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圣陶先生说语文学习的目标是:自能读书,不待老师教;自能作文,不待老师改。我想这句是关于语文学习或者语言学习的精髓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喜欢老一辈文人身上的知行合一、学以致用,不是死读书或读死书乃至于读书死。关于学习目标,叶圣陶先生是极其明确的:语言文字的学习,出发点在“知”,而终极点在“行”;到能够“行”的地步,才算具有这种生活的能力。这是每一个学习国文的人应该记住的。
概而言之,学习语文,自行合一、学以致用是宗旨;“自能读书、自能作为”是终极目标,而“培养阅读能力和写作能力”是途径。
那么有无捷径?八个字:多多阅读、多多写作。
如何阅读?阅读是一门学问,不是眼睛在书上跑一回马,心里不起什么作用。如何阅读,叶圣陶先生总结了十字箴言:活读运心智,不为书奴仆。
关于阅读,首要的是建立良好的阅读习惯,阅读必须认真,先求认真,再求速度,这个是次第关系,也是极其重要的基本训练,其次才是揣摩、精读、略读。关于揣摩,叶圣陶先生以鲁迅先生写孔乙己为例,分析为何鲁迅以第一人称来写,第一人称为何不是我本人,却是咸亨小店的小伙计。这却是少时读《孔乙己》从未想到过的,这是阅读的功夫。
那么如何写作呢?阅读是写作的基础。叶圣陶先生将“知行合一、学以致用”一以贯之,直言“文章不是吃饱了饭没事做,写来作为消遣的。凡是好的文章都有不得不写的缘故”。毕竟“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这是写作的意义了。
至于如何写,怎么才能写出好文章,叶圣陶先生在《作文论》里兼论“怎样获得完美的原料”“怎样把原料写作成文字”两个步骤,说写作就是诚实地说自己的话,以此从生活中寻找到源头,其次才是组织语言文字,选择文体及叙述方式,或抒情或议论或描写。
叶圣陶先生大概是极爱鲁迅的,在他的《叶圣陶的语文课》一书中,以十九堂语文课呈现语文学习的底层逻辑,其中“阅读与指导”“写作与指导”“文学鉴赏”三大版块中都有援引鲁迅的文章或关于写作的观点。这大概是从“文/形式”的层面高度概括了写作的精要或秘诀:有真意,去粉饰,少做作,勿卖弄。
任何一门语言都是博大精深的,更何况国文、语文,不是三五节课、一两本写作书就能得窥门奥的。关于阅读和写作,有方法也有技巧,但更多是要落在笨功夫上:多多阅读、多多写作,方能“自能读书、自能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