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日的一篇文章,在手机便签中,今日无意间又看到,故而 改之示人。
北京的冬天,不、北京的风,北京冬天的风,来的随心所欲,毫不做作的释放着北京的味道。
我走在街道上,一个荒僻的、看不出来是在北京城里的一个脏乱差的街道。喔、它并不乱。一眼看过去是不知向何方的高速公路。呀!要不是这公路,我真要问自己一声:“我真的是在北京吗?” 我在街上的桥下,其实距离桥下的还需要一小段路程的。
不知道是这冬日的风着了魔,还是北京冬天的风向来如此,亦或是北京的风,向来如此。谁在乎呢?
我只是一步紧着一步的向前疾行,顾不得自己的腿脚是否觉得寒冷,顾不得那没有什么用处的眼睫毛挡不住路上的风沙而让尘粒全冲进了我的眼眶。半空中飞扬着不知是多久前被遗弃的带着重重伤痕的白色塑料袋,其实,它不过是一只很难对付的白色精灵而已,在这狂风中放肆的挥舞着它那破败不堪的身躯,如同身负重伤却又骄傲的告诉路人,不过就是我而已,它是多么的了不起的物件似的,不知疲倦地,起起落落,向东向西。
我甚至于来不及看一眼路边的枯树干草,来不及嗅一嗅那风中尘土的滋味,嗯,我都不敢张开一下那似乎可以证明我尚且可以言语的嘴巴。就那样一步紧着一步的,在狂风中,享受前进的、加速前进的力量。好像,自己还不是那么的傻。
忽得有个客车从我身旁疾驶而过,不可否认的我又一次的接受了大规模的尘土的洗礼。眼睛,怕是已浑浊的看不清,看不清那是什么模样的客车,开往何处,来自何方。它像是一个多年未曾洗过澡的流浪汉,衣衫,不,它没有衣衫,但它仍旧满身的泥垢,看不清车窗,看不清人多与否。只是在夕阳的辉映下反射出些许细微的却又美丽的金光,像是铁匠打磨铁器时,炉火里闪出的火星一般,转瞬即逝。
我仍旧前行着,一步紧着一步的。
可是,我为何要在这无人的、荒凉的,还时不时散发出一些不知名的恶臭夹杂在尘土中的街道,游荡。没有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