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不佞，君不嫌吾夷语之粗，国语不标，亦常强辞蛮辨，此一谢众君容忍之心。近一载有余，吾私事甚杂，以致体衰力败。状态较前差之甚远，然吾主甚是理解，不责反慰，此二谢厚主理解之义。主性虽和，心实明也，亦待吾甚厚。虽有辅主之心，然力衰不能。此三谢吾主厚待之情。亦恳请众同僚竭力佐主，以众僚之力定能事成。须知做事虽易，一厚主难求。
吾行事性刚，刚则伤人损己，如有伤者，吾歉之。近月少事闲游，闲游则常搅君清净，如有搅者，吾再歉之。闲游常伴有堕言碎语，扰耳根清净，如有扰者望勿信吾之诳语，三歉之。
哈曼四载，别过旧人，迎过新人，俚语曰：“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此虽人之常情，只待离时方知别之难。四载之间，虽非青葱弱冠之龄，确是燃情而立之岁，与君之事历历在目。其间与君相处甚欢，君素质甚高，与之同事实乃幸事。素日如有不周之处，望亲莫怪。
后哈曼时代，吾一则开山植林，或造物创业。二者皆是漫长荆棘之行。此愚弟恳讨兄姊吉言一句，定铭记于心，勿敢忘。缘起相识，缘深相熟，缘尽相别。未尽之缘，后定续之。
吾草此书，仅望君以此书，记愚本人，别无二意。
此，辞别之。
程富超
丁酉年正月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