布、东恪阿刚布、夏勒布桑布、校杭米西格、连阔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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