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后的男孩大都有偷瓜果的经历,那是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温饱已经不是大问题,玉米饼子红薯等好赖能吃饱。衣服是老大穿了老二穿,老二穿了老三穿。想吃点瓜果,难。
夏天是瓜果飘香的季节,哪里有桃园?哪里种有西瓜
?男孩全知道。
邻村李家老坟是个大桃园,每当经过桃园看到硕大的桃子,总会垂涎欲滴。看桃园的老头和狗虎视眈眈,小孩不敢越雷池一步。大约我10岁的夏夜,和一群大男孩在麦场纳凉,有人提议偷桃。我小心地跟在大人的后边,闯到有老坟的桃园。心跳的厉害,看到满树的桃子,折了一枝桃多的。有人和狗叫,跑,回到自己村头,只有树枝和叶子,在逃跑中,桃子早甩掉了。大男孩满载而归,他们有准备,带有袋子。我空空的回家了,这是我的第一次。
二哥比我大一岁,身体好,机灵,他和本家叔偷瓜很得门。一个晚上,二哥叫我一块偷黄瓜。我俩爬到邻村瓜地,二哥在前,我在后,突然发现有人撵过来,我急忙叫二哥,他让我先跑。实际没人,是我心虚看花眼了。这一次我还是空手,二哥偷了几根黄瓜。上阵亲兄弟呀!
西红柿红了,酸甜。村里分的极少,要炒菜吃,还大都是青的。红的西红柿被村干部和看菜园的吃了。晚上,我一个人爬到西红柿地,有看菜园的老头在虚张声势胡喊几句。我趴在地上不动,没声音了,可能是他睡着了,继续向前爬。月光下找大个的,有熟的,酸酸的,甜甜的,真好吃。再用衣服包几个,快速离开。
偷西瓜是十五六岁了,七八个人,爬到瓜地,看瓜的人已经发现,抱一个大的就跑。到没人的地方,几个人摔开西瓜,半熟,用手挖着吃,甜!
少年的记忆大多和吃有联系,能吃到好的东西,就深深地记在心里。
少年无知,少年轻狂,少年是美好的回忆。宁愿吃的再赖点,穿的再旧点,回到少年时代。不可能了,美好的少年时代永远在梦里,在永远的回忆里!
长溪 2015年1月29日晨