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惠和董露在课室撕扯头发。我说你们快住手。当时教室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董露纠住小惠的头发往我这来，厉声质问我：
姓蔡的，今天你不说爱的是我还是她，我就跟你沒完！说完一手揪住头发一手掐住后脖子把小惠狠狠按在课桌上。小惠披散着头发脸被董露一手压在桌上贴着。眼泪从眼眶掉下流到桌面，眼睛却盯向我不放，意思是要我给个交代，选我还是选她，并且向她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
董露继续咄咄逼我：
姓蔡的，你装怂是吧，好，今天我就替你把这事办了。说完开始扒小惠的衣服。小惠死也不肯，奋力挣扎，但双手还是被董露反手牢牢抓住动弹不得。衣服被扒的一侧漏出内衣。
董露你快别这样。是我不对，是我骗了你们俩，你快放开小惠有什么事冲我来。我一旁劝阻道，但踌躇不敢上前拉开她俩。
放开我，放开我！小惠的衣服被扯破褪到肩膀下来，里面内衣刚露出来董露看到上前一抓就往墙壁撞去。小惠重重反弹回来摔下来把课桌撞开一条路。
快住手！我从后面抓住董露的手。
你混蛋！你混蛋！你他妈的混蛋！董露大喊大叫转过身来不停摧打我后背。
夠了！我一把推开董露。不知是力气大了点还是董露沒站稳，董露一个后退踉跄直接摔倒在地，手磕了桌角一下，董露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往地上掉，斜着头狠狠瞪着我不说话。头发散乱盖住一半脸和眼睛。像怨恨的女鬼。
突然，来不及看，刚刚还倒坐在地的小惠拿起桌椅就往还瘫坐在地的董露冲过去。董露快速一个侧身闪躲，椅子在她左边嘭的一声砸落在地。没砸中董露。我吓一跳，正想问小惠怎么可以这样。一看，躲过椅子的董露啪一声就把小惠脖子狠狠掐住，不停往后退的小惠也一把扯住董露的头发不放。两个人牙咬牙各纠住对方不放。
我见势不对，马上冲过去抓住董露的手。
快放开，你们俩别闹了！我喊道。
话音刚落，小惠就把董露推出了窗…
从五楼望下去，董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满地，眼珠子直直瞪着楼上…
…
小霖我好怕。怎么办？她死了，她死了！小惠瑟缩在我怀里。
别怕，别怕，沒事的。我紧紧搂住浑身发抖的小惠。天已经暗了，冷风从窗灌进来，一股寒意袭上心头。
我就这样搂住小惠瘫坐在课室地上。
小惠，你等等，我去开灯。
别，别，这样就好。小惠牢牢搂住我。
我发现小惠已经不抖了，大概有我在她身边她有点不那么怕了。
窗外的树叶被冷风吹的沙沙响。但已经看不到树叶，只见一个树干的影子在夜色里微微晃动。
小惠，你肚子饿么？我搂的更紧了，因为小惠的身体像冰一样阴冷，我想她是饿了。
小惠。我轻声叫小惠。小惠还是把头埋在我怀里沒抬起来，我想她应该是累了睡着了。
小惠，小惠。我又轻叫了两声看她沒应就不叫了。
窗外月光在叶子上缓慢流下。
我拿出兜里的手机一看，一个未接电话。是陌生号码，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我想不能再呆在这了，免得有人来了，我和小惠就逃不了了。
小惠。刚一叫小惠，我手机振动了，拿起一看，还是那个陌生号码。不想接。挂掉后再塞进裤袋里去。
沒过一会儿，又响了。正拿在手上犹豫要不要接时。
接吧。小惠冷冷说。但头还是依偎在我怀里沒抬起来。
喂，你好。
沒人说话。
喂，你好，请问你找…
找…你…
这…这声音…我一哆嗦连忙扔掉手机。
哈哈哈哈哈…董露的笑声还在地上手机传过来。阴险尖锐，极度扭曲，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小惠，小惠，小惠！我不停晃小惠。
别晃了，我是董露…
小惠缓缓抬起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