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6.19 星期二 小雨
今天是六月十九日,星期二,预报中的暴雨变成小雨,珊珊来迟,气温倒是降了不少。
眼看2018已过去一半,日子是过得波澜不惊,悄无声息,毫无变化。望着桌上没有拆封的书,想起总是没有时间写的文、年前的诸多计划,我未免有些焦虑:时间都去了哪?
年后,身体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除了疼痛,最恼人的是头昏嗜睡。也曾求医问药,效果不佳,颈椎病、偏头痛始终是个顽疾。所幸主妇一名,父母日常生活倚仗于我,倘无开除的可能。
最近,老太太因疱疹入院,一系列检查下来,全身没一处是好的,但是问题都不算太大,只是医生建议换膝关节,目前走路不能走远。白天去医院输液,晚上可以回家休息。
昨晚和朋友聊了一会,写下了题目《保姆变后妈,你能接受吗?》,没写两行,头昏袭来,不得不关掉了电脑。
临睡前,我坚持练了几个字,记完了生活日志,入睡是十点。早上醒来头仍昏沉,索性闭上眼睛赖床。一瞄手机,五点半了,赶紧起床,我的六月十九日正式开始了。
5.30——6.15起床
第一件事,记下梦境,床前一张方桌,笔和本子摆在上面,挺方便的;第二件事,铺床、浇花、洗漱。
6.15——7.20 菜市场
老爷子已经起床,煮好了粽子。他每天早上打门球,自己做早餐。我拾缀好自己,拖上买菜的小拉车去菜市场买菜。此时六点十五分。天气有点冷,我加了一件长外套。
七点半左右要去医院,所以路上我走得有点急。菜市场人太多,我一边搜寻中意的蔬菜,一边见缝插针,拉着小拉车小心地左右穿行。不一会,米豆腐、藕带、空心菜、西芹、嫩南瓜叶、黄瓜、丝瓜先后入装入车内,只剩下刁子鱼了。
父母尿酸都偏高,前段时间,外出聚餐比较频繁,导致父亲痛风复发,平时饮食戒荤戒发物,少油低盐,好几样蔬菜不能吃,比如花生、豆角、豆制品、蘑菇类的。前天父亲节,特意买了一条长江的刁子鱼,做成了黄焖鱼。老父亲惦记上了,所以今天必须买。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需要时,随处可见,特意寻来,无影又无踪。直到我将走到菜场的尽头,失望在内心堆积得越来越多时,鱼篓上的十几条一尺来长的刁子鱼,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眼里。这是一家新开张的鱼摊,靠近堤边,我以前从未见过。
摊主是老两口,和气但不过分热络,很舒服的感觉。鱼挺新鲜,价格不贵,才十元一斤。那个时间,我的内心满是欢喜,连大伯剖鱼,也感觉是一种艺术。
匆匆返家,是七点二十分。吃粽子,准备好带到医院的物品。
7.35——11.15医院
七点三十五分,哥哥开车来了,我们仨一起到中医院。我从包中取出两千元,交给哥哥去缴费窗口交钱,我陪老妈去病房。
老太太用不着两人照看,哥说他没事,我乐得省心。照顾老人家打完小针后,输液、医生查房什么的,就交给哥了。我在病房的一角,找把椅子坐下,用Kindie看《不抱怨的世界》。
液快输完时,我去找医生开推拿科的会诊单,主管病房的两位医生都不在。我和护士站说明了情况,找别的医生开出了会诊单。现在的医院服务态度比以前好太多了。
推拿科在另一栋楼的九楼,两楼之间有个天桥,我们七弯八拐来到了推拿科。医生和妈妈是十九年前的熟人,诊断很顺利。约好下午理疗,两点半上班。
医生说下午发序号单,我坚持现在拿,省得下午排队。医生依了我的,我最近肩周炎严重了,正想理疗,也给自己拿了一张序号单。哥哥说推拿医生现在不收下午的单子。我不死心,拿着两张单子,自己去找经常给我按摩的王医生,他二话没说接了单子,吩咐我下午早一点来。
11.15——2.10午饭,取钱,休息
中午,到家是十一点过了,我赶紧煮上饭,摘、洗、切、炒,一顿好忙,做熟端上桌是十二点。香煎米豆腐,清炒藕带,空心菜的叶和梗分开炒了两盘。爸妈不能吃辣的,刁子鱼是黄焖的,鱼籽鱼泡放了辣椒沫加生姜蒜子另做,因为找老板要了些鱼籽鱼泡,做出来也是很诱人的一小盘。
爸爸说从来不饿,今天饿慌了,吃了两碗饭;妈说碗碗菜都好吃,也添了饭。这两老口,就这点好,什么都能吃。以前没忌口时,辣的咸的都来,自称除了生的不吃,什么都行。想想这段日子的吃斋,真有点难为他们。
我每次吃完饭,都会感到困倦,想睡。趁着爸妈未吃完,我先出门去银行取钱,再回家收拾完碗筷赶紧上床躺着,时间是一点十分。二点差十分醒来,哥哥有事走了,我和妈妈两点十分出门,坐出租车到医院。二点二十九分到九楼的推拿科门口,等了两分钟,门就开了。
2.30——5.00医院
由于上午已交过序号单,王医生第一个给妈妈按摩腰部,然后我送妈妈到十楼去做热敷。安排好后,我再下来到九楼做颈椎按摩。这次做按摩与以前不同,左臂反手向上拉时,太疼太疼了。那种疼让我想起了简友明月照不照沟渠写的《这一阵,真TM的点背》,她说拉肩时比生孩子还疼一百倍,有点夸张,但是痛感的确差不多,我没哭,眼泪盈眶,只是没掉下来而已,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王医生怪我拖迟了,什么地方粘连了,必须拉开。
四点多,妈妈和我的理疗做完了,期间,有朋友邀约聚会,我拒绝了。接下来,去住院部。妈妈感觉胃不舒服,怀疑药物刺激胃了,又拿不准是口服的药还是输液的药引起的,想找医生反映一下。主管医生开会去了,护士站记录了我们的情况,约好明天医患见面了再开药。
5.30——7.00家务
五点到家,妈妈先洗澡。每次从医院回家,妈必洗澡,怕带细菌回来。等她洗完澡,我也洗澡换衣服。顺手将脏衣服手洗干净丢洗衣机里,等爸洗完一起甩干。爸是五点多回家的,他洗澡,我做饭。
晚饭是中午的剩菜剩饭,另外,用最后一点面粉加鸡蛋摊了几个薄饼。不是饭不够,是妈妈嫌面粉占地方,让我用完它;爸爸是爱吃薄饼,吩咐我用完还去买袋面粉来。
收拾碗筷,洗老爷子换下的衣服,和之前的衣服一起甩干晾好,拖厨房。这些事情忙完是七点钟,我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应该是去散步,可是今天实在太累了,看看微信步数,零零星星积累起来也有7660步,免了免了。
7.30——9.00睡觉
拿起手机刷了一阵,打算休息一下,继续写昨天未写完的文章。这时又开始头昏眼胀,脑子沉,有种被浆糊糊住的混沌和沉重感。心里开始想念床,此时没有什么比床更亲切的了。
上床之前,我脑子里闪过一念,练字、生活日志还没有完成呢。不管了,躺着就好,这一躺就了九点。
回想起自己的写文计划,看到桌子上一排排待看的新书,想起今年时间过半,变化并不大,不禁有些疑惑,时间都去哪了?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萌生了记下这一天的念头,于是有了这篇文章,《我的619》。说起来,今天还是我真正的阳历生日,这一天也是我生命中极普通的一天。
我的时间,就在琐事和昏睡中一点一点地流逝,既没有创造价值,也没有提升自己。浑浑噩噩,一天又一天。
父母年事已高,每一个陪伴的日子显得平凡琐碎又惶恐,它们终将织成一段温暖的回忆,长驻我心里。
我在浪费时间,但愿我没有浪费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