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亨利短篇小说选——醒与醉》

2018年,第五本书

如果说长篇小说依靠如古琴般绵长的后韵来吸引读者,那么短篇小说则像是响鼓,未及回神,便已是一连串的震动,直击人心。

欧亨利式的结尾被人广为称道,而当今文坛,更不乏模仿的惟妙惟肖,甚至青出于蓝者。而曾以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反转,如今,更多的被称为套路,被许多人弃如敝履,未免可惜。

纵观全书数十篇故事,不难发现其中暗藏的特质——金钱,崎岖的爱情,社会被遗忘的角落,比比皆是的小人物,这种种素材,几乎囊括了那个时代下,平凡人目力所及的全部。有着取材几无遗漏的水准,欧亨利,作为短篇小说的三大支柱之一,当之无愧。于情节,不同的故事,代入不同的感触,可最后,却都是“带泪的微笑”。麦琪的礼物中,妻子卖掉了一头长发,为丈夫买了新的表链,而丈夫却卖掉了怀表,换了一套发梳送给妻子。最后一片藤叶中,老画家为了鼓励身患肺炎的女孩,冒着夜雨在墙壁上画上了永不凋落的叶,却因此得肺炎逝世。世人皆言无巧不成书,可巧合运用的过了,便令人顿感生涩刻意。而欧亨利的情节,如同用巧合串联的一条项链,缺一不可。

有很多的文学评论家认为,欧亨利的作品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小把戏,虽令人眼花缭乱,却始终是小把戏。加之欧亨利生平并未有多么荣耀的经历,一直混迹于社会底层,曾因偷税漏税入狱,又有着酗酒,赌博的嗜好。这寥寥十数字的概括,更为评论家对欧亨利的轻视添了一道不轻不重的笔墨。而在我看来,却另有些想法。欧亨利的故事,尽皆取自底层大众,倘若做一个设想,他的种种放纵,除去自身习惯,是否还有这相当大的一部分,是为了取材?农夫从手下翻弄的土地中得到收获,商人从经手的一笔笔资金,商品中吸吮利益。而笔者,则是从这难以捉摸的虚无中,探出一只无形的手,不断的摸索,捡起一枚又一枚被称为灵感的石头,放入口袋,再细细的研磨,做成形态各异的雕塑。

无关他人,至少在我的思想中,始终认为,能写出令人“带泪的微笑”故事的人,绝不是仅仅只有着小把戏,且沉醉放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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