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泡桐花簌簌落了满地,像被风揉碎的旧信笺。今日又是在检录簿与讲台间折返的轮回,嗓音沙哑如磨砂纸,喉间泛着铁锈味。黄昏时分收拾教案,发现小臂内侧不知何时洇开一片淤青,晚上发现腿上也有多处。
身体在抗议。月事带来的虚脱感,让每一次站立都像踩在棉花上。可骨子里的犟,偏要推着自己把每一页待办清单都啃完。
电脑已经打开,准备起草“文学少年特训营实施方案”。光标闪烁如嘲弄的眼,而我忽然想任性地关掉电脑——就像小时候把伞丢进水洼里那样痛快。原来成年人的崩溃,连“摆烂”都要精打细算。
想起,上周末回去,琴谱蒙了灰。葫芦丝、尤克里里无声地躺在柜角。曾经能跑十公里的腿,如今连小区里走一圈,脚下都觉得沉重。生活像被抽走所有形容词的苍白文本,只剩标点符号般的机械重复。
我该如何自救?
今日先活到这里。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