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叮里咣啷、叮里咣啷、叮里咣啷.............
夜很黑,背脊很凉,每晚我都惊醒的卷缩在床上听这个声音。
怕,就像无数恶灵张着血盆大口要把我吞噬,而我只有捂住耳朵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不敢呼吸。
次日,我顶着黑眼圈走出卧室,母亲依旧在厨房忙碌地做早饭。
屋内昏暗,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看不到窗外明媚的阳光,有一种阴冷诡异地氛围。
餐桌上有一碗我每日必喝的汤,我问母亲这是什么汤,她冰冷地看着我,嘴巴里挤出几个字:“必须喝”。
汤,有一股浓浓地腥气味,我品不出是由什么熬制出来的,每次喝完我都会极度反胃的冲向厕所呕吐。
母亲却无动于衷的依旧忙碌她的事,我每次都会因为她的冷漠而躲在角落里默默地落泪,曾经那个温柔善良的妈妈去那里呢?
后来,我理解母亲种种怪异的行为,因为一年前一家三口发生车祸,妈妈目睹父亲惨死在她面前,精神受了打击,而我幸存下来,从那之后我特别的胆小,也不愿意跟冷若冰霜的妈妈聊天,所以我一直将所有的委屈压抑在心里。
02
我喝了那奇怪地汤,就会整夜整夜的噩梦。
梦里我没有朋友,跟我在一起的人就像被下了诅咒一般,都会痛苦的死去,我大声的呼喊我的妈妈,可是、可是我总被她溃烂的嘴脸给吓醒。
醒来,感觉心里空空荡荡的,好像缺少了什么,我渴望告诉妈妈,可是脑海里总有梦里萦绕她恐怖的面庞,加之现实生活中她一反常态的诡异举动,我闭上了嘴,反而很怕她,总感觉她不是我的母亲。
从车祸后,母亲以我有病为由,一直把我禁锢在家里休养,与世隔绝,我好像被软禁在象牙塔里的人,在等待一个可以拯救我的人。
母亲曾叮嘱不论深夜听到什么动静都不可以踏出房门,一开始我是听话的,应为车祸后胆小的性格,让我惧怕黑夜寂静之后,莫名产生的响动。
直到某一天深夜,再次被诡异的声音惊醒。
我怕,可是按耐许久的好奇心驱使我哆哆嗦嗦踏出房门,想一看究竟,在经过妈妈的房间时,一股浓浓地血腥味从她房间半掩着的门里飘散出来。
我发现了一件令我眩晕的秘密,那个陌生而冷漠的妈妈浑身是血,长发掩盖着整张脸,像极了日本恐怖片的贞子,她怀里抱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我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声音,看见她埋着头在吸尸体的血液,变态的舔舐着溃烂的腐肉,我胃部有一种翻腾的感觉,我捂住嘴压抑着胃部的难受。
我终于还是看不下去,咬了咬牙,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浑身发抖,手脚冰凉,一颗要跳出来的心脏。
我的房间是带有卫生间的,此时正好方便了我排江倒海的往外吐。
可是心理的恐惧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怎么会这样?妈妈是鬼?是吸血鬼?还是?我抱着头痛哭,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难道车祸,其实母亲已经死了,她留在阳间是因为眷恋我而不愿意离开吗?
满脑的疑问,恐怖的画面,我却昏厥过去。
等我醒来,已经是中午,我靠在马桶旁边,我强装镇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出去了,厨房的锅里炖着骨头汤,桌上依旧是那碗每日必喝的汤,不见她的踪影。
我慌乱地端着汤倒进了马桶冲掉,拿着碗刚出来就碰见毫无表情的母亲在厨房,我十分的诧异,她是从哪里冒出来。
她看见我拿着空碗问:“喝了吗”?
“喝,喝了……”
我口是心非的回答,其实我没喝,我怎么可能喝,虽然我不知道那汤是什么东西熬制的,想起昨晚她恐怖的模样,我又开始反胃,我使劲的掐自己的手臂,我只希望这是一场梦,不是真实的。
“妈,我不舒服,我想休息一会”我说着转身进了卧室,她低着头,诡异地点点头示意同意。
惊魂未定的我蜷缩在被窝里,就听到开门的声音,我假装的熟睡,妈妈嘀咕地喊了我一声,没反应。
她逼近我,看着我,嘴里噼里啪啦的念叨着什么?
可是,我耳朵像失聪了一般,什么也听不清楚。
但我心里清楚,这并不是什么好的语言。
她念叨了一会,就走出了我的卧室,不!应该是脚尖不落地的飘出卧室。
03
迷迷糊糊睡到深夜,我再次听到声响,我又溜到妈妈的门外,我想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可是奇怪她不在。
正在我纳闷地时候,妈妈从窗外飞了进来,是!是!是飞了进来。
她带着一个死去的人,又像昨天那个模样,她吸干尸体的血液,然后用刀把尸体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了下来。
更恐怖的时候,她露出锋利的牙齿,咬断了尸体的大腿骨与手臂骨。
我捂住嘴,我真没想到母亲的牙齿那么锋利,她到底是谁?
做完一切之后,已经是凌晨,妈妈把那些尸骨拿着,站了起来。
我忙躲进自己的房间,看见她把尸骨冲洗干净放进锅里,打开小火……
我惊恐地捂住嘴,终于明白了,我每天喝的汤是什么熬制的,恶心在胃里翻腾。
我看着她煮上后,向我的卧室走来,我慌乱地躺在床上,赶紧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
妈妈的手抚摸上了我的脸上说:“宝贝,不枉费我的人肉骨头汤,再过几天七月半,到时候,我就可以吃你了,那么鲜美的肉质”。
妈妈说完了话,走出了卧室,而我呢?却吓的在床上发抖。
不行,我不能被妈妈吃掉,不!她不是我的妈妈,她是要吃掉我的妖怪,我的妈妈去了哪里?
我要自救,可是我要用什么方式离开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每天悄悄地把汤倒掉,并且在努力想逃走的方法。
我把老鼠药悄悄地放在她的食物里,可是她吃了什么事也没有,反而她的目光越来越恐怖。
在逼近七月半,我不能就那么被她吃掉,我将被子全部裹在身上,从窗户跳了出去,我不仅没有死,还毫发无损,我扔了身上的被子往人多的地方跑,很顺利到了人群里,我喘息未定,回头我看见一个熟悉地身影,我惊恐地捂住嘴。
妈妈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着我,诡异地笑,我害怕的拉着身边的人求救,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救我。
绝望就像窒息的毒药,人群突然凭空消失了,恐怖的阴冷笑声回荡在夜空里,我动弹不了…………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