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少言成殇》
这辈子,我就真的只能是远远地看着你笑,看着你嫁人,看着你的背影在夕阳里越拉越长。
现在的我只是想问自己,如果当初我敢大声说出喜欢你,那个十六岁的少年梦,又会开出一番什么样的结局。
花开倾城的路上,我到底还是让自己错过了你。
------题记
一
十二月十六日
晴
地点X收费站
从来没有想过,日出也会这样静,没有书中“猛地一跃,喷薄,光芒万丈”只是静,静的是那么,那么温婉。黎明的曙色,悄悄地,柔柔地就那样漫过青黛色的山峰,就像尺娟上的点墨,慢慢晕染开来。
嘀,一声尖锐的鸣笛,拉回了我怔怔出神的思绪。望着后视镜里催促的司机,我尴尬的失笑着,忙把车驶进了收费站。
十二月十七日,文氏外孙女,文杉与天晟集团的接班人尹东升将在若斯顿庄园举行盛大婚礼的新闻已经不算是新闻了。而我居然有幸能够见证这场世纪婚礼,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从后视镜里看见了自己嘴角勾勒的那弦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的笑?
“请收好···”领过通行证,我下意识地望了望右车座那抹明丽的浅粉色喜帖,心忽然变得有些忐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开始有些后悔了。是后悔当初还是后悔现在?我自己都已经混淆不清了,其实既然已经决定就那样错过,那就应该把它当做一晌流年梦,不再希冀。
二
或许这个故事太淡,淡得连李邵岩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落笔着色,才能写出这一季最美的感动。思忖良久,李邵岩才决定从这里开始回忆。
10年的春天,夏至还未到,气温却一马当先的跑到了前面。教室里天花板上的吊扇吱呀吱呀地转着,有气无力,就像破旧的老木门感叹着岁月的蹉跎。
那时的李邵岩从来不会想到时间会变得这样无聊且难以打发。睡眼惺忪地望了眼讲台上闷头把书读的跟顺口溜似的化学老师,李邵岩还是选择了以手支颐,望向了窗外。
其实对于李邵岩这样的文科生来讲,这种理工科目是没多大意思的,连老师自己都放弃了,只是吩咐他们把他读的熟记来应付毕业考试就行了,更何况他们。
窗外明晃晃的日光,不知何时从树顶移至了树腰,变得有些斑驳陆离,似走过的记忆,开始有了点时光的味道。
08年的夏天,那年的白玉兰碗大的,开得正艳。纯白色的花朵映衬的阳光都更加明媚。对于李邵岩来说,那是他最美的时光,因为有一个女孩,叫陈杉的女孩走进了他的世界,在那个白玉兰纯白如爱的时光。
高中入学摸底考试的最后一科成绩已经出来,虽然无关排名,仅是学校以后作为培植方向的一个参考,却也是几家欢喜几家忧。一个多暑假的时间足够他们巩固,也足够他们忘记。
李邵岩就属于那个悲剧的忘记,随着老师的讲解,那些遗忘的公式犹如井底的泉水汩汩而涌。虽然有些可惜,但他却没有后者的忧悒,他的学习有心无心,努力不在意。
“李邵岩”陈杉扭过身子给他那张漫画的时候,他正求解着下道计算题。
“什么”?李邵岩抬起头投去询问的目光,却看见她那张小孩玩恶作剧般偷笑的嘴脸,可爱又有点狡黠。
“看这”。
这时李邵岩才发现那张在讲义本上奇特的漫画。数学老师佝偻瘦小的身材却顶着巨大的鸭头,扁长的嘴巴似在翕动,叫嚣着什么,风趣而又可爱,让人忍不住就想起了那只悲催却不放弃,自傲的有些自大的唐老鸭。
“奥数老鸭?”李邵岩微笑着说到。
“奥数老鸭’’陈杉听到这,偷笑地更欢了,似乎这个名字同样风趣幽默。q
“陈杉同学,你来解解看下道题。’’老师明显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却不知是否有意为难。
陈杉慢吞吞地站起,低头瞧着试卷,不知是在思考还是识趣的拖延时间,等待老师让她坐下。
“······所以答案是3.5”在时间快要僵持不下的时候,是李邵岩偷偷把他解述过程的草稿递给了她。
“嗯”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摆摆手示意陈杉坐下后却忽然道:“后面那位同学,课后好好教陈杉同学计算过程。来我们开始讲解下一道。”
很显然,他们的小把戏没能逃过老师的法眼,而这番话也让他们瞬间成了同学的焦点,虽然只有一刻,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太介意,陈杉只是趁老师不注意,冲李邵岩讪讪的吐了吐舌头,俏皮,可爱。这是李邵岩后来回忆起,才发觉的。
那一刻,他只是怔住了。白玉兰上跌落的碎光散射在她的周遭,像沐浴着圣洁的光辉,她美丽得像个梦幻。
花开无声,风过无痕,似乎谁也没有注意那窗外的白玉兰幽幽绽放,纯白了这一季的韶光。
(注:愚以为现在的人的时间都很碎,似乎很少有人能对长篇幅保持热情和专注,这也是如今小视频和热点大行其道的因由。说这些只是为其自己避有意连载之嫌。如有人介意,下次可一并更完。原打算分上中下上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