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四季徐步而行,花朵衬起青空,万物皆有生之欢意,都说春花明媚,春风多情,叩醒寂寥得无所适从的桃花,吹醒热烈纯洁的白玉兰,摇醒一开就难舍难收的三角梅……
春色撩人,柳烟成阵,说起桃花,不由得想起一句“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此刻的光阴,好似词句般模样。我惊叹园圃里的桃花可以让这春天明得简静,淡的清远。朵朵桃花,又好像这莘莘学子,争着向上,不愿做那个缺席的人,辜负了这姹紫嫣红的春光。胡兰成说,桃花是最难画的,并不是她一簇簇的堆积,而是她固有的静,她静么?我倒是质疑了…….或是窗外刚好开着桃花,应了景,当然也应了心,也便就静了园圃,全由她一人撑起丰腴饱满,仪态万千。
我对花木总生偏爱之意,花木慈悲温性,可寄怀,可养心。如果用多情来形容桃花,那么只有雅静能把白玉兰表达的那样的充分,张爱玲曾这样说过玉兰花:“高大,开着极大的花,像污秽的白手帕,又像废纸,抛在那里,被遗忘了,大白花一年开到头。从来没有那样邋遢丧气的花。”我想这世间众人也只有她才能那样大胆无畏的说出这句话,了解过背景的人都知道,其实玉兰无辜,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开在她的窗前。园圃里那一树一树的玉兰,不像桃花一簇簇曼妙至极,她有的姿态是亭亭玉立,娴静优雅,开的花都小心翼翼,生怕冒犯了谁。有一次路过她的身旁,一瓣花突发的掉了下来,不经意触碰到我柔软的内心,我弯腰拾起,那清香已经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描绘,握在手里,带回去夹在书里,温润这简静的光阴。
含蕊红三叶,临风艳一城,曾经有位读者曾这样描述到三角梅“只要阳光常年有,春夏秋冬,都是你的花期”,三角梅给我最大的感触或是:今日繁花满枝,明日落红成雨。每年都有那么几次匆匆,但却从未错过花期,但见得最多的还是同学们拾起落下的三角梅任意摆放形状。三角梅不是什么孤傲的沉雅花木,寻常百姓家亦可见到,她们内敛沉静,洒脱风情,亦是别的花木不可比拟的。
清风拂过,花雨成阵,自有一种清芬落入人间,而园圃里耕种的不只有草木年华,还有伴我风流岁序,共我明月长情的朗朗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