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的西部一梦 (一)木屋男人(二)我是彼得尔.爱劳斯

    夕阳惨兮兮的挂在天空的边角角,照射在砖石小道上,一个17岁的高中生疲惫的移动着,经过一处烂树林,那树像做鬼脸似的,丑得很,这气氛不仅没有让高中生加快脚步,他干脆倚坐在一棵鬼脸树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日记。

    十日,本就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但经常喜欢翘课去一些刺激的地去寻找刺激。他爬过山崖,游过河流,还到过戈壁,要记的事太多了,但他又不是背书的料,就花钱从一个海外商人的手里买了个笔记本,用来记录,写些日记,商人说这是从太平洋的岛屿掏的,绝无仅有。十日倒也不计较,想着是商人宣传的花招。这还是他第一次花这么多钱买个本,打了折依旧很贵。

    十日倚在鬼脸树上,翻开日记本,记着 最近的探险经历。简单几笔,就结束记录,自己看得懂就行。十日缓缓站起身,揉揉眼睛,看到幽绿的气息萦绕着忧郁的鬼脸树,顿时感到一阵压抑。鬼脸树林都瞪着眼盯着十日,一拍连一拍。十日只觉得一阵眩晕,这环境让他感到窒息,他扶着鬼脸树干,缓缓降低重心,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十日猛地转头,鬼脸树干突然变得扭曲起来,正要伸出干枯的胳膊扼住他的喉咙。

    “啊,我去!”十日大喊一声,脚下打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

    十日猛地一下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处木屋。有几个男人躺在他旁边,屋里没有床,男人们都垫着衣服躺在地上,窗只剩下一半在半敞着,时不时摇晃几下,屋里墙上挂着一对巨大的鹿角,只有微弱的光亮照进小屋,昏暗暗的。十日缓缓起身,向窗边走去,想确定一下自己的位置,十日怀疑是触发了大人们常说起的机关,没人来过,虽然十日还没有搞清楚目前的情况,但脑子里充满了电影里刺激的冒险场景,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还有些兴奋。

“哐”!

什么东西刮破了他的衣服,十日转头一看被正盯着他的枪口吓了一跳,险些喊出声。他这才发现自己最外面穿着一件深棕色的夹克,最里面穿着个破破烂烂的布衣,牛仔裤配上一双带着金属扣子的破靴子,很像电影里的西部牛仔,只是是最穷的那种。十日轻轻地托起划破衣服的枪,擦掉附在枪柄上的灰。

“哦,这是霍尔M1819步枪,在一本美国的科普书上见过”十日嘟囔道。“等会儿,M1819?那不是1819年生产使用的吗?怎么会有这种枪,还是在中国,绝对不可能。”

“喂,你在叨咕什么?彼得尔?”一个男人大喊道。

十日回头看向男人,“彼得尔?什么鬼?”正在疑惑,又一股极为粗犷的声音传来,“放下!放下,彼得尔!把枪放下!”说着男人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一把M1872转轮手枪!

“等一下,等一下,有误会?”十日把枪丢到地上,连忙摆手。

“哦,这就对了彼得尔,你不是个糊涂虫。”又一个男人倚着墙平淡地说道。

十日平定了一下情绪,靠墙蹲下,感觉这一切都显得不太真实,自己根本不清楚在哪里。十日站起身走到门边,他微微回头看这些男人都穿着类似牛仔的衣服,每人的腰间都别着枪,还一直在喊自己“彼得尔”什么的,这绝不对。十日打开门跑了出去,但没人管他,因为他们知道他就是想跑也跑不远。十日冲出木屋,他傻眼了。

他们在群山之间,险峻的山峰高耸入云,四周再没建筑、道路和人烟,十日踉跄地走到他们唯一的水源地—一处池塘,十日跪倒在湖边,他不可思议地盯着湖面,他长出了高高的鼻梁、深凹的眼眶、还有扎手的胡茬,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自己了。

“这不是恶作剧,这是真的,我不相信,我是在哪里?难道我成了他们口中的彼得尔,不,这不可能,自己明明是在路上。”

这一切只有他之后的同伴—小木屋里的人能回答他。

十日又冲回木屋,看着无动于衷的人们,十日这次没了之前的怯懦。

“我是十日!”

“不是彼得尔!”

众人都回头看过来,又齐齐看向窗边正在吞云吐雾的一个年龄稍大的“牛仔”,那人缓缓转头,缓缓开口:“彼得尔昏头了,他叫彼得尔,你们说呢”

话音刚落,一个大胡子先站起身,然后之前举枪的男人也站起来了,然后更多的人都站起来了。十日并不害怕,仍直直地盯着每个人,昏暗的光打在所有人的脸上,很快,大胡子招了招手,所有人都朝十日扑了上来,很快双方就扭打了起来,不分胜负。

骗你们的,一群单挑一个,十日没多久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很快就被这些大汉打到吐血,惨叫声传遍了整个木屋,虽然现在的他也已经是个大汉了,但还是一边倒的战况,直到抽烟男轻声说道:“好了”。众人才停下,而十日已经被打的几乎晕厥。抽烟男走到十日身边,俯身看了看十日的惨状,悠悠说道:“以后都是要在一起赚钱的,你们下手还这么重。”,然后抽烟男靠近十日的耳朵提醒道:“记住了,你是彼得尔,不是什么十日,是彼得尔.爱劳斯!切记,年轻人!”

抽烟男说完又摆摆手,两个人就把十日带了下去,木屋里很快就再次恢复了安静。

十日依旧有着模糊的神志,他感觉他被两个壮汉拖着,就像是要被处刑的犯人。“难道我就到此结束里面?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正当十日胡思乱想时,两人把他带到了木屋另一角,拿出一个小牛皮包,竟帮他包扎起来,正在疑惑时,酒精的酥麻痛感直接唤醒了十日半死不活的神经。

“啊!你们在干嘛,你们在给我用什么刑啊!”十日痛苦地大喊,两人并没有理他,继续“温柔”地帮十日处理伤口。十日的叫声又回响在木屋。那头,胡子男不耐烦地说道:“那个白痴在干什么?他之前可还没傻成这样。”

          (二)我是彼得尔.爱劳斯

    很快太阳彻底落山了,十日又躺回了刚睁眼的位置,他浑身疼痛,转头的瞬间他发现自己的日记本竟然在墙角边上,十日忍着痛移动身体,他尽量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他缓慢地移动到日记本旁边,激动的把日记本抱住,因为这是他对之前时空的唯一记忆。十日悄悄翻开日记本,发现还是自己之前的那些痕迹,直到他翻到最后一页,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它像一个多种元素的结合体,十日用手摸着,突然符号闪烁出金色的光芒,将十日整个脸庞都照亮了,但几秒后光芒又消失了,这本又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笔记本,十日又回到第一次睁开眼的位置,紧紧地抱住日记本。

“他们都管我叫彼得尔.爱劳斯。”

第二天,十日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他刚睁开眼就发现几个人在玩他的日记本,十日赶忙起身去抢,这次他成功了,抢到了日记本,几个人打趣说道:“嘿!彼得尔,十日是谁啊,难道是你家里顽皮的女朋友?”话音刚落,男人们都哄堂大笑,之前那胡子男和抽烟男也都发笑,十日感到很尴尬,竟然说自己是女的。

第一个发现十日,第一个称他是彼得尔,打他,又为他包扎的男人,笑嘻嘻地走到十日身边并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趣了?哦,不,彼得尔一直都是个有趣的人。”男人们又都笑。这些人昨天还把他打到吐血,今天却又换了一副嘴脸,不知是挖苦还是真心。

抽烟男清了清嗓说道:“行了,明天有大会,都快去准备。”十日趁着休息在角落翻开日记本,很快,日记本出现了“美国西部开拓者”七个大字,十日虽搞不清具体情况,但他能确定,时空错乱了,现在他绝不在之前的时空。那现在到底是什么年代?为什么会有19世纪的枪呢?

很快一天过去了,十日知道了最早发现他的男人叫盖特、拿枪要崩他的叫约卡奇、胡子男叫弗比斯、神气的抽烟男是莱米尔,也是这支队伍的老大。这些队伍也就是所谓的西部开拓者,只不过他们都是群不怕死的人,这彼得尔倒是受过不错的教育,等来到这里的人既是为了发家致富,也是为了不受政府的管制,一大批人因为同样的原因来到西部。这一片美国刚收服的土地,资本家们不愿来此,一片荒野,无主之地吸引着一批冒险家的心,引诱着他们到此建功立业。十日反复调着彼得尔的破表,又与他的“伙伴们”交谈,试图融入,然后再套些话。弗比斯最先受不了了,吼叫道:“比得尔,你是没脑子了吗?现在是1848年,我是来这发财的,不是来这听你发疯的。”

十日瘫坐在地上,这次他确定了,他真的穿越到了美国西部大开发的时代了!

大会迫在眉睫,十日也在几天的相处中与一些人处好了关系,或许说彼得尔本来和他们的关系就不错?盖特和十日讲了美国人占领了这里,他们都是过来找生活的人。这些十日早已了解。盖特又说道:“所有来到这里的人分成了许多不同的队伍,其中维杰夫的势力最大,他们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都是平民和贫民,而维杰夫是美国西部开发公司的代理人,他们队中的许多其他人也都是中小资产阶级,是与公司有直接合同的合法“开拓者”,他们有公司支持,拥有工具和技术,甚至还有军队可供驱使,其他队伍只能听从他们的分配,个体中有流氓、异教徒、负债者、野心家、当然也有你这种有野心的风流渣男。”

这个评价也不知道彼得尔都做了些什么,看来自己要好好适应新角色了。十日尴尬一笑,问道:“盖特,明天大会有什么事?我看他们都在收拾。”盖特无奈地说:“彼得尔,你是在打趣吧?这些事情第一天就说了,当时你还在补充,现在还反问我了?”

“不好意思,我真的忘了,你跟我说说谢谢,谢谢。”十日有些尴尬的说道,盖特不可思议的说:“听啊,彼得尔竟然说谢谢了,真是意想不到。”,又说:“大会就是出征寻金的一次誓师,我们要到远方寻找黄金国!”

“盖特,别和这白痴说了,他这两天一直在耍我们,要不是我收拾不了他,早就教他做人了。”大胡子弗比斯恶狠狠地说。十日并不理会他,弗比斯这个恶霸还没被人这样藐视过,冲上去就和十日打了起来。没多久就把十日打的晕了头,只能勉强抵抗。“弗比斯,住手!我们都是一起的伙伴,你不能……”没等盖特说完,弗比斯用力一下把他推开,十日还被束缚住无法反击,十日并不想动手,但这由不得他。

弗比斯还在继续进攻,很快十日就不动,看到这一幕弗比斯有些慌:“彼得尔?你不是格斗大师吗?怎么接了几拳就不动了?”但就过了一小会儿,十日就抖擞地站了起来,“你很强吗?让我看看”说着彼得尔照着弗比腹部连打三重拳,弗比斯连连后退直接撞到了后面的桌角,顿时口吐鲜血。气急败坏的弗比斯起身快速从腰间抽出匕首,朝比德尔猛冲过去,彼得尔轻轻侧身躲过后又格挡住其反击,彼得尔用力一拽拉近距离然后一脚重击弗比斯,被激怒的弗比斯从地上捡起枪。“彼得尔,今天有我没你!”说着端起枪就要发射。

“砰!”一声枪声在身后响起,木屋被打漏了洞,但很快枪声就被山谷中的风声盖过,因此没有太多别的队的牛仔注意到。是莱米尔,抽烟的男人,他结束了这场较量。彼得尔坐在地板上正在“休息片刻”,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要挨打了,十日主人公要上场了,莱米尔一巴掌呼在弗比斯的脸上“没出息的东西,你想让所有人都看我们笑话吗?”又走到十日旁边,一拳打在十日脸上,刚上线的十日就被打的一脸懵,“逞能?你还嫩点。”,“都滚回去,明天都老实点,不然,到最后一点金子都别想带走!”莱米尔说道。盖特赶紧去扶十日,其他人也都散了,就这样在一片和谐中即将迎来新的一天。

大会,启动!一大早所有木屋、帐篷都走空了,一群“牛仔服”聚在小湖边,但没有人喧闹,直到一个高大强壮的人走出人群,他转身面向所有人,他的衣服相比牛仔们很华丽,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了。只见他提起嗓门喊道:“是我,先生们,我是维杰夫!我将带领你们到达崇山之外的黄金国度……”。内容就不写了,就和领导任职演说差不多,就是他很牛,跟着他就能赚大钱。

前面维杰夫还在慷慨激昂,下面十日却坐不住了,他清楚正如盖特他们所说,维杰夫这伙人是美国西部开发公司的代理人只要发现黄金之地,他们就会喊来军队,根本不会有这些“牛仔”什么事情,迎接他们的甚至只有和印第安人一样的命运,想到这儿,再看正在给大家洗脑的维杰夫,时日就气愤难平,他不允许美国人给大家、给西部带来屠杀,刚刚迈出一步,突然有什么力量把他拽住了,十日大脑一空,再回过神发现彼得尔竟然站在他面前,十日惊讶的说道:“你,你怎么和我长得一样?”

彼得尔气愤地说:“我好好的来西部发财,你却抢走了我的身体,你个怂货,竟然一直被那些家伙欺负,要不是我两次在关键时候出手,你早就把我的脸给丢光了!”,“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被打断片儿了”十日有点尴尬地说。“别墨迹,你要干什么?你不会是要打断维杰夫吧?”彼得尔问道,“是,我不会让他继续蛊惑人心。”

十日斩钉截铁地说道:“呵呵,小孩子,你就算阻止他也毫无作用,没有谁会支持你,美国人注定要来,而且……”彼得尔边说边大量着十日,又说道“就你,就你之前那几天的表现,你敢吗?懦夫。”

“彼得尔,我不管你说什么,我只知道现在我必须要阻止他!后会有期吧。”十日说道,“哎,你……”,彼得尔还想说些什么,但整个肉体都抽动起来了,没几秒,十日就夺回了身体。

旁边的约卡奇看这几秒十日很奇怪,就拍了拍他,说道:“你还好吧?”刚回过魂的十日说道:“约卡奇,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对了,记得叫我彼得尔。”

这次没人阻止他了,十日走出人群径直走向维杰夫最前面的位置,所有人都感到很奇怪,十日走到维杰夫旁边,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维杰夫也不是吃素的,同样还以眼色,大会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了,有人在看热闹,但盖特、约卡奇都在为十日担心,一直为非作歹的弗比斯也感到很震惊,“这小子要干嘛?”莱米尔也在底下瞪直了眼睛。

“他,维杰夫是美国政府的间谍!”十日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惊了,并不是震惊维杰夫是美国间谍,而是震惊竟然有人敢说出来,而且还是在今天这种关键的场合。维杰夫气得毛孔放大,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年轻人,何出此言呢?”维杰夫淡定的说道。

“维杰夫是美国西部开发公司的代理人,只要找到黄金,他就可以引美国军队过来绞杀我们!”时日指着维杰夫喊道,这是他用彼得尔身体做的最爷们的一件事儿,估计彼得尔会对他有所改观。“彼得尔,大家都知道维杰夫是代理人,只有他们的支持才能让我们继续向前!”约卡奇在底下急着抢话道。

“是吗?维杰夫,你不就是要带我们走那条路吗?”说这十日指向西山角的一条山路,“那条路我早就看过了,险峻难行不说,一路上水源稀少,你是要带着我们送死去吗?”时日激动地说道。

“这是……”维杰夫被十日打断“这不是你糊涂了,就是真的蠢!”维杰夫从来没被别人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过,“好好得很,彼得尔.爱劳斯,你在质疑政府公司的调查能力吗?你不是说路走不了吗?好,那就把你关在这里,等晚上狼群来光顾你吧!”说着,维杰夫挥了挥手,几个大汉上前就要把十日关起来。

“等一下,维杰夫统领,这是我的人,我替他向你道歉,请你给他一次机会!”莱米尔在最后还是忍不住了,“莱米尔,不是我要惩罚他,是他在影响我们建设新世纪的进程,他一定要在这里接受上帝的惩罚!”维杰夫故作无奈的说道,“这样的话,那就恕我不敬了!”莱米尔快速地从腰间抽出短枪指向维杰夫,维杰夫的手下也全部举枪对准莱米尔他们,约卡奇首先打破僵局,猛地朝天上放出两枪:“你们要干嘛?”人群瞬间躁动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多少人已经在摸枪了,都想尽可能多的消灭竞争者,眼看剑拔弩张。

老狐狸亚尔普赶紧打圆场:“不至于,不至于,先生们都息怒,大家都把枪放下,事情还未定,放下,放下……”但没有一方人先放枪,维杰夫不想升级事态误了大事,于是命令自己的人放枪,莱米尔才都缓缓地放下枪,亚尔普见奏效就接着说道:“既然彼得尔不想走我们的路,那就让他自己去找路,看看能不能走到我们的前面,这个怎么样?彼得尔?”,“正合我意!”十日说道。

见气氛已经缓和,维杰夫笑着说:“好了,好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和彼得尔分头行动吧。”维杰夫走到十日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一定要跟上我们哦,彼得尔先生。”

“先生们,我们将在200多英里外的温尼马卡庆功,这是我们的重要旅程,勇士们,踏上征程吧!”维杰夫大手一挥,新世界的探索开始了。

莱米尔喊来盖特和约卡奇说道:“你们跟着彼得尔走。”盖特说道:“我们都不在,你可以吗?”

“哈哈,什么话,而且还有弗比斯他们,彼得尔却很危险,他虽然看着是胸有成竹,但还是有些放不下,虽然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好像他最近这几天都很反常总之你们跟着他走就行了,互相有个照应,如果你们还把我当你们的大哥的话,就听我的。”

约卡奇和盖特也不好说什么,约卡奇激动地说道:“大哥,我们听你的,但万万小心啊!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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