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年的骄傲

从我懂事起,目睹过父母的艰辛,懂事得像个大人,小学四年级,抱着妹妹上学在学校已是老师默许的事,课堂中帮妹妹把尿把尿已是信手拈来,成长中偶尔的贪玩也会在母亲歇斯底地叫骂声中意识自己的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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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家庭突发的变故,我毅然选择休学,那张从没触摸过的休学证明不知被父亲丢在哪个角落,或许永远留在我最敏感的神经尾梢,一触即痛,而父母比我更无助,他们没有任何文字的安慰,像机器人一样应付着天大的灾难。

仅有的安慰是我们姐妹仨很懂事,父母突然苍老了许多,生活的压力已让他们麻木,不曾有温柔的语言,却霸道地爱着我们,外出打工时,父亲坚持与我通信,总是叮嘱我一个人在外注意安全,或又是瘟疫漫起注意身体,而不善言辞的母亲会在每次外出时备好我最爱吃的油辣椒,低着头擦拭着瓶子,仿佛有做不完的事,无奈到明知对我的不舍而又不得放手让我外出,眼眶泛红地整理我外出的行李,却不会对我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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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以为如果找一位陪我支撑整个家庭的另一半,舍我整个生命也可。那个年代从14岁休学到22岁仍末结婚,总隐约觉得他永远不是“他”。

如今婚姻如所有人的婚姻一样过完了二十多年,父母给予我的从开始成家的倾情相助,到如今的想要我常回家看看变得更现实,而我爱父母如初乃至永远,虽然苍白得像讽刺,我会珍惜和父母相处的每一天,永远难忘父亲在生病住院期间,我送饭给父亲得到父亲一句:辛苦你了!过份的客套尴尬得我像做错了的孩子,或许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同,领悟更有差别,而我更多的是因平时陪伴孩子而忽略父母的日益渐老,心生愧疚。

年老的父母对我们姐妹愈发客气,总电话于我们回家杀鸡拿菜,虽怪嗔我们又乱花钱买水果,可当叔婶堂兄来玩,捧出水果提及是我们捎回,脸上掠过属于他们年龄段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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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仍然健在,仍然挂念于我们,还有我们的每一个孩子,因陪伴于快高三的孩子,不能经常看望父母,我总用电话探寻父母的近况,和母亲絮叨着无厘头的笑话也是对生活的另一种释然!

于父母,我们过好每一天,甚至是平淡于水,也是他们骄傲的资本,我们是他们暮年所有的财富。于我们,父母就是我们的天,永远不愿有天塌的那一天。

永远爱你们,我骄傲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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