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唯一从创新班开始到现在没有变过的老师,他是唯一在金桥初中过去时光里始终陪伴的老师,他是唯一一个我所认为的“假”老师。
他叫郎兆峰,而我们,喜欢叫他“老狼”。
他的长相与清秀一词丝毫没有关联,浓厚而又杂乱的眉毛,黝黑而又粗糙的皮肤,高大的身躯,健壮的体格,虽谈不上“粗犷”,但怕也是半斤八两。看到他的第一眼,所有人都会猜到这是个体育老师了。
长相与习性成正比,以貌取人虽不对,但放在老狼身上却再适合不过了。平常见他,要不就是躺在椅子上仰面朝天呼呼大睡,要不就是呆坐在那无所事事两眼空空,亦或与前排女老师“搭讪”着。总之,除了课堂,就没见过他有个老师样。
所以自然,我们对他,也没有个老师样。尤其是对于我们这种体育优秀且在任何时候都喜欢皮一把的捣蛋鬼了。且不谈义卖时与他勾肩搭背闲聊扯淡,也不谈课时悄悄到他头上比个耶,单是在教师节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送礼物这样一个隆重的环节,也硬是被玩成了新花样。
午休时,路上还泛着积水,两个体委晃晃悠悠地走向体育办公室。我手里拿着贺卡,肖泽宇手里拿着花,闲庭信步走到门前。正要开门之际,肖泽宇突然把花藏到身后,似乎在酝酿着一个什么阴谋。门一天,我走了进去。定睛一看,哈!果然在那儿发呆。
来到他身旁,他眼珠一转瞄了一眼,看到我们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容后,连忙起身。我拿出贺卡,神情庄严,郑重地说:“郎老师,节日快乐。”老狼接过贺卡,转头看向另一个人。只见他抿着嘴,憋着笑,走心地嬉皮笑脸,贼眉鼠眼地看着老师,老狼见他这幅模样,不觉得皱了下眉。这时,肖泽宇从身后掏出一束花,献到老狼胸前,说道节日快乐。这场面,怎么说呢?差一个单膝跪地和一枚戒指就是妥妥地求婚了。老狼一脸无可奈何。我和其他体育老师则发出了老母鸡下蛋般的笑声。
老师很“真”,在课堂上严肃认真,老师更“假”,假的我们都把他当朋友看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至少这三年的时光里,体育上有你的辅佐,而平日里也充满了你的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