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紧赶慢赶,杨凡穿着一身车间工服赶到A酒店。今天中午有一个饭局在这酒店举行,是大学同学集会。所谓的大学同学集会有些说大了,其实也就是以前同宿舍的几位舍友集聚。
自从十年前大学毕业后,大伙各奔东西,同学们间相见的机会不多,主要还是不大联系,同一个宿舍的也没有几个联系的,有也只是与那个睡在上铺的林浩有联系。以前两人关系比较铁,主要两人大学期间都是单身,都喜欢宅。课余时间,杨凡喜欢呆在宿舍看书,研究专业知识,而林浩喜欢看小说,或玩网游,两人都是那种怎么爱说话的,但就是这样,两人却是好朋友,好哥们,关系铁。
毕业后,两人联系虽然不大多,但每次联系都不会感觉生分,总有说不完的话。在多次的联系中,杨凡零星的知道了一些舍友的境况。好哥们林浩,在本地政府机关上班,有个不大不小的职位,三年前娶了媳妇,有一胖小子,过的还挺幸福,主要还是这家伙也什么特别大的追求。其他的几位舍友,有在搞金融的大老板金裕,还有其他两位在金裕公司做行政经理许山与销售部门的刘钱。他们三大学期间关系就好,主要是金裕家有钱,其他两位就老跟着他混。
这次集会是铁哥们林浩招集的,主要还是他在政府部门待,做联络这事最擅长。杨凡不急不缓的按着林浩发来包厢号,来到二楼的168包厢。还没进门,在门口就里面欢笑声,听那声音就知道都有谁谁。轻推开门,杨凡一眼就看见林浩坐在面对门位置,金裕则坐在林浩的斜对面,其他两位同学坐在金裕左右。由于林浩对着门,杨凡一进来就发现他,忙指着自己右边空位,招呼着。
"来,来,你的位置在这,迟到了哦,得罚三杯。"林浩笑说道。
"好,好"杨凡忙走到那个位置,应和着。
其他几位由于背对着门,这时才反应过来还有一个同学来了。金裕转头望了杨凡,瞄了下他的行头,忙把欲起身的念头压下,只是微微的颔首。其他两位,也只是礼貌性的说道"老同学,好久不见,得喝两杯。"也不见有举杯的动作。
待杨凡坐下后,林浩忙拉着杨凡,低声耳语道"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是不是想扮猪吃老虎,给哥几个难堪?"
"没有的事,我你还不清楚,今天上午在下属工厂视察,这不赶着集会,没功夫换行头,怎么有问题?"杨凡忙解释道。
"说的也是,你小子也没那个心计,不过你看看桌上那几位的表现,估计没的搞头了。"林浩无语道
"随他们"
林浩也清楚,在学校读书时,杨凡与金裕就不对付。主要是金裕那时是富二代,看不起那时的穷二代杨凡。而那时杨凡在学校学习一直是前列,金裕成绩老是倒数,大学几年,年年挂科,主要还是从没有认真学习过,每次期末考试,都要杨凡给他抄,可杨凡不干,就此两人接梁子了。还好也没发生什么冲突,也就是谁也看谁不顺眼。
"来,咱们宿舍的人都到齐了,为了我们曾经的同学友谊干杯"林浩站起来,举着酒杯说道。
"好,干杯"大伙忙把酒干了。
接下来是舍友们间两两敬酒,林浩喝的最多,都是许山与刘钱在金裕眼神下,找着各种理由敬酒,当然金裕也喝了不少,有林浩敬的,也有其他两位好伙伴敬的。饭桌上唯独杨凡喝的酒最少,也就两杯,一杯是大伙的见面酒,一杯是林浩单独敬的。酒没喝多少,菜到吃了不少,刚好把早上没吃的也给补上了。中途杨凡去上了一趟卫生间,打了一个电话,让属下公司派人来接自己去公司。
"咚,咚,咚"有人敲门进来,把酒兴正浓的几位弄的不高兴了,正欲发火训斥,待看清来人,金裕、许山、刘钱忙起身。
"吴经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正好找你谈谈合作的事。"
"哦,金总也在这,打扰了,有事下回聊,我是接我们老板去开会的"。
"老板,你们老板在这吗?谁?"
"杨董,车子在下面,我怕下面人能不认识你,耽误你的事,就我自己来了"。吴经理走到杨凡旁边,忙解释道。
"嗯"刚才还热闹的场面,瞬间静了下来。除了林浩外,其他的都惊的张着嘴 ,好像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似的。
"不好意思,同学们,我下午有一个重要会议,失陪了,这杯我敬大家。"喝完杯中碗酒,杨凡拍拍林浩的肩膀,并向其他几位拱拱手,带着些许歉意离开。
待杨凡走后没多久,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干行政的许山忙问林浩这是怎么回事。
林浩说道"杨凡啊,就是最近我们政府招商引资来的某集团董事长,刚才来的吴经理就是他下属公司的,你们上次问我是否认识这个集团的董事长,我不是说认识吗?还说这几天给你们引荐下"。
原来金裕曾欲与杨凡的集团合作,又担心自己的公司太小别人看不上,就托老同学林浩走路子。
回味着林浩的话语,金裕有些打脸的感觉。其实这些年来,他的事业,公司看似发展的不错,规模越来越大,其实好不好,他自己清楚。公司看似规模很大,都是好看的,所谓的发展不错,只是融了不少资金,这些为了发展,盲目的融了不少资金,可一直没有做什么好项目,有也是不挣钱的,大多都是亏欠项目。最近听说某集团要来本地投资发展,林浩就想着能不能合作,以此来解决公司这些年没有好项目的困境,同时也可以借助大企业的管理重新梳理公司的管理欠缺问题,以帮助公司良性运营。可曾想,自己不待见的那人,却是自己一直想有交集的人。本是有交集的关系的,被自己硬扯成平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