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1. 照例重申,西摩只为娱乐我的舍友而写,已不存在逻辑性和合理性这种东西了,娱乐性高过一切,情节不合理处你只能选择接受 或者再见。
2. 本更仅为完善剧情,推动进度,全程毫无爆点,而且略长
3. 本更依旧有原创人物出现。
4. 本更创作过程中,写手经历了相当惨烈的境况,导致写手心理状态极其不稳定,所以本更整体调性上有些躁郁,敬请原谅。
尤长靖无法入睡。
就像手铐被设计出来就是为了让人难受,人被自然选择出来,应当在这个时候入眠。
手铐表现得很好。躺在病床上的尤长靖无论怎么调整姿势,都无法消除掉冰冷残酷的不适感。大腿内侧的擦伤已经被妥善处理,重新包扎,然而这并不能让尤长靖安心——如果你也在经历枪击后被警察不由分说地铐起来,想必你也无法安然入睡。当然你足够心大的话,我想你应该不会有这种烦恼——你甚至可以和守在你病房门口的警察先生聊上几句,以免你们俩都在毫无止尽的互相对望中丧失理智。
长时间的紧张会导致相当程度的疲惫。更何况现在是凌晨三点,护士小姐已经换了一轮班,隔壁病房的老头也打了三轮呼噜,从下午坐上救护车到从急救室出来转到普通病房后就莫名其妙被拷上的尤长靖实在想不通,以racism和corrupt的形象见诸报端的LAPD是如何为了他这么个不起眼的“外来务工人员”以如此惊人的效率运转,所有的勘察和化验在难以想象的时间里被完成,包括各种繁琐的文书工作一起,造就了铐住尤长靖右手的这副“顺理成章”。
夜还长。警署奇迹般的高速运转并不会改变北半球太阳升起的时间。而太阳,伟大的太阳,想来也不会在乎他尤长靖一个人的死活。这就是这个罪恶都市的日常,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夜里也一样没有。
So it ever was.So it will always be.
具体到底是电视里放的新闻还是客厅里旋转跳跃的林超泽把自己吵醒的,林彦俊也说不清。
林超泽感受到了强大的低气压正在迫近,他停下了动作,一时间,起居室里只剩下新闻主播毫无感情的播报声。
林彦俊顶着浓重的起床气上去按灭了电视,四下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他满意地回到卧室,再次把自己的全身心交给比林超泽更值得信赖的挚友——床。
事实证明,人是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的,尽管它只有两分贝——不到平时说话音量的十分之一,还经常性地被岛叶皮质操控区屏蔽,然而只要在足够安静的环境里,即使不用听诊器,你还是能全方位感受到它的律动。
兴许是刚起得太急了,林彦俊想着,他用力地深呼吸,想让聒噪的心跳尽快平复,以免浪费任何一刻宝贵的睡眠时间。
有什么不对劲了,糟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萌生,这样些许微妙的不安笼罩着他,心跳尴尬地维持在那个刚刚好无法安眠的频率。
手机响了。林彦俊恼羞地一捶床,爬起来去拿手机。是老板的来电。林彦俊接起来,和往常一样心不在焉地听着。
“……现在那个家伙该知道……哈哈哈……”老板刺耳的叫嚷声钻进耳膜,岛叶皮质操控区尽职地工作着,选择性地将有限的字眼送达认知神经,但这并不妨碍、反而有助于林彦俊理解老板的废话,他暗自腹诽道:老板什么时候才能唠叨完呢,我知道这票我干得很漂亮,但我需要的不是你根本不漂亮的漂亮话,我只想要你口袋里的票子。
“让我省心……我去警局打点……替罪羊……”林彦俊忽地就醒了,神经系统在认知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全线沸腾,不安带来的焦躁开始弥漫,岛叶皮质终于不再恪尽职守,开始出现选择错误。
“你说什么……”许是太久未开过口,林彦俊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啊?我说你放心。警局那边我本来就已经打点好了,没想到你还找了个替罪羊,这下事情更好办……”
所有人对相对论最真切的感受大概就是紧张的时候了吧,你的大脑高速运转着,体感时间却相对减缓,因为肾上腺素的作用,你可能会感到兴奋,或者窒息。
林彦俊终于回想起刚才那股躁动的不安的来源——电视里放的新闻正是达森梅特遇袭的消息,和油腻的达森的照片放在一起的,是那双惶恐而无措的眼睛,和被林彦俊不小心咬破的嘴唇。
"Fiat…Lux(UCLA校训)!!!"
party开始了。被敲开的香槟喷得比门廊上镶着的铜字“Lota Kappa”还高,空气里洋溢着酒精和荷尔蒙混合的气息,最后一批Millennials(千禧一代)倾向于用这样的方式释放空虚,一年之后,这里又将聚起同样空虚的新一代。
“我还是很难接受,”UCLA IK兄弟会的会长,蔡徐坤,戴着墨镜仰躺在沙滩椅上,漠然地看着狂欢的人群,“曾经我也是兄弟会里最小的那个,一转眼Z世代(generation Z,美国00后的统称)都要迈入这个圈子了。”
一旁的朱正廷拉下墨镜看着他:“可你现在是兄弟会的主人了。”
“I gotta live,bro,I gotta live.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家业可以继承。”
“别揶揄我了,坤,你知道生意场上的人有多难搞……”
不合时宜的陌生面孔出现在了派对现场——一位高挑的、身着巡警制服的女警官正警觉地打量着院子里每一个狂欢的人,特别是她过分认真到拘谨,拘谨中又带着纯粹得可爱的气质,与周遭的氛围格格不入。
蔡徐坤紧张起来——没理由,警察没理由会出现在这——难道IK出了叛徒吗?
朱正廷忽然闯入蔡徐坤警觉的视线里,似是感受到了蔡徐坤的僵硬,他拍拍他的肩道:“你的菜?看的眼睛都直了……”
蔡徐坤无言地回他一个尴尬的微笑,朱正廷寻了开心,笑着拍拍蔡徐坤上臂,“Easy,bro……这是我的客人。”,说完,便穿越人潮往巡警女士那儿去。
IK兄弟会表面上看是大众所认识的那种学生结社——严格的入会制度,空前绝后的凝聚力,以及无尽的狂欢派对。实际上,IK是蔡徐坤在LA最重要的根基,半年的时间,蔡徐坤从一本账簿上建立起覆盖洛杉矶全市警署的网络,基本上相当于把LAPD变成了自己人。
当然警署里不可能只有你一股势力,所以当处于你控制之外的条子出现在你的地盘上,你最好要开始小心了——对警官的控制往往建立于腐败的交易之上,这代表着一旦腐败的部分产生了利益冲突,腐败就会反过来侵蚀你,从你逍遥法外的工具变成送你下狱的罪证——那些官员只需要大义凌然地高喊反腐就好了,其他一切都将顺理成章。
不过蔡徐坤自然是不会让朱正廷知道这些的,为掩人耳目,IK的会址也仅供会内的同学们日常聚会使用,这其中大部分的人只是仰慕蔡徐坤的个人魅力和IK在UCLA的影响力而想方设法加入的,他们和腐败的警察组织IK和蔡徐坤的生意网络毫无关系,但蔡徐坤也乐于让这些易被煽动的群体为IK做伪装。
蔡徐坤自然是不会傻到让自己日常活动的地方和交易扯上任何一点关系,但势力庞大的连带效应就是你无法完全掌控你的爪牙——其中难免有一些猪蹄混在狼爪中坏事,比如那些送了几次货就觉得自己窥探到了行业机密,骄傲地自认为混到IK权力中心的street boys,目中无人到在老大的眼皮子底下吹嘘着什么酒窖里才是真正的派对。蔡徐坤开始觉得用兄弟会来做伪装是件极蠢的事情了,即使再精明,生活都不会放过你,总是怕你的生活太过无趣,源源不断地送上麻烦和辣鸡,好让你意识到精明堆砌出来的美好有多么脆弱。
这种小角色当然轮不到蔡徐坤亲自动手,猪蹄被混在人群中的狼爪悄悄拖出去教训,但猪蹄留下的烂摊子却很难处理——各式军用、警用全自动武器毫无遮拦地躺在本该摆满瓶瓶罐罐的架子上,让不大的地下空间看起来像是SHOTSHOW上的一个展位,而朱正廷刚巧领着巡警女士往酒窖去。
“抱歉约在这种地方,Alexandra,只是我的请求有点复杂,需要安静点的环境……我们去酒窖谈吧?”
“没事的,朱先生,警署里的前辈们也都很喜欢IK俱乐部,我还是第一次来,很有趣……唔!这位先生,你还好吗?”
满身酒气的蔡徐坤从酒窖里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不由分说地挂到了巡警女士身上。朱正廷才在昏暗的过道里辨认出他来,惊讶地上前准备扶住蔡徐坤:“坤?你没事吧?你刚才不是还在……”
蔡徐坤不着痕迹地推开朱正廷,揽着女警官试图让她远离酒窖。Alexandra像扶起任何一个醉倒在街边的醉汉一样熟练地架起蔡徐坤,往楼上的客厅去,还没搞清状况的朱正廷担心地跟在后面。
Alexandra把蔡徐坤扶到沙发上坐下,职业习惯性地打量起他来,蔡徐坤也借助刘海悄悄观察着这位小女警——她看起来是同龄人,制服也还很新,一举一动散发着天真可爱的菜鸟气息——暂时够不成威胁的警署新人,蔡徐坤心内下结论道。趁着这个空档,一部分手下们熟练地悄声进入酒窖转移“危险品”。
“是你朋友?”Alexandra转头问朱正廷,“刚看你好像跟她打招呼。”
蔡徐坤一个劲地给朱正廷使眼色、打手势,朱正廷不明就里:“呃……Emmm……不是…?是……?不……是…吧?”
“到底是不是?”小女警Alex有些不耐烦地一叉腰,蔡徐坤不知是被朱正廷笨拙的反应还是认真得可爱的Alexandra逗得,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他用手指在左胸前画圈暗示朱正廷,朱正廷了然地回答:“是同学,对,我们都是UCLA的,IK就是UCLA的某个同学会,对。”
“大学生…?”Alexandra弯腰低头凑近了去打量蔡徐坤,但一闻到浓重地酒味又十分嫌弃地保持距离:“成年了吗?”(美国满21才能喝酒)
糟了,蔡徐坤心想,偏偏忘了这茬……
“身份证拿出来看看。”Alexandra像是有了什么了不得地发现,笑着露出了骄傲的小表情。
蔡徐坤心一横,想着既然装醉已经装到这个份上了,当然是要顺着在演下去,再说了,那群“搬运工”也还没给他打处理完毕的信号,先把小女警带离这里才最要紧。
“警官姐姐,不要那么严肃嘛……你在我的party上玩得还开心吗?这里不好玩,来我带你去喝……”蔡徐坤晃着他那本已足够诱人的精致小脸,又攀上了小警官的肩头,气息一路从Alexandra的侧颈喷到耳后,小女警的耳朵迅速红透,她娇羞又懊恼地把自己和蔡徐坤隔开一点距离,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先生,我现在怀疑你未成年饮酒并向未成年人提供酒精饮料,可以麻烦你跟我去警署一趟接受教育吗?”
“不要,警官姐姐,太多人的话我会走神的。我们可以直接去你家吗,我想接受你的……单独教育。”
“没得商量!”Alexandra红着脸,有些恼羞地大声说道。
蔡徐坤如愿以偿地被小女警Alexandra带到了警署。其实应该反过来说,蔡徐坤如愿以偿地将小女警带离了“事故现场”。
坐在Alexandra工位旁的蔡徐坤百无聊赖地玩着她办公桌上的小玩意儿——刚到警署没多久,Alexandra就毫不意外地被支使着去跑各种杂事,蔡徐坤就这样被“无意”地晾在一边,他忽地想起朱正廷似乎是有求于她的样子,不过看自己介入的时机他们似乎是没能谈成事,蔡徐坤可不想因为这可笑的闹剧而坏了朋友的事,他发消息示意副手去调查一下情况。
【聊天记录】
Arthur:是昨天的达森·梅特遇袭案 朱先生酒吧的一位服务员被指控为嫌疑犯,逮捕了
August:那朱正廷他找一个刚转正的小巡警有什么用吗
Arhtur:我们的人反馈的情报显示海滩区的L.C在其中似乎有什么动作
August:栽赃?案卷呢,我们有办法动吗
Alexandra的电脑突然被点亮,先是跳出了一行“sure,boss,we can do anything you want in your town.”,然后尤长靖的案卷就跳出来,铺满了屏幕。
蔡徐坤抬头瞪了一眼十点钟方向的监控,一边看案卷一边自言自语的念叨到:“这么高调真的好吗,你是怕在场的不知道我是谁是不是。”
浏览过案卷后,蔡徐坤也懒得打字了,对着空气像是在自说自话:“有办法帮朱正廷解决掉吗。”
电脑屏幕上的案卷闪动着,看来是副手正在努力地工作,蔡徐坤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发现了忙碌的小女警的身影后饶有兴致地观察起来。
电脑上弹出一行信息:“或许你需要Alexandra警官的信息吗”,然后一份履历被调出来投在屏幕上。蔡徐坤瞥了一眼地址和联系电话栏,装出不耐烦地一摆手,说道:“Arthur,顾好该顾的事。”
电脑上的履历表被关掉了,蔡徐坤地手机又亮起来,一条信息——Alexandra的联系方式。蔡徐坤咧嘴笑笑,按灭了手机,继续观察起手忙脚乱的小警官来。
过了一会,面前的电脑闪了一下恢复了LAPD的锁屏界面,蔡徐坤的手机里蹦出副手发来的消息:【已通知朱先生前来交纳保释金并接人,后续的程序也已经安排妥当,不会留下任何案底和记录】
接着又是一条:【顺便,需要我去保释您吗】
“不,我自己可以。”蔡徐坤转向监控探头,以威胁的语气道:“你,不许看。”
Alexandra的电脑屏幕以诡异的频率闪了一下——那边退出了后台远程操控,然后一名警司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然后走过去对Alexandra说了句什么,小女警一脸茫然地放下手中的文件,一半释然一半疑惑地走回自己的工位。
“忙完了?”蔡徐坤收起危险锋利的精明,又换上醉酒小年轻的伪装。
“忙完了!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问题。”
“这里好闷啊……要不要换个地方谈?”
“不许!你给我乖乖坐正来!”Alexandra唤醒屏幕,打开一份表格一边输入一边问道:“First name?”
蔡徐坤把手往办公桌上一横,面朝Alexandra,将脑袋侧枕在小臂上,眼神里充满挑逗的意味:“Your. ”
“Your?You mean Y-O-U-R,your?”
“Hell~yes. ”
哪会有人叫这种名字啊,小女警腹诽道。
“And your last name?”
“Love. ”蔡徐坤眼底流光婉转,“L-O-V-E,love. ”
“你确定你要去自首吗???”林超泽面对比被吵醒时更低气压的林彦俊,难以置信地吼道:“你来LA是为了什么你忘了吗?!!!就……就为这个,你就要放弃自己这些年的打拼,葬送自己好不容易铺起来的复……”
林彦俊猛地站起身来打断了林超泽:“就进去蹲几天的事,L.C不是也说他打点过警局了吗。”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准备出门。
“你确定你要为了一个不知哪来的小子让自己背上案底吗!”林超泽朝着林彦俊的背影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林彦俊的手搭载门把上,回望林超泽:“出来之后,我也还是能继续复仇,顶多就增加点难度而已。”他复又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手,陷入回忆:“可是他不行啊,他是无辜的,他背上了案底,又该向谁去复仇呢?我吗?”
说罢,他戴好礼帽,离开了公寓。
蔡徐坤把Alexandra骗走后,朱正廷一时没反应过来,担心了一阵蔡徐坤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正事完全被蔡徐坤这一闹给搅和了,正烦恼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就接到了警署的电话:尤长靖将不会被起诉,交3000美金保释金就能走人。朱正廷来不及细想这背后的逻辑,赶紧赶去警局接人。
24小时未合眼的尤长靖有些恍惚,他不知自己是如何被从医院带到警局的,也不知自己为何经过几轮流转就被交到了老板朱正廷手里,进而被带出了警局。
一切程序都意外地顺利,朱正廷还是第一次经历保释的手续,比想象中顺利得多,他和尤长靖两人甚至连一个字都没签,全程只有文书官漠然地开了张收据,然后换了个姿势,在文件上疾书。
走出警局,无意撞见那个人时,尤长靖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林彦俊把机车停在路边,摘了头盔,又不知从哪摸出那顶礼帽戴好,往警局这边走来。似乎是察觉到了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林彦俊停下了脚步,然后才从尤长靖憔悴的小脸上认出那一双唇,然后是眼睛,然后是全部。
“小尤,你朋友?”朱正廷问尤长靖,尤长靖一愣,不知该做何回答:朋友自然是算不上的,可是好歹他也算救过我,所以到底该算什么呢……尤长靖还在用几乎停滞的思绪艰难地想搜索出一个适合的字眼来,林彦俊倒先开了口,他单手摘下礼帽,帽檐微点在胸前,另一只手握手状伸出:“对,我是小尤的朋友,您好,您是小尤的老板吧,感谢您的出手相救……”朱正廷同他握了手,客气地回道:“没有没有,不敢说救,只是警署通知我过来交个保释金。”
不应该啊,林彦俊心里泛起了嘀咕,L.C不是说处理好了替罪羊,照理说应该不会让他这么轻易被保释啊,难道说又换了个倒霉鬼不成?不,L.C那个脑子,才不愿意做这么麻烦的事。总之,还是得去局子里探探底。
告别了尤长靖和朱正廷,林彦俊蹦进警局,他先是四下观察了一番,锁定了柜台后的文书官,整理了一下衣着,努力伪装出记者的样子,上前去套话,他一蹦出达森的名字,文书官瞪他一眼,冷冷回一句:“I have nothing to tell u , sir. The case is close.”
这就case close了?保险起见,林彦俊还是决定追问一下关于尤长靖的部分。文书官一脸讳莫如深又官腔地搪塞道:“之前透露给媒体的信息有误,真正的犯人已经落网,也已经被保释,如有进一步案情披露的必要,本局会召开记者会。好了,先生,现在请你离开,我要继续工作了。”
林彦俊心想,不,你们完全没抓到真正的犯人啊。不过至少他所担心的问题得到了满意的解答,至于顶罪的是哪个猪蹄子,林彦俊觉得自己没必要关心。
从警局出来的林彦俊没有想到还能遇到尤长靖——实际上是他一直没有动,而原本陪着他的朱正廷已经离开了。林彦俊上前打招呼:“小尤?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你怎么还在这?”
尤长靖望着林彦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后,才缓缓开口道:“我们是……朋友?”
林彦俊被逗笑了,两个酒窝深陷下去,可爱得紧。敢情他的思维还停留在刚遇见那会啊,林彦俊想着。“不然呢?还是你想做别的什么?
小尤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糟糕了,林彦俊心想,居然连生气的样子都意外地可爱,让人忍不住想逗他。
“那我可以……在你家借住一晚吗……我原先打工的那个酒楼听说我被抓了……就……他们不想留有案底的……我又不想麻烦正廷,他已经帮我付了一笔不小的保释金了…………”
“好啊。”没等小尤碎碎念一般的解释完,林彦俊就快活地回答道,他十分顺手地接过小尤的行李提在左手,右手搭在小尤的肩上,领他往机车那儿走。意识到小尤还有腿伤行动不便后,林彦俊又是十分顺手地一搂腰,扶着小尤慢慢地挪到机车边。
“我只有一个头盔。”
“嗯?”
“算了没事。呃,你……你抱紧点,我怕你会……”
“噢……好。”
“真的很谢谢你,之前在酒吧救了我,现在还愿意收留我。”
“没……没关系啦”其实林彦俊心里在说,幸好你不知道是我害你无辜被捕。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林彦俊。你呢,小尤?”
“我叫…尤长靖。”
林彦俊努力忍住不把已经溜到嘴边的那句话说出声来:
“怎么连名字都那么可爱。”
西岸摩天轮 Part 1:The Kiss and so on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