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25号,我见到了想念了7年,喜欢了7年的大男孩。
说起时间,其实我也时常恍惚我到底喜欢了他多久,总是要用今年的年份减去2012,才能谨慎地得出数字。
我常常说,自己从高三毕业之后就把与数学有关的一切都删除了,甚至两位数内的加减法都要动用计算器才行。
但是关于喜欢他多久,我总是会一年一年地更新,宛如纪念恋爱日期。
这是我,第一次,独自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城市。
我一个潮汕的小村民,记上一次独身去得最远的城市还是因为到广州读大学。
依旧在广东省内。父母放心不下从小在村里“傻呆呆”、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儿,所以由大哥哥陪着我一起去广州。
凌晨12点的大巴,位置是最后一排。
一路晕晕乎乎,幸好出门前没有贪多家里的两口米饭,不然我可能会在车厢里当众表演一场呕吐。
这一次去重庆,是我的蓄谋已久又很匆匆忙忙。
在我生活中时常遇见但又无可奈何的“挫折”,大概是与我相伴多年仍然不离不弃的“方向感出走”。
比如说同一座商场里,从一楼逛到四楼再回到一楼,找不到来时的地铁出口;
比如说在曾经工作过的公司楼下都找不到餐厅位置,最后还是靠着视频通话被指引出“迷宫”;
比如说约朋友吃饭,朋友还要帮我先画好出行的路线,并问我“这样你看得懂吗?”
……
所以,独自去重庆的最大威胁与危险都来自我自己。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朋友还在努力培训我,教我如何看导航,我还是不意外的差点在一个陌生城市把自己弄丢。
早在四月初我就发了条微博:“信女在线祈祷,能抢到重庆演唱会的票”,配了苹果梨的emoji,有一番求神拜佛之后还要呈点贡品的意思。
机票也定得特别早,也不知道当初是哪来的自信,知道自己一定能去得了重庆场。
住宿在解放碑,算是误打误撞挑了个好地方,周边就是好吃街。
重庆终于开票了,此时距离演唱会正式开始还有一周。
团票抢了一次,窝在沙发上刷了一小时,提交订单时页面疯狂地加载跳转与余票不足无法购买一直翻来覆去敲击我的意志。
我哪有这么幸运呀?
大麦网也许是决定我能否见到大男孩的“最后一次”机会,集中了全身的细胞,甚至头皮都特别有戏。
如果我是一只猫的话,那我就是动画片里那种被电力击中的炸毛猫。
皇天不负苦心人,我得到了一张980的山顶票,皆因 —— 朋友圈的黄牛。
以我的网速应该早就在抢票前就被深度过滤掉了,饭圈女孩的竞技场里哪还容得下我这个“渣渣”。
还行,总算是不枉我曾年少轻狂地用“一年不啃鸡爪”的誓言换来这一场大型面基。
打脸的是,现在我家里的冰箱里正放着一盒昨晚上刚新鲜腌制的柠檬鸡爪(该段记录于2019年8月31号凌晨3点)。
“大张旗鼓”地买了500度的隐形眼镜,视野从毛玻璃变成高清。
比较难受的地方:戴上隐形眼镜不到两小时,眼球充血了,眼球里都是红血丝。
出发的前一天还着急忙慌做了一份简洁易懂的攻略,保管看了男默女泪:
江北机场 — 打车 30min — 吃饭 — 酒店 — 打车40min — 华熙live。
素闻山城地势不一般,还有“停靠在8楼的2路汽车”,路痴如我是万万不敢瞎挑战,专心打车吧。
起了个大早洗澡、化妆,行李是24号晚上就整理好的,一个背包装了两套衣服跟化妆品,护肤品都是拿的试用小样,反正是想尽办法给自己减负。
论第一次见“初恋对象”应该画什么妆?
别论了,我这个化妆3年的新手至今不会贴双眼皮贴跟假睫毛,连眼线都不会画。
唯一的标准是,从护肤到上妆,全都用自己有的最贵的。
就是如此肤浅的想法。
提早两小时出门,在机场还办理了一张信用卡,能累积飞行里程,我比较期待可以累积地铁行程——来自上班族的真切渴望。
一件迷糊事:安检后把身份证忘在安检篮里,在追寻身份证的途中与美丽的工作人员成功会晤并完成身份证转交仪式——我为什么这么傻。
抵达重庆的第一餐,一定是重庆火锅啊!如果不算上飞机餐的话。
作为一个比较喜欢吃辣的人,我在到底是鸳鸯锅还是九宫格微辣之间纠结了好久,最后是一种#来重庆不试试地道的九宫格打个卡拍个照怎么好意思回广州#的奇怪信念让我如“赴死”选择了后者。
吃饭中途,我从火锅里捞了一大碗底料。
那天凌晨,肚子突然有一股痛感袭来。
一个人吃火锅,陡然跃到孤独5级。
其实这个还在我可接受范围内,边吃饭边在微信上实时跟朋友分享心情。
唯一的不适来自于结账的时候,收银员问了一句“是前面那桌自己吃饭的吗?”
知道我自己吃火锅,怎么不给我抱一只小熊过来?
没事,我还是一个人看的演唱会。
这里是一个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