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
樱花的印象大抵是干干净净的淡粉色,奶油黄白色是珍稀品种不多见的。单朵的樱花并不是多美的花,厚厚的连成一片片粉白像堆砌高高的雪墙,一串串像要把树枝压弯,只见花不见叶,真是厉害。樱之繁盛,可见一斑,向来不爱这些繁花接近,蜂蝶嗡嗡嘤嘤着实有些心惊胆战,小时候在花丛里捉迷藏不知被什么虫子蛰了一口,手背肿个又大又红的包,一摸硬邦邦的,擦了好些天的“蓝天六必治”,印象深刻至极。据说樱花还能吃,做成了樱花酒和樱花饼,有一次朋友给我拿来盒樱花糖,圆溜溜一小颗,含在嘴里吃不惯的一股的浓浓的脂粉味,味道难以下咽,吞口水都带着浓浓的后味,被我搁置一旁实在无福消受。凡是带花香的食物都能让我摇脑袋,吃花我是不行了,赏花画花倒是挚爱。
炖猪蹄
和我妈坐在电视机跟前看《味道》,小小的炉子上面里热气蒸腾的一锅炖猪蹄,我笑道“人家的猪蹄炖的多美啊!”我妈白了我一眼,“好像我炖的不香似的”,我妈有时像个小孩儿,在意别人说她煮的不好吃,委屈极了,我连说“香香香,香翻天”。不然又要惹她心里不痛快。不过我妈确实是对炖肉一类非常热爱,大锅煨上小半天,出锅时酱红晶亮颜色颇为漂亮,丰汁润脂,筷子一夹即断软糯耙香。记得读高三那年,有一次放学回来,我妈神神秘秘地从厨房给我端出一碗浮着一层黄豆的乳白色清汤,我凑近一闻,直皱眉头,但又迫于母上的威逼不得不大口喝下这碗“补脑神汤”后才知道那是用猪蹄熬了一下午的成果,怪不得那汤并没有半点肉腥味反而浓郁又鲜美,我听说四川的“老妈蹄花”也是用的豆子熬汤,不过人家的豆子是一种叫“雪豆”的大白豆子,我妈给改成了黄豆,这绝对是名副其实的东北版“老妈蹄花”汤。
解封
解封了,终于解封了,此刻数千里之外的武汉的小伙伴们喜大普奔了,我们单位的食堂也恢复了营业,终于不用再去食堂取饭了,一批换一批,大家坐在对角线上,还是和从前一样,各吃各的,从不四目相对,即使不小心偶然的一瞥,也是落在盛饭的餐盘之上,也不尴尬。一排排的蓝制服,夹杂着几个驼色的还有浅绿色的衣裳,这是饭堂,但是却有不一样的宁静。说是宁静倒不如说是肃杀,一点也不奇怪,对,我们单位就是这样。我姐总说我,你要习惯,这就是职场,老姐一干整10年,工科出身,进了销售部,如今熬成了工程师,一辈子工人也好,戴个衔挂个长也好,首先要从自己这块心眼里不各应,要不然横七竖八总是不对付,每逢上班都要心理上先做一番阳光建设,不然,难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