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成长过程中,总会遇见一些朋友。有的会慢慢走散,有的会成为一生一世的朋友。
生命中的有些同事朋友,别后就不再见。
或者是这样觉得吗:今生,不再见你;因为,再见,已不再是你。
有时我还会主动联系一些曾经的朋友,但人家反应淡淡的,也就不见面了。
好在还有十几年前的闺蜜,不管岁月如何变迁,斗转星移,可能有些许容颜变老,身材走形,大家都依然在这里。
前两年还匆匆聚了一次。各自不同的生活,中间联络得也都很少。
可重新见面,还是可以象以前一样,聊不完的话题。既是损友,互相打击,也彼此欣赏、吹捧。远香近臭,我隔得远,所以她们吹捧我比较多。
那一年,坐船从万州到上海。好像坐船需要五六天吧。
和仕姮上了同一艘船,而且在同一个船舱。她姐姐送她上船。问我也是到上海,看着也和仕姮一般年纪,就说你们互相照应吧。
一路经过三峡、武汉,长江中下游。两个姑娘一起吃饭、聊天,爬到顶层吹吹风。就是这样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到了上海以后,通过仕姮,认识了她同济的同学关冰和丹枫。
结果这次见面,仕姮居然问:“我们是怎样认识的?”
关冰大叫:“你们在船上认识的呀。我都知道你们在船上认识的。”
哈哈,在我脑海中记忆深刻的船上见面,后来转述给关冰。连关冰都还记得,仕姮却忘得一干二净了。
后来结识一些新朋友,我们会把“仕姮”这名字拿出来考人家。
人家还有猜“仕旦?”故意来气人的。
记得有一天,终于可以用电脑打出仕姮的名字,好开心。买了iPhone,测试输入法,也是打她的名字。糯鸡鸭的手机就打不出来,我是这样来测试手机是否user friendly的。
关冰提起仕姮以前在学校里,夏天还自己剪裁的前卫小背心,一副叛逆少女的模样。
小背心只有一丁点儿布,背上露了一大片,但是有很多很多道绳子。现在回忆起来,简直疑似SM女主角。
仕姮以前爱运动,羽球网球游泳都喜欢。生了孩子之后却最难减肥,长期成为关冰的打击对象,被指体型最差。
仕姮读化学一直读到博士,现在外企化学公司。最近又怀孕,准备再生一个。
我问她,一个女生,把化学读到博士。这什么感觉?
她说读到后来,化学也变成了一门艺术。
她文理俱佳,娇小可人。爱运动,爱文艺。最后化学也读成了艺术。她们说,所有学科,归根结底都会变成艺术。
哦,其实我是很热爱艺术的。
关冰早早结婚生子,女儿都读初中了。
十几年前,在浦东买了三居室。后来换大房子到徐家汇。之后又搬到松江的townhouse。
她先生一早就从事房地产,项目做得大,也特别忙。她就只好做全职太太。
三年前,我来上海出差。头几天约朋友们,都没空。
临走时,关冰说一定要来送。我在火车站附近的酒店等啊等,心急火燎的。
附近在修路,她就找啊找。总算是接上头了。
我同事已经打车到了机场。
虹桥机场又有新的航站楼。到了那边还走错,绕了一圈,又重新绕一圈,总算准时到达。
这次她换上了很大一辆白色宝马。
她属于命好、小糊涂,需要人照顾呵护的幸福美女。我说你这样小糊涂的,先生又经常在外做项目,老觉得你开车会找不着北。没想到她还一直这样驰骋大上海,基本没问题。而且重要的是:她还不用GPS。她对GPS有偏见,说有次去黄山,开始没走高速,别人送他们去,四个多小时到了。回来走高速,听着GPS,在山里绕啊绕,十三个小时才回来。哈!
我说起在英国的朋友单南可能七月来上海广州出差。关冰说记得她啊,很白净的,四川人,皮肤掐得出水来。
我都忘了她们什么时候见过。她说是我过生日的时候。原来关冰是记性最好的,化学博士的记忆力用在别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