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究竟代表着什么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思所想并非停留于我的意识中,所以很多梦来的毫无理由,于是,我们用百度查一查为什么会梦到那些东西,开始周公解梦。
凌晨三点半,我醒了,听到旁边的很重的呼吸声。我翻了个身,面向她,呼吸声在耳边越发沉的震动,我睁开眼,看见她平躺着,胸口轻微的起伏,我问,“你醒了吗”,她没有回应,但是却像是知道可以不必忍着似的从嗓子里发出呜咽的哭声。怎么了,我脑子开始有点清醒了,猜测难道是她曾经提过的大姨妈之哭。
“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一只猫,我的姥姥……。”话音中间轻喘着气,嗓子眼里的哭声像由远及近一样,越来越清晰的在卧室里荡开。
我朦朦胧胧的睡意逐渐散去,胸腔内像被东西戳了一下似的,有点疼。我伸出手,轻轻抓住她的手,很少跟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主动去靠近别人的手缺乏力量。“你就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还有猛地这么加班,身体有点抗议,想通过做梦释放不满,”我安慰她。
“我姥姥有糖尿病,并且有并发症,经常腿疼,怕冷,冬天都穿着棉裤。而且她总是抱怨自己身上疼。”
我睁着眼,在黑暗中看见她模糊的侧脸,仔细倾听着。腿疼,我想到自己的左腿也经常疼,疼起来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心态会特别不好,因为你知道不知道这种疼痛还要在你身上持续多久,这种疼痛会不会发展为更为严重的痛疾。当你的脑子里被这些念头占据,这些担心会像一条蛇一样盘踞在你的心里,如果没有更凶猛的野兽出没,蛇也就不走了。想到这里,我感到眉头那里一阵疼痛。
“嗯,人生病了,意念力会变得很脆弱。”我说。
听着她边抽泣边说着姥姥目前的“悲惨”处境,我轻轻地拉着她的手,希望我的手能带给她一些安全感,让她的悲伤减轻一些。但是我觉得这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多的用处,她可能需要的是更有力量的支撑。
“我好想她……她心里苦,想事情总是想不明白,爱钻牛角尖,劝她也不听,该跟她说的都说了…没有用,她就陷在自己那个世界里面了,她原来还想过自杀……”一阵停顿,又开始了呜呜地哭声。
“好了好了……想哭就哭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对她们好一点儿。”
“你就是想她了,你明天给她打电话吧,或者哪个周末回去看看她。”
……
我们聊了一会儿,她的情绪平稳了,去拿了冰镇的饮料敷了敷眼睛,我也敷了敷,头疼也缓解了。
三月的天气,气温慢慢回升。我们的感情也在回温吗,在梦中将我们不知该如何表达且近乎于漠视的感情以一种如此激烈的方式涌现了出来。
我也想我姥姥了,今天给她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