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舞在日记中写到，您真的不知道，您的眼神有多寒冷，在那一刻。冷的我几乎掉下泪来。
之后的日子很平淡，月底的时候尚舞收到了一笔1200元的工资，除去国家的600，还有600，是季雅臣给的。
她不知道如何去处理，她已经25天没有和他讲过一句话，就算上他的课，两个人眼神交流都没有过。
到底，在别扭什么?他是老师，批评你怎么了？你还和老师闹别扭?尚舞心一横，下课跟着季雅臣走出教室。
季雅臣出门就接了个电话，一路没有看见她，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居然跟了一路。
钥匙随着他的一摞书掉了出来，尚舞赶忙捡起来，季雅臣长步迈的快，一转眼走出好几米，她小跑过去，男人似乎发现什么，举着电话回身看了一眼，然后定住了。
尚舞穿着那天一起去买的裙子，头发随着小跑晃着，和他视线对上赶紧停下脚步，很乖巧的笑了笑。
季雅臣匆匆结束电话，“有事?”
尚舞一下子不笑了，心里想，我都给你台阶下了，怎么还不下?
“嗯...没事。”尚舞忽然词穷，摆摆手往回走，又听季雅臣说，“钥匙给我。”
......哦。
季雅臣看着钥匙落在掌心，又看了看她的小手，“进来吧，谈谈。”
行，你说什么都行。
尚舞进去的时候感叹了一下，自己跟个小奴隶似的，什么怨念都不敢说出来。
“说吧。”
“说什么?”
“不想说?”
“您要不先开个头?”
“坐吧。”
“不了，您是长辈，您坐。”
季雅臣又不说话了。尚舞感觉自己又说错话了。于是她清清嗓子，“教授，是我惹您不高兴了，但是我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两句。”
某人挑眉示意她继续。
行。“我的家教比较严”，尚舞看着季雅臣的脸色说，其实心里想的是根本没有这回事我就这性格。
“我有家训，形不可废，礼亦不可废也。”，继续瞎编，“我从小就被教育要这样和长辈说话。”
“我知道我跟教授混熟了，您肯定听我这么说话不舒服，但是我一时半会可能改不了，我得适应。”
“不过教授跟我绝对没有那么陌生!我们是良好的师生关系!上下级关系!”
季雅臣的脸色一点都没好转，尚舞不说话了。我说到这份上您还不满意，我真没招!放过我吧!
脸色不好的教授按按眉心，“再帮我打扫一下吧。”
尚舞狐疑地盯着季雅臣，后者抬眸看她，眼神不善，“下周我得去一趟瑞士，走之前给你点事。”
这剧情跳转的好快?上一个话题还没结束啊？不过说到这尚舞忽然想起来，那六百块钱。
“啊对了教授，那六百块钱，我觉得还是有点......”
为什么要跟一个这样古怪的教授说话?尚舞看着自己被刮起的裙摆，又看看门口，亲啊，这男人到底什么毛病?话也不让人说完就走，人家说完话又不回答?
过了一会儿，尚舞已经自发地开始收拾办公室，季雅臣从外面簌簌回来，在门口，顿了一瞬才进来。
“尚舞，下雪了。”季雅臣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到窗边。
尚舞停下来，惊讶地看着窗外，“今年的第一场吗？有点晚了。”
季雅臣回身，“你怎么一点不惊喜?”
“下个雪有什么好惊喜的?”
“女孩子不都这样?”
“一定只是教授认识的女孩子这样吧，我是北方人，每年都能看到雪啊。”
“这样啊。”季雅臣点点头，指了指桌子，“吃吧，刚买的。”
“什么?”
“第一场雪带给你的馈赠。”
??? 神经病啊!
是一个香芋派和一个草莓派，据季雅臣说，每年十一月末，都会有个阿姨来T大门口卖，特别好吃，特别香甜......
于是尚舞知道了季雅臣喜欢吃甜食。
不过真的挺好吃的。
虽然那时尚舞并不知道为什么那时他忽然跑出去，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买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