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4.10,我休假。
迎着暖春清晨清爽的风和温柔的阳光坐车回到家里。
到家了,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外婆仍旧和往常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坐着,迎着阳光和清风,手指双扣着,时而低头呓语,时而望下窗外。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狭窄的阳台上,落到外婆的身上,沐浴着清爽的风,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可是此时的阳台,却仿佛是外婆独有的世界,透露着寂静与孤独。她时常看看窗外,似乎不是看窗外,而是隔窗遥望着心心念念的家。
外婆喜欢有人跟她聊天,她也总是有很多的话说,而跟人聊天,成了现在唯一能赶走她孤独的方法,可是大家都各有各的事,也无暇顾及她。她还想做点事,那好像也能让她每天能开心点,但是这样的想法早就被母亲否决了。
其实我是赞同让外婆做点事的,不是想让她帮忙什么的,只是觉得人老的时候,似乎不希望自己已经变得没用,特别是对于老一辈的人,他们是劳动过来的,早已经习惯了。
我走向外婆,然后跟她打了招呼,就找话题跟她聊,打破这片寂静而孤独的世界。经常跟外婆聊也是我喜欢做的事,因为外婆的好,因为外婆曾经在我小的时候悉心的呵护着我。
我在外婆旁边坐了下来,继续陪她唠嗑,时不时也看看身边外婆的神情。清爽的风一阵一阵的,阳光仍是那么温柔,不禁感叹这样的天气真好,在这样风和日丽的日子,散散步,看一看才是与它相配的生活方式。
透过被防护栏围起的窗和室内昏暗的环境看外面,真有种像被囚禁的感觉。其实外婆如果能放下心中的牵挂,天天广场舞,散散步,也挺好的。
在被高楼包围的城市里,我们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窝,这个窝却也如牢笼般把我们隔离起来。
铁窗之外,听的见汽笛声,听的见这个城市独有的喧嚣:小孩的哭闹声、街边小贩的叫卖声...
每年外婆都是清明回去扫墓的时候回家,她对母亲和舅舅们说:“我呆在农村挺好的,自己弄饭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没事就去找人聊聊天,自由。”
外婆也是个喜欢操心的人,这也是她不怎么开心的原因,为舅舅们操心,为各种事操心。
城市里的老人,或者提着一个录音机,或者带着孙子孙女在街上散步,或者跳着广场舞,享受生活。
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变好了,农村经济也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农村里的人也过上了好日子。似乎人人都与现代化挂上了钩,可是其实还是有很多老人家一辈子也没有出过那个自己待了一辈子的地方,他们有舍不得离开的,因为很安心,也因为很自由。
外婆虽然人在城市,可是她的心里念的都是回家,因为回家不仅是传统的落叶归根的说法。
我们也只知道落叶归根,但是其实通过外婆的渴望,其实才知道,老来的落叶归根,其实也是一种对自由的向往。
“我老了,不管外边多么的繁华,其实最后还是想回到那个不繁华的小山村里,度过自己的余生。那里不仅是叶落归根的地方,也是我想要的自由:干净的来,干净的走。”
无戒365极限日更挑战营 第10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