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我们常常被一块糖所感动,看着它五彩的颜色,潮流的包装,梦寐以求的香气,哪怕是闻着就已经很幸福,充满甜蜜,欣喜若狂,不舍得马上吞入口中,神圣般痴痴的看着它的线条,仿佛要镶入脑子里,让它在里面可以生根发芽,长出一棵能结出甜蜜糖果的树来。
儿时的我们常常被一句话羞得满脸通红,总觉得很搞笑,抑制不住的快乐喷射而出,我们笑得人仰马翻,我们笑得好像都快窒息,在一句话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里,我们常常能捕捉到快乐的分子,被它熏染被它点亮被它激活,我们笑得傻傻的,还能把眼泪笑到飞溅出来,持续很久很久开心的感觉。
儿时的我们常常被妈妈一个怀抱拥在怀里,那个温暖那个香气那个熟悉,我们可以在妈妈的怀里打闹玩耍赖个皮再躺着睡着,流着哈喇子,妈妈会轻轻的拍着节拍,低声唱吟那睡眠曲,入梦里陪伴我们睡得更加香甜,让我们常常露出可爱的微笑,妈妈看着我们的脸庞很欣慰很满足。
儿时的我们常常被父亲一个举高高弄得惊喜不断,那即将触碰到的天际那蓝蓝的天空那如同棉花糖一般的白云那高处的空气,让我们觉得爸爸的肩膀是多么的宽厚,总能让我们满足一次次的飞跃,爸爸告诉我们他最大的快乐就是举起我们看到我们的笑容听到我们的笑声,他说那就是幸福的味道。
儿时的记忆常常是快乐又知足的,因为简单的愿望被简单的实现,哪怕是一再重复,我们也其乐无穷,感受到被快乐包裹的厚重,不像长大后的我们,再多的糖果再多的话儿也无法让我们激动起来,感受不到那份久违的甜蜜,是我们忘记了那份回忆?是被那份回忆所抛弃?还是因为这就是成熟后的滋味?
是我们的神经末梢越来越钝化?还是我们的欲望太过强大,覆盖我们的感官,屏蔽它们原本敏感的触觉,而今我们那张时刻紧绷苦哈带点扭曲原本可以开出最美丽最纯洁的青春之花的脸已经成为我们的日常,我们的嗅觉也慢慢退化,闻不出儿时的香气,脑子里空荡荡,好像已经断了片,后期填充进去的东西塞满堵塞那些记忆,它们也许已经萎缩也许已经被吞并也许已经消失,无从记起。
儿时有父母的庇佑之墙,把外面的一切肮脏阻挡在外,过滤掉那些尔虞我诈,留下最圣洁的那几样东西陪伴着我们,直到他们也轰然倒下,其实他们已经外腐内溃,但是他们硬支撑起那一点美好,抓紧时间给我们种下多一点纯洁善良的种子,镶嵌在我们的记忆里心里深处,待来日我们苦闷之时彷徨之时绝望之时,可以挖掘出来,或当回忆或当希望或当念想或当最后的一丝善良。
父母的用心良苦是为了让我们保留多一点点美好,在疲惫不堪时可以翻阅出来,在回忆中残喘多点时日,在痛苦中有点甜味渗透出来,让历经半生沧桑的我们,再想起儿时的味道妈妈的怀抱爸爸的举高高,可以在最后的弥留之际露出久违的笑容,在片刻之间穿越到儿时的那个家,仿佛那个快乐无邪的自己在对我们招手,重回儿时。
(凤凰居士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