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范毕业分配到一个少数民族乡镇中学当教师,那时是刚满22岁,个子不高,长得还算端正,但身材有点细弱。也许是继承了父母的基因,性格文弱善良,倒是我这种体态和性格,引来男学生的欺善和一个男同事的追慕。
我第一次迈着轻盈步子走进教室,高一3班几十双男女学生的眼晴齐刷刷朝我看来,我有点羞涩,脸上涌起一阵红晕,心跳加快,说不出话来,这更引起全班学生的善嘲和歪笑――
“老师,您今年多少岁?看你很年轻美丽,我们交个朋友好吗?”
这话由一位男学生口中一出,全班同学都笑了,我便越发语塞,喉咙发哽,憋出眼泪来。我站在讲台上一刻钟也呆不下去,连忙跑出教室,在过道的楼梯口哭了起来。哭过后,我想,这课怎么能上呀?我上的是生物课,学生不把我叫生物老师才怪。
“生物老师,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我和您除了师生关系以外还可以是什么关系?”
恶作剧果然又来,我囧得无地自容,一阵笑声掩饰了我的哑叫。我又跑出教室委屈地哭了。
“啪”的一声女班长拍起桌子,斥骂那位男学生:“你装什么熊像,你不上课我们要上课!”
男学生被女班长剑一样的目光镇住了,悻悻的笑了笑。
打这以后再也没有男学生敢挑衅我,班长成了我的粉丝,我也成了那位男学生的屌丝。当然我也尽力把课上好,这也许是我工作上敬业认真的态度把学生给感化了吧。
我们这所学校条件很差,老师宿舍是瓦房,靠边的一间拿来当公共伙房,供住在这一幢宿舍的老师烧炉煮饭做菜共用的。我是新来老师,被安排住在女学生宿舍楼梯口旁的一间小间,做饭也要到男同事的共用伙房去。
我每天上完课后,就跟同事借来一辆自行车(更多是走路)到镇上去买菜,买回菜后得先生起炉火,一边煮饭,一边拣菜,细心地把发黄的葱叶拣掉,并一根菜一根菜的清洗。
有同事也要煮饭,得把炉子让给同事,等饭都煮好,又一个接一个轮流做菜。一位男同事老师就住在伙房附近,每次他都把炉子让给我先做饭,他站在一旁看着我拣菜洗菜。
――纤纤细指,白嫩嫩的,在清水中游动,把发黄的葱叶拣得一根也不剩,青的葱,白的手,在水中显得更加分明;动作轻盈利索,拇指与食指撮在一起,其他三个小指头故意翘起,形成三道弧线,像彩虹一样。他看得出神,但我装出不理睬他,只偷偷地斜睨他几眼,嘴角撇动一下似笑非笑。
也许是他看多了,我也习以为常,但日久生情,也在常理之中。他对我羡慕与日俱增,我对他也越来越有好感,有时作梦时也看见他:一米七五的个子,身材不胖,甚至有点瘦,五官棱角分明,厚厚的嘴唇显得既端重又性感。
他年龄有三十多岁了,已经结婚,大女儿在本校读初三。不知我有哪一点出彩,有本校的老师接二连三的追我,也有社会上的人冒充记者,扛来一大包饼干加一听糖果托人来问亲,我都婉言拒绝了。但对那位已婚老师却“耿耿于怀”,总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