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坚守与等待,尽是等我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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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章来表达我对“小老头”的爱

“你以恩典为年岁的冠冕,你的路径都滴下脂油。我们一生的年岁是七十岁,若是强壮的可到八十岁,但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今年的6月30号,我最爱的小老头便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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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平方米的四方小院,水泥地,白瓷瓦。他们跟外孙女说着,笑着…将美丽奇妙的大千世界嘤嘤诉说,讲述着门口菜地的瓜熟蒂落,那个极简的木质秋千依旧在春风中慢慢悠悠的摇着晃着,仿佛时间静止似得,静致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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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方正正的写着“自力更生”的门匾,“宁静致远”的门楣,满墙挂满工具的小木屋,只有7根弦的古老琴,自打我记事以来的收音机,被时间氧化的暗棕黄色的老花镜,我小学之后再也没有用过的紫色台灯,还有这张08年我得到的奖状,竟蒙受小老头如此恩宠(记得当时小老头抱着满心欢喜将这张奖状用浆糊帖在硬纸板上小心翼翼) …一切我记忆里面跟小老头有关的事物,如催泪弹迷乱我双眼,终致看到万千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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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过你最深情的面孔和最柔软的笑意,在炎凉的世界灯火之中一样给我被爱的权利和去爱别的的勇气…登上最高的山,看过最蓝的天空,掺着最爱的人,看看这小小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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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总是喜欢穿着蓝色的围布群,在小木屋里面坐着自己爱做的事,家中各个儿女家里的板凳桌子都是出自你的巧手,毛笔蘸着清墨将“运生”篆刻;

      每次夏天的午饭时刻,你总是让我喝上一杯啤酒,说少喝一点,开胃,对身体好,于是我的午餐里面总是有“律草酮HUmulone ”的清香味道;

        我喜欢在冬日的皑皑白雪肆意玩耍,一双小手总是冻得通红,你就会吵我,喊着说,赶紧去屋里火上烤烤,看把手冻成啥样?!

      小老头,我想你,想和你一起坐着拖拉机去地里,一起收获小麦的清香;想和你一起在院里掰玉米,再往房上运;想和你一起坐在小院里收花生,抖抖叶子上的泥土,将花生一个个装进编织袋里;想着就那样依偎在你身边,听你弹奏并演唱革命年代的歌曲,这时也总会招来街坊邻居的称赞与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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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突然你就病了,怎么突然就要躺着跟我视频聊天了,怎么突然你那里的信号那么不好,这个视频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小老头,你去问问天堂的WiFi 密码是多少,我想给你打电话,还想看看你,还想听听你的声音,我又不好好学习了,你回来吵我一顿好不好?

        6月20号,妈妈跟我说,你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就非常急着回去,数算着回家的日子,翘首以盼…

        可谁曾想,你这个小老头,竟为我与病魔,与身体上无法承受之痛苦,在等我回来。6月28号,你问问爸爸还能不能看到我,他说能。我知道之后忍不住的痛哭一场,心里揪着痛,我不知道我哭完之后什么样,只知道头发晕,胳膊莫名的发麻,想去厕所洗把脸,却是不受控制的站立不住…

        终于,6月30号我回来了,看的你是第一眼,觉得你怎么那么瘦,还有一些微微发烧。紧拉着我的手不放,费力的深呼吸,很用力的吐字,我听到你说“回来了”,很用力大声的回应你,“我回来了”,之后你的话,我很认真听,却听不清了,家人说,你的舌头在昨天发硬了,每次说话都很费力,我积极的回应着,虽然不是那么真切的沟通,但是确实爱的呼声与回应…坐在你脚边,学着梅小姨的样式,揉膝盖,揉腿,捏捏脚,希望血液可以更加流通,希望你可以舒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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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小老头,你说话不算话。你跟我说,我学习好,你就会好起来的。我带回去我大学的所有证书,一一讲给你听它们故事,可是这天下午,你却离开我,去了天堂…

      我依旧爱你,爱你闭上眼睛安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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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你所有的坚守与等待,尽是待我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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