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不知怎的格外喜欢极简的风格,亲手裹纯白色“晴天娃娃”还不解意,又缝了一系列白纸棉线的本子记笔记。去年在旧书摊上看到过两本伤寒论的笔记,手工缝制的本子已经泛黄了纸页,深蓝色的钢笔痕披着淡淡的灰,但洒脱的字迹依旧清晰可见。他一条条地抄写伤寒论原文,标注日期,间或还写着他的理解和疑问。可能是当时要价太贵,我并没有买下他们,但其实我清楚地知道,那种苍老和质朴的美会留在我的记忆中,所以对于它,我不一定要拥有。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如其所愿成为一个好医生,我却对他这颗温柔的心常常怀恋。
我渐渐地开始醉心于缓慢的时光。虽然在电脑上敲打了四年,记录的速度已经与我思考的速度完美地契合,但还是保留了记日记的习惯,每每这样做的时候就仿佛纸页和文字之间隐者一张素脸,将生活默默诵念。小学时妈妈给我织过一件毛衣,中途毛线不够又配不到一色一样的,便只好织成了坎肩,米色、淡灰色、棕色、白色温柔地交织。这个坎肩后来又经过加大,我到现在每年都拿出来穿,爱不释手。妈妈和奶奶还各人为我纳过一双鞋垫,细细的棉线一针一针地缝,我连续垫了好几年直到舍不得再穿。有时候会禁不住想,不管时代如何改变,等到以后的以后抚养自己的小孩,我一定要给他织一件毛衣,纳一双鞋垫,让一针一线的关切陪他长大,在素白的烟火中终老。
生活中没有太多的事情触动我时我还是很愿意写写读书笔记整理整理旧文,这一篇其实是后者。好读书者不因忙闲而废,我知道我为什么要重新捡回阅读和写作的习惯,虽然刚刚开始重新与最真的自己对话会略显稚拙,但我实际对自己,一样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