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里的渐行渐远

蓝天白云与回忆很搭

        “望着高高的天走了长长的路。”原创歌手毛不易在歌曲《一荤一素》里的一句歌词,戳中了很多人的心。人生是一条有终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到尽头的蜿蜒赛道。你在这条赛道上会结识到各种各样的人,但没有一个人会一直陪着你。他们大多时候只会陪你走过一程,便慢慢淡去,当然你于他们生命亦是如此。与某些人渐行渐远并不一定是你的选择,命运在你做完上一个选择的时候就早已为你们之间的关系埋下了伏笔。

毛毛的歌

        曾经阳光下与你手挽手,扬言要做一辈子姐妹的女孩,在一次次分班、换学校中也渐渐找不到了身影,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更新换代了好几次。你们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了交集,像两条平行线在各自的轨道上继续前行。后来的某些日子某些瞬间,你们也许还能忆起某些只有你俩才经历过的小片段,在脑子里不断闪回。但她的脸仿佛被打了高度马赛克,不论怎么放大也看不清五官。

多次涂抹的脸

        你想过花费一些时间,去找找她。曾经你们一起上过学的学校,正值放学,一大群随时可能喊你“阿姨”的学生一涌而出,你看着这一张张青涩的脸庞,与人群逆势而立。你突然明白有些人一旦走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现在即使她出现在你面前与你擦肩而过,你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该和她聊些什么呢?

记忆斑驳的校门

        你这个年纪,在你们家乡大多女孩已经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而你依旧孑然一身。你想起了,某个午后你们一起讨论过的关于爱情的话题。不知道她有没有像当年说过的那样,嫁给了爱情。你在外漂泊多年,看过、听过太多的悲欢离合,好像早已不相信爱情了,爱情在你看来终究抵不过现实,按你的话说,你错过了一切可以拥有真爱的年纪。现在身处的环境,给了你足够温饱的面包,却也过早地扼杀了你对爱情的幻想。你很希望,那个和你走散了的姑娘,可以拥有爱情,至少不要像你一样对爱情失望。你关于她的消息只停留在她没有考上高中,被家人安排到了外省打工,后来好像不太顺利,又回到了家乡,追她的男孩子依旧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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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并不是从一开始就不相信爱情的,相反有段时光你比任何人都憧憬爱情,你相信每个女孩最后都会拥有自己的MR.Right,你们会携手走过余生。但命运好像就是想让你看清现实,让你知道自己和爱情无缘。上了高中,你打开了新的大门,结识了新的同学,一起军训,一起说笑,站军姿,即使被教官责罚,也还是很开心,好像除了学习就没有什么烦恼。你开始上晚自习,你很享受夏夜骑着自行车,在学校前面的下坡路上感受由速度带来的丝丝凉风。每一个少年好像都在发着光,原本寂静的路上总会因为你们晚自习下课铃声的响起而变得热闹,不大的县城,好像你走那条小道,都能碰到相伴而行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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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和小姐妹们相约一起上学放学,路上你们会聊起自己碰到的好玩的事情和有趣的同学。“他”就经常从你的嘴里被提及,也只有你提及。因为他不高、不帅、成绩也一般般,总之很容易被人忽视。你也不是一开始就关注到他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军训的时候,你俩都因为个子不高站在了训练队伍的第一排,碰巧还挨着。他总会在教官训话的时候在你耳边叨咕些什么,让你觉得军训也没那么乏味。后来分班分座位,他和一个同学换了座位坐到了你的后面,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开始期待每天的晚自习了。到了晚自习,值班的老师不会很严,他总会问你一些他不懂的题目,虽然有时你也解不出来,但他还是会习惯地问你。下课了或者老师出去了,他就会把他的耳机递一只给你,里面放的一定是许嵩的歌,他很喜欢。这也让许嵩成了你此后很多年都会听的歌手,他的歌即使手机内存满了,你也舍不得删,你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只知道他唱的那几首歌,是你和那个男孩在很多个晚自习一起听过,好像留着这些歌,就能留住些什么,想留住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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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渐渐地开始逃晚自习去网吧,你觉得他很有主见,不会因为老师的呵斥就停止自己想干的事情,比自己勇敢。每当老师说要去网吧找学生的时候,你总是会为他担心,会悄悄地给他发消息,告诉他老师要去找他们了。知道他向老师请假以后,你就放心了,知道他没被抓住。但没有了他的晚自习,开始变得无聊,你想见他想和他说话,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想你。你觉得他会想起你,只是不好意思给你发消息。果然他给你发消息了,约你周五晚上去网吧,你很开心。他还问你的同桌会陪你一起来吗?你的同桌是你的好姐妹之一,带她去上网追剧她应该会欣然答应的。结果你的同桌拒绝了你,你以为她累了,并没有勉强,而后一个人去赴约了。坐在电脑打游戏的他在你眼里也很迷人,他看到只有你来了,便没有继续玩下去,而是带你出了网吧,让你早点回去,他要回宿舍了。你便以为他担心你,便愉悦地回到了家中,此后的很多夜晚,你躺在床上竟然开始幻想你和他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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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他家在吴圩乡,总想着以后要和他一起,不论贫穷或富有,只要他向你表白,你就会一辈子只认他一个。正当沉浸在他会怎么向你表白的时候,你的同桌告诉你,那个男孩向她表白了,而且周五晚上还去她宿舍找她了,送了她很多零食。你的脑子一下子一片空白,脸上还保持着刚刚的傻笑。同桌继续说她拒绝了,理由是男孩长得不好看,也不高,和她心里男朋友的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你还是在笑,这次是在笑自己。你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对啊,自己给了男孩那么多暗示,他怎么可能看不懂,原来他只是不想懂,他的心应该早已被同桌那温婉白净的脸庞给填满了。

我本人

        高二,男孩在家里的安排下转校了,据说走的时候还请你同桌吃了饭,依然想和她在一起。他并没有和你说过他转学的事情,所以后来关于他的一切你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但你依旧会盯着他的企鹅头像发呆,多少次想给他发消息,想和他说说自己到底有多喜欢他,想让他听听你心里的你们俩的未来。但终究,码好的字都会被清空,他自那时起也没找过你,好像你不不曾在他的生命里出现。再后来,你的同桌为了艺考学了画画,在补习班中找到了自己理想的男朋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还喜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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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后来,你上了大学,但也没有谈过恋爱。因为你觉得自己不够好,不然那个男孩为什么喜欢的不是自己呢?你用四年的时间去把自己变得更好,也渐渐地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工作,你觉得自己忘了他了,也变得更好了。觉得自己可以开始真正地寻找爱情了,却发现周围早已变成了已婚奶爸们对妻子抱怨的集合地。而那些刚走进婚姻殿堂的小姐妹们还在想,怎样撒娇老公才能给我买包包呢。爱情的尽头或半途终究是坟墓吧,自己还没学会爱自己,又怎么会去爱别人呢?

        生命里的渐行渐远不一定是坏事,它会让你更懂得珍惜当下,用时间带你感悟什么才是适合你的。有些东西或人,失去了就失去了,不必强留。毕竟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到赛道的尽头,不能为了那些将要发生的渐行渐远而禁锢了自己的脚步。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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