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崴脚大叔--管宁
(1)
小时候,记得有一年过年,我亲爱的姑父来我家串门,从小教育我要热情待客的老娘亲自下厨,给大家做了一大桌菜,大家热热闹闹的有吃有笑,饭毕,姑父带我和来我家蹭饭的堂哥出门玩,我将我当时视为珍宝的玩具拿给他看,他笑笑,说没有堂哥的好,然后顺带告诉我和堂哥,父亲名字和堂哥的爸爸名字中间的差距:光田(花光了)和中田(全是钱)。现在我也依然能记起当时我奋力争辩说光田就光剩下田了的那个场景,我想我当时一定是特别受伤的,不然也不至于时隔这么多年对那个黄昏下的场景记得如此清晰,或许后来多年不爱去他家的原因也是源于此的芥蒂,即使20年后我们各自的情况证明了他当时所言异常偏颇和不准,乃至后来有一次陪外公外婆看到秦腔《状元与乞丐》的结尾时我竟然泪流满面。
(2)
初中时,那时候我们老家还没有现代化的供暖设备,大家都使用蜂窝煤,还不是买的那种,都是自己买煤然后和水及土自己做煤球那种,记得当时跟同学给班主任帮忙,利用晚自习的时间给老师和班级做煤球,正在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本家的语文老师转过来,看着我对班主任说,他能做煤球?在家就没劳动过的人,然后不听班主任的解释还送了我两句押韵的古诗: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再见亦是15年后,回到老家见到他,独自一人留守在老家,替孩子们看着老家那一亩三分地,那一瞬间突然觉得当年的误解亦是那样的不重要。
(3)
刚上高中的时候,坐在教室的第一眼,看见一个明媚的女子飘然而入,清秀、气质,让人念念不忘,然并没有回响。不是每次心动都有回应,那时的小心思更多的是引起注意而不像今天的孩子们如此这般明目张胆的约会,传个纸条都要面红耳赤的年代,学习不能拔尖的孩子更多的是将喷薄欲出的青春能量发挥在操场和打群架的战场。后遗症也很明显,家人的无奈和老师的叫家长,小炮们的江湖传奇总会在受伤后戛然而止,那些犹在耳边的拜把子和义气更是比汽车尾气还消散的快,随之而来的是集体对弱者的看不起,比如那句他要是能念好书狗就不吃屎了的刺激。
(4)
与人为善并不是每个人的理念,更多的人只热衷于自己的判断。
写这么多并不是沉淀在过去的经历里不能自拔,而是想跟更多有相同经历的人去分享,去一起应对,如何在不确定的世界将确定的伤害降到最小,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或多或少的需要去面对别人的语言暴力,即使你敦厚如岳云鹏,也难免在做服务员的时候不容易,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心,你所要做的不是生气,一蹶不振,而让对方的预言不能得逞是最好的反击。
尤其是走到你心里的恶语,你更是要即时反省,不能让恶语打倒,跌倒了对方的预言就实现了,会更有资格的说:看我说什么来着。用这样的自豪来证实自己的判断,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谣言破产,让自己站在对立面,记住,你的强大就是证明对方缺乏判断力的最好武器。
(5)
生活给你凶残,你给生活温柔。
生活就是如此,有时候我们不得不面对这样的困境,就像我们在满心欢喜的掏出真心的时候,迎面泼来的竟是一盆凉水,不要哭,不要怕,要知道生活会时时刻刻的考验我们,此时,此地,此身,最重要的是迎着风走过去,看清生活本质之后依然热爱生活,有时候,有些事,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没有什么是必须得到的,也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重要的是你知道你是谁,想要到那里去,剩下旁观者的鼓励和期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毕竟人生的终点我们一切都是要失去的,有些人提早失去并没什么不可以,坚持变成最好的自己。
你的看不起,让我更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