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昆德拉:一个知人不知面的人

这周的台历主题是米兰·昆德拉。如果不认识他的话,没关系,大家一定听过他的书名《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我也一样,只认识他的这本书的书名。曾有个朋友在出差的时候,在街边小店买了本拿回酒店看,当晚就问我是不是买了本假书。我第二天去找他的时候,也翻了几页,发现确实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她对他说:“我被活埋了,埋了很长时间了。你每个星期来看我一次。你敲一敲墓穴,我就出来。我满眼都是土。

“你说:‘你什么也看不见’,然后你就帮我擦掉眼里的土。

“我回答你说:‘不管怎么样,我都看不见了。我的眼睛变成了两个洞’

“然后你就离开了,很久,我知道你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很多个星期过去了,你一直都没有回来。我一点都睡不着,因为我害怕错过你回来的时候。一天,你终于回来了,你敲了敲墓穴,可是我等了整整一个月,都没有睡觉,精疲力尽,连爬出来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当我终于爬出地面。你一副很失望的样子。你说我的脸色不好。我知道我让你扫兴,我的两颊凹陷,动作又生硬又不连贯。

“为了请求你的原谅,我对你说:‘原谅我吧,我这段时间一直都没睡觉。’

“你用一种让人宽心的声音说:‘瞧,你应该休息。你应该休一个月假。’但听起来却不那么真实。

“我知道你说到假期意味着什么!我知道你想要整整一个月不见我,因为你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走了,我又掉进了坟墓的底层,我知道为了不要错过你,我还是会一个月不睡,一个月后你回来的时候,我会变得更丑,你会更加失望。”

他再没有听过比这更令人心碎的话了。他把特蕾莎紧紧地抱在怀里,感到她的身体在颤抖,他觉得自己再没有力量来承担对她的爱了。

上世纪80年代,"生活在别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媚俗"一度成为流行语,中国文学界、思想界言必称米兰·昆德拉。米兰昆德拉对中国的影响更重要的是在思想上,他让中国作家们从关注群体到关注个人自身,少作空洞的宏大叙事。

王小波曾引用过米兰·昆德拉这么一句话:“小说应该像音乐。”他在创作小说的过程中必定是受了些影响的。

我想无论是米兰·昆德拉的媚俗观,还是王小波的媚雅观,都是关于人性与社会的思考,而且两者是殊途同归的。这些思考也是我们需要从书里汲取的营养,无论接受或是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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