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居记事(494)

10月29日   晴

清晨醒来。倪先生问:昨夜吃安眠药了?睡得这么沉。

没有啊,是醉在桂香里。

桂花的香味越来越浓,甜甜的,沁人心脾。

倪先生晨走回来,买了白鱼和河虾,让我带去娘家。今天是重阳节,我要去娘家看望父母。

到娘家,父亲在厨房里煮排骨汤,母亲去了高桥那边的菜地。

高桥那边的菜地,母亲不肯放弃,她种上一些不用经常“照看”不用特别“伺候”的南瓜、毛豆、芋艿,最近又下了蚕豆种。

我电话母亲,催她早点回来,别累着。母亲回来时,载着一车的毛豆梗。

妹妹也来了,姐妹俩不约而同,心照不宣。她拎来几袋子水产品:螃蟹、桂鱼和鳗鱼。

没有施农药的毛豆节成了青虫的乐园,不是瘪瘪的空空如也,就是青虫窝在里面啃食,坏了不能吃,两大捧毛豆荚采到两盆毛豆节,剥到指甲疼只收获一斤左右的毛豆子。我和妹妹说:豆种钱都不出产。

四个人的午餐,菜多了,吃不完。

重阳节吃重阳糕,我决定自己做红糖发糕。父母用的电饭锅是老式的,红糖发糕做得并不完美,幸亏味道还不错。

晚上继续娘家吃饭,我和妹妹都没回家。下午,母亲去附近的菜地,发现大青菜又少了6棵,第一次消失17棵,第二次12棵。辛辛苦苦种的菜,不劳而获的人吃得更多。

2点钟,倪先生就来了,他做大厨。带来的牛腱子煮汤,发现煤气灶打不着火,赶紧卸下来,清理脏物,把堵住的气道疏通……

离晚餐时间还早,我和妹妹沿小区西侧的步道往北散步。参观居民的花园、菜地,与熟识人交谈,东吹野花。

娘家晚宴,只有父母和我们三姐弟及家属,总共8个人。

吃完,坐客厅里喝茶聊天。倪先生跟父亲说,下周去南京,陪你们去看南京长江大桥。父亲沉吟片刻,说别去了,有空附近走走,半天时间的那种。

半天时间,只能是家门口的微旅游,选择余地就小了。心里明白,出远门,父亲不愿麻烦我们。另外,走不动路也是一个原因。

岁月不饶人,昔日意气风发的父亲已经白发苍苍,步履蹒跚,三姐弟也正在步入老年,这个重阳节是我们两代人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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