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菩提,人世如镜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连上了这可爱的网络。坐在西西弗书店,喝着咖啡果茶,品尝彩虹慕斯,突然间,生活诗一般惬意。

不知道要写些什么,就这么不经意地打字诉说,仿佛是跟着潜意识和内心深处的那个自己聊天,不是我在说,而是她在轻轻呢喃。

很安静。内心无比安静。就好像只有这一刻,定格,万籁俱寂。可抬头看去,读书的人,喝咖啡的人,聊天的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们坐的那么近,却仿佛中间隔着层层纱幕,伸手也抓不到,原来只是这世界一个又一个重叠在一起,似天幕的星子,都在星海中璀璨,却又相隔数亿光年。

最近可以说是迷茫又清醒,迷茫是对我人生下一个方向的考虑,清醒却又是知道一切都是一场自编自导的大戏。我在这戏中看戏,也演戏。既是如此清醒,却好像也没有想要随处走走的勇气,看来也还是内心不够坚定。若是这一生本就如一场大梦,那醒来须臾不过忘却二字,又何必事事都要掌握。看来,这内心的根不稳,走起路来也总是在摇摇摆摆之间,让人心乱。

如果说,人生一切都已经命中注定,迷茫也好,慌乱也罢,所有的情绪,不过是为这场旅行添加的调味料,那么坦然接纳便是。庄子曾言,吾生而有涯,而知之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矣。人非生而知之,立于这天地之间,何其渺小。世有万千变化,最常见不过是无常二字,又有何事能握紧于拳?所以,与其拼命想求一个好的结果,好的结局,倒不如从容淡定地缓缓而行。虽不知结局终了的好坏,但成败之论在己,得失之过不论,若留下那片刻的欢乐安然,终是不枉度一生。

其实,从心而论,我更愿意相信,人生是一场实验。何为实验,按照既定的一些程序,加以一些创新,去探寻某个未知的结论。实验前都会大胆假设,用此方式小心求证,而结果往往成败参半。成也罢,败也罢,都不过是把这段岁月推向下一个路口,开始新一轮的尝试探索。听起来,像是做一场又一场的游戏,虽有假设,却也不拘泥于这条件和框架,若在这过程中领悟到新的指引方向,便又打开了一扇神秘的大门。人们做事情往往总是求一个结果,一个符合自己预期的结果,看似客观,确是无比主观。所有的假设,不过是囿于自己内在的信念,亦或集体意识的窠臼,但若总是只为了结果便低头狂奔,忽略这过程的美妙和创新,那么就算得到又如何,不过是继续埋首奔向下一个结果,终有一天,疲于奔波,会开始抬头看看这身边的风景,何其美妙。

一个像做实验的人生,是什么样子呢?不念过去,不畏将来,只在当下。在行走中,随时反观内心,不断破除限制,大胆假设,大胆前行,成败由天,得失不论。这是在一刻又一刻的当下,才能从内心升起的智慧,是没有恐惧,从容自在的状态。好像是一只精灵,随着生命的律动在缓缓舞蹈,不纠结,不抗拒,亦不掌控,也不强求。只是就这样,在一呼一吸之间,灵气飘然而至,涤荡了所有不安与茫然,静静地绽放自己。

最终,人生是何模样,终点又在何处,无人问,亦无惧。带着一颗出离心入世,春日赏花,夏夜乘凉,秋日低语,冬雪漫漫。以不生不灭的灵魂,玩一场出生入死的游戏。喜欢这从容不迫的样子,悠悠然行走于这天地之间,一路上,沾花拂柳,莺啼燕歌,纵有那霜风雪雨,一簑衣,一斗笠,左手持剑,右手抚琴,唯将日月星辰看在眼里,挥洒衣袖翻飞,无问西东。

只愿此心若菩提,清清静静,又似琉璃,明澈似水。在这如镜般的人世间,寻得一隅桃源,待那花自尘埃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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