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出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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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烨舟

一辆小轿车停在路边白色的停车框里。小轿车在框里的位置很精确,车头和车尾与框边的距离相同。左边的车轮和右边的车轮与框边距离也相同。

这辆小轿车已经停在这个框里很久了。有的时候还会被罩上车罩,车身始终非常干净。有的时候,车棚上会落一些树叶和鸟粪。不过,很快,车身就会被清洗得干干净净。

有时候,小轿车会驶离这个停车框,很快,它又回到这个停车框里。有时候,会驶离很久,过了好长时间,小轿车才回到这个停车框里。跟其他的车辆一样,小轿车就这么进进出出,走走回回。

小轿车就这么停着,是众多车辆中的普通一辆。左边是机动车道,每天从早到晚,滴滴叭叭,拍着长队,从小轿车的身边经过。右边是人行道,来来往往的行人,擦肩而过,也与小轿车擦身而过。

车走车的路,人走人的道,小轿车始终稳稳当当地停在白色的停车框里,大家各自相安无事。太阳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有一天,天气闷热起来,乌云填满了整个天空,黑压压一片。雷声逐渐连贯,逐渐响亮。几个豆大的雨滴砸在地面上,预兆着倾盆大雨。

小轿车和其他的车辆一样,静静地停在路边的框里面,排成一队,老老实实,规规矩矩。

突然,小轿车的发动机开始运转了,发出了轰鸣声。对于小轿车来说,启动发动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这次,发动机的轰鸣声异常的响亮,震得整个车身都开始抖动起来。车尾的排气管,浓烟喷出。

“呲……”小轿车的轮胎飞速旋转,车身还没动,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并且冒出滚滚的浓烟,烟雾是青蓝色的。当车身开始动的时候,就好似一支离弦的箭,瞬间冲了出去。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留下黑色印记。黑色印记抹过路面,抹在白色的框线上。

当小轿车发动机轰鸣声响起时,当排气筒和轮胎与路面间的浓烟升腾起来时,周围的人和车就已经纷纷绕行和远离。

小轿车离开了路边的停车框,驶向了宽阔的大马路。这条大马路,小轿车已经走了成百上千次。车速从来没有这么快,发动机的轰鸣声从来没有这么大,也从来没有引起周的车和人的注意。

大马路上的车纷纷闪在一旁,小轿车沿着空出来的马路飞驰而去。速度越来越快,好似一个飞出枪膛的子弹。

前面不远处就是一个十字路口,清晰明亮的红路灯十分耀眼。绿灯亮着,小轿车继续加速。当路灯突然变成红灯后,小轿车突然刹车,四个轮胎都抱死,在路面上剧烈摩擦,小轿车好似在冰面上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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