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条见过阳光和绿草的金鱼

文/酷似马

我是一条小金鱼,

我和好多同伴挤在一个玻璃缸里,

是我家吧,那大概是我的家,

再早的记忆我没有了。


这天,有个个子略矮的胖墩墩的女人,

伸手将我捞在一个保鲜袋里,

和着一些我喝过的水。


薄薄的膜外,

便民市场上的商贩在叫卖,

街边蹲着一个女子在给孩子擦嘴角的冰淇淋渍,

水产店的门外积着厚厚的油垢,

哦,那里,

有我的同伴。

阳光照着我,

灼热而温暖。


一阵翻腾后,

我被倒入那个人类拳头大的玻璃器皿里。

有一株绿草也屈在这器皿里,

我东游西撞,

也许是这水氧不足,

也许是我过度思念我的家,

不管是什么,

我一张一呼求救,

没有人懂我。


水里和着我的泪,

最后一点力气,

我说,

我是一条见过阳光和绿草的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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