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
你好
许久没有给你写信,原谅我的懒癌发作。
十一在朋友圈看着外面的人山人海,美景美食以及场场异曲同工的狗粮式婚礼,自己却懒懒的继续游戏小说吃饭睡觉。我竟觉得这样的生活超级惬意,时而躺靠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吹着风,时而把窗帘全都拉上一个人看一场电影。
一直比较喜欢一个人在黑暗安静的环境中,看完一场电影,没有任何人打扰,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自己的。看完后用十分钟回味,再用半个小时亦或是更多的时间,去写完一篇潦草而又简短的影评。如果你在,我是不是会觉得,两个人的电影比一个人的孤独要快乐许多、许多。
十一放假前的最后一个早上,再次在地铁站遇见了你。我依旧没有勇气与你说上一句话。我包里装着带给同事的自制月饼,有抹茶口味的、奶黄流心馅的,绿豆沙的,还有红酒味儿的。前一天晚上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将他们做成了漂亮的花色,却因为最后烤的时间长了一点,卖相差了很多。
真的很令人沮丧。
这种沮丧,不知是因为差点火候的月饼,还是差很多火候的我们。
那天天阴阴的,雨欲下又下不下来。以防万一带了伞,下地铁的时候忘得一干二净。随着匆忙的人群利落的上楼、刷卡、出站。直到望见外面的阴天才想起落下的伞。我扁扁嘴,心情更加沮丧了,这已经不知是今年丢的第几把伞了。也罢也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只能如此自我安慰。
有人在身后拍了拍我,我回过头,望见你微微喘气的拿着我的伞。
“喏,你的伞”,你将伞递给我。
我脸上炸开了飞花一片,一时愣了神,忘记要接你递过来的伞,嘴巴张了又合,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哪怕是一个简单的单音节。
“这是你落下的伞吧”,见我没有伸手接,你又加了一句。
“哦...是...是的...谢...谢...谢谢”,我回过神来接过伞,你说了句不客气转身便要离去。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叫住了你,你疑惑的望了我一眼,我从包里拿出带的月饼给了你两个。“这...这是我...我...我自己做...做的,你尝...尝尝”。我不敢望你的眼睛,我怕你拒绝我这不坏好意的好意。
我明显看到你的手迟疑了一下,然后飞快的接过,说了句谢谢。我抬眼望向你,只看到你笑意盎然。这让我突然怀疑你刚才的迟疑,是不是我的错觉。
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吴克羣的《大舌头》,一遇见你我就大舌头,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清楚,所以只能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说很多很多没人听的话。
国庆期间,当了两场婚礼的伴娘,一度让朋友反复的跟我说伴娘当多了嫁不出去。怎么会嫁不出去呢,我明明接到了新娘的手捧花,我明明...我明明...我没有底气说出明明遇见了你,或许这场相遇,会让我蹉跎更漫长的岁月,最后或硕果累累,或一捧指尖的沙。这么俗气的婚礼,还是差点在新娘新郎之前落泪。每一场套路相似的爱情,每一对平凡的情侣,每一句同样的誓言总是有不同的煽情之处。
如果我们有好的结局,我是不是可以骄傲的说:那一年我在地铁站碰见了他,他白衣胜雪,惊为天人,我被美色所惑,所以跋山涉水,穿过了漫长的旅途,终于站在了他的身边。
如果有如果,多好。
乌昔
2017.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