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罗奈国梵摩达王，在林中游猎，看见二群鹿。每一群鹿各有一位鹿王，一群有五百只鹿。一位鹿王身体七宝色，是释迦文菩萨；一位鹿王是提婆达多。菩萨鹿王见人王大众，杀他的部党，起大悲心，径直走到国王面前。
国王的随从竞向鹿王射箭，飞矢如雨；国王见此鹿直进走向自己，无所畏惧；命令众随从：“收起你们的弓箭，不要使它的来意断了。”
鹿王到了国王跟前，跪下对国王说：“君因为嬉游逸乐小事，使得群鹿一时都受死苦。如果用来供膳，我们自己当排好次序，每日送一只鹿，用来供应国王的厨房。”国王认为他说得对，就依他的意思做了。
于是二鹿群的鹿王，召集群鹿排次序，每一群值一天。此提婆达多鹿群中，有一只母鹿怀了子，当日应到国王那儿送死，来到鹿王跟前对鹿王说：“我今日应当送死，而我怀了孩子，孩子不是顺次当死的啊。乞求再安排一下，使死的应当，生的不滥！”
鹿王恼他说：“谁不惜命？接下来只能去，怎能推辞呢？”
母鹿思惟：“我们的王不仁慈，不因道理而宽恕，也不体察我的情况，便徒然发怒，不应该告诉他啊！”即到菩萨鹿王面前，把实情全部说了。
鹿王问此鹿：“你的主人怎么说？”
鹿说：“我的王不仁慈，反而逼迫我，而向我发怒。大王仁及一切，所以来投靠您。今日，天地虽然广阔，但没有供控告诉苦的地方！”
菩萨思惟：“这非常值得怜悯！如果我不管，就是枉杀她的儿子。如果让不按照顺序的去送厨，不派她去，又该派谁去呢？只有去我代替她了。”
想好后，即决定自己代她，让母鹿回去：“我今天代替你，你不要忧愁了！”鹿王径直走到国王的门前，众人看见他，奇怪鹿王自己来，把这事禀报了国王。
国王也奇怪这件事，而命令鹿王来到国王面前，问它：“难道鹿群中一只鹿都没有了？你为什么来了？”
鹿王说：“大王仁及群鹿，使人没有继续杀生侵犯鹿群，但是仍然让鹿群每日送厨，这哪里有到头的时候？我因另一鹿群中，有一鹿怀子，即将生产，母鹿应当送厨，鹿子也一起没命；就来皈依我、告诉我，我因为他的孩子而怜悯她。但是这又违背了我当初的诺言，这也不可以；如果皈依我而我不救它，我则与木石无异。这具身亦不能长生，必然免不了死去的痛苦；以慈悲救他人苦厄，功德无量。如果人没有慈悲心，与虎狼有什么区别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