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即纳棺师,也是为去世的人纳棺,送行的人,这是一个颇受非议的工作,有人把这个工作称为“向死人要钱”的工作,为很多人所不齿。
片中的男主角,小林大悟,是一个从小就学习大提琴的人。无奈刚买了把好琴,乐团就解散了,只能回到山下的老家谋生。
一日,找到一份工作,本以为是与导游有关的工作,却得知是入殓师,但碍于急需用钱,就接受了这份工作。
第一次的工作,就是和社长一起给一位空巢老人纳棺。第一次看见尸体的大悟,还是已经去世两个星期的尸体,他全程都无法忍受如此刺鼻又恶心的气味,一直想着逃离,没有顾及已经逝世的人。这时社长严词苛责,因为他知道这份工作的不易之处,以及要对于逝者的尊重。在这次之后,大悟开始重新在大提琴上找寻自己的心灵寄托,重新找回自己曾经的大提琴。一天,他在河边看鱼群逆流而上,游鱼的死亡又让他回忆起曾经的点滴。这是他问旁边大叔,为什么明知死亡,它们还要往前游呢,大叔说“它们只是像回到出生的地方”,让大悟略有感触。
第二次纳棺,大悟全程观看了社长如何给一位女士装扮,这是一个及其细致又安静的过程,大悟也逐渐接纳自己的这份工作。慢慢的,大悟在这份工作中找到了兴趣,并慢慢开始自己学着给死者装扮,纳棺。可是一直瞒着妻子从事这份工作,终究也暴露了。妻子强烈反对这份工作,并最终搬回娘家。大悟也重新犹豫这份工作。
他去社长那儿辞职,看见社长房内长满了植物,还看到了社长亡妻的照片,并得知了社长从事这份工作的缘由。社长请大悟吃河豚子,说“其实这也是尸体,人要活下去,就必须得依靠动物,踩在他们的尸体上过去,真是罪过”。和社长一起进餐,大悟渐渐被社长说服,重新认识自己的工作。闲暇之余,大悟靠拉大提琴来慰藉自己。
最终妻子回来,告诉大悟怀有身孕,希望大悟放弃这份工作。但是在看到大悟给洗澡堂奶奶纳棺时,心生感触,最终承认了大悟的职业。
有人理解,那就有人强烈反对。就去大悟的邻居的轻蔑,死者家属对于大悟的嘲讽。但影片中还有很多感人的细节,子女送别已逝的父亲,并说出“谢谢爸爸”;孙女为奶奶穿上生前最喜欢的袜子,送她远行;以及最终大悟为自己不再有印象的父亲送行的场面。每一场都让人泪目。
其中,有一个最不容忽视的细节,便是在化妆时,图上死者生前最喜欢的口红,或者给死者穿上生前最喜欢的衣服,都是对于死者体面。
人生,只有两件事是确定的,生和死。但人们总喜欢看生的东西,害怕死的事物。就像影片中说的,“死亡只是一扇门而已,我们终究会在那里想见。”
或许,这个电影反映的只是日本小部分的事,但是纳棺这件事却能反应一群人的素养。反观现在的中国,对于这个工作,暴利太多太多,人们往往只看到了排场,只是在乎,我请了多少人来吃饭,用了多少钱却很少有人在乎那些单独的与已逝的亲人告别的时间。
给死者送行,这是个仪式,走不仅仅是个仪式,是生者对于亡者的留恋与不舍。值得讽刺的是,有多少人只是走个形式,假装流几滴眼泪来告诉自己,我是有血有肉的,你看,我也在流着泪呢。
人这一生,最后的东西竟然是别人帮你挑选的。人这一生,最后的告慰竟然是别人给你的排场,很现实,却也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